第1章善良的小偷(1 / 1)
善良的小偷
今天和往常壹样又是壹个平静的夜晚,小忆她和闺蜜小雪与小幸准备去老房区农村废弃屋收集物品!小忆道:“议不如去老房区农村废弃屋。她说,刚好那边就有壹栋适当的废弃屋啦!”
“什麽⊙?⊙?适当的废弃屋是怎麽回事?”小雪也低头看着个子不高,脸上还残留着少nv稚气的小忆”
“当然适当就是适当啊!就是适合藏身的意思,是我之前勘察时偶然发现的,没想到现在真的可以派上用场了,”我们过去吧!话还没有说完——这是突然壹个声音响起“对不起,两位。”
小幸缩着身才高大的身t,依依不舍地注视着停在旁边的老旧摩托车车,“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蓄电池会在这种地方报废。”小雪也叹着气。
“哎!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也没用啊!”
“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来这里的路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吧!我们并没有壹直开车灯呀?”
“不用看了,应该寿命到了吧!”小忆说得很g脆,“你看壹下车子的里程数,已经超过二十八万公里了,原本就差不多快寿终正寝了,开到这里就彻底完蛋了。所以我才说,既然要偷车,咱们就要偷新车。”
小幸抱着双臂,发出“嗯”的壹声,“因为新车都装了防盗器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小雪也挥了挥手,“小忆,你说的废弃屋在这附近吗?”
小忆偏着头思考着,“走快壹点的话,大约半个钟头吧。”
“行,那我们去看看。你带路吧!”
“带路当然没问题,但这辆车子怎麽办?丢在这里没问题吗?”
小雪也环顾四周。他们正站在住宅区内的月租停车场,因为刚好有空位,他们把摩托车停在那里,壹旦租这个车位的车主发现,壹定会马上报警吧!
“当然不可能没问题了,但车子动不了,也没办法啊!你们没有不戴手套乱壹0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可能因为这辆摩托车被查到。”
“算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以我说了啊!目前只能这麽办啊!”
“我其是只是确认壹下,好吧!那你们跟我走。”
小忆迈开轻快的脚步,小雪也跟了上去。她右手提的行李袋很重。小幸走到她旁边。
“小雪也,要不要去拦出壹辆租车?再走壹小段路,就可以到大马路了,那里应该可以拦到空车吧!”
小雪也“哼”地冷笑壹声说:“现在这种时间,有三个形迹可疑的nv人在这种地方拦出租车,壹定会被司机记住长相。到时候公布画出我们长相特征的通缉画像,我们就si定了。”
“但是,司机会仔细看我们的长相吗?”
“万壹遇到会仔细打量的司机怎麽办?况且,万壹那个司机只要瞥壹眼,就可以记住长相怎麽办呢?”
小幸沈默不语,走了壹小段路後,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好了,闭嘴赶紧赶路吧!”
现在时间是淩晨两点多,三个nv人走在位於高地的住宅区,周围有很多外形设计很相似的房子,几乎没有壹栋房子亮灯,但绝对不能大意。如果不小心大声说话被人听到,事後警方来查访时。
有可能会有邻居告诉警察“半夜听到有可疑的nv人经过的动静”,小雪也希望警方认为歹徒开车离开了案发现场,当然,前提必须是那辆摩托车不会很快被人发现了。
她们正走在和缓的坡道上,走了壹会儿,坡度越来越陡,房子也越来越少。
“到底要走去哪里?”小幸喘着气问。
“就快到了。”小忆回答。走了不久之後,小忆的确停下了脚步,旁边有壹栋老房子。
那是壹家小卖部的店铺兼住家,但房子并不大。住家的部份是木造的农村建筑,门面不到四公尺宽的店铺拉下了铁卷门。铁卷门上没有写任何字,旁边有壹栋看起来是仓库兼停车场的小屋。
“是这里吗?”小雪也问道。
“唉,”小忆打量着房子,偏着头回答:“应该是这里吧!”
“应该是甚麽意思?难道不是这里吗?”
“不,我想就是这里,只是和我上次来的时候感觉不太壹样,我记得之前看的时候感觉b较新的。”
“你上次来的时候是白天,可能是这个缘故。”
“也许吧。”
小雪也从行李袋里拿出手电筒,照了照铁卷门周围。门上方有壹块广告牌,好不容易才能辨识“小卖部”这三个字,前面还有店名,但看不清楚是甚麽字了。
“小卖部?开在这种地方?会有人来吗?”小雪也忍不住说道。
“正因为没有人来,所以才倒闭了吧?”小忆说得很有道理。
“原来如此,要从哪里进去?”
“从後门走,那里的锁坏了,跟我来。”小忆走进小卖部店和小屋之间的防火巷,小雪她们也跟在後方。防火巷大约壹公尺宽。走进防火巷时擡头看了看天空,圆月悬在正上方。
屋後的确有後门,门旁有壹个小木箱子。“这是甚麽?”小幸小声滴咕道。
“你不知道吗?应该是饮料箱,送饮料时就放在这里。”小雪也回答道。
“是喔。”小幸露出钦佩的表情注视着饮料箱。後门打开,三个人走了进去。屋内虽然有灰尘的味道,但不至於不舒服。壹坪大的水泥地上放了壹个生锈的洗衣机,恐怕已经坏了。
放脱鞋处有壹双积满灰尘的拖鞋,他们没脱鞋子,跨过那双拖鞋进了房屋。壹进门就是厨房。地上铺着地板砖,流理台和瓦斯炉并排放在窗边,旁边是壹个双门冰箱,房间中央放着桌椅。
小幸打开冰箱,扫兴地说:“甚麽都没有。”
“当然不可能有啊,”小忆都着嘴说,“万壹有的话,你打算吃吗?”
“其是我只是说说而已。”
隔壁是放了衣柜和床头桌,角落堆着木头坐椅。室内还有壁橱,但她们无意打开检查。
室後方就是小卖部店面。小雪也用手电筒照了照,货架上还留着少许商品,都是壹些文具、厨房用品和清洁用品等等。
“看来老天爷对我们还不错,太幸运了,”正在检查桌子ch0u屉的小忆也叫了起来,“有蜡烛,这麽壹来就有亮光了。”
她用打火机为几根蜡烛点了火,放在好几个地方,室内壹下子亮了起来,小雪也关掉了手电筒。
“太好了,”小幸盘腿坐在木头椅子上,“接下来只要等天亮就好。”
小雪也拿出手机确认时间。现在淩晨两点刚过。
“啊,我找到这个。”小忆从桌子最下方的ch0u屉中,拿了壹本像是杂志的东西,似乎是过期的周刊杂志。
“给我看看。”小雪也伸出手。”
她拍了拍灰尘,再度看着封面。封面上有壹个面带笑容的年轻nv人。是艺人吗?好像有点眼熟,她看了半天,终於想起是经常在唱烛光里的妈妈1989年的歌曲!这个nv演员,现在差不多八十多岁了吧!
她把周刊杂志翻到背面,确认了发行日期,上面印了大约三十年前的日期。她告诉其它两个人时,她们都瞪大了眼睛。“太猛了,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甚麽事。”小忆问道。
小雪也打开杂志,版面设计和目前的周刊杂志没有太大的差别。“民众涌入超市抢购卫生纸和洗碗jg、食用油、食用盐等等,造成壹片混乱,这个事情我好像有听说过。”
“我知道,”小幸说,“就是那个什麽危机啦。”
“你能知道什麽?那时间你妈妈才上小学吧!”小忆道。
小雪也迅速浏览了目录,最後看了彩页,阖上了杂志。没有偶像照片。
“这里的住户不知道甚麽时候搬走的,”小雪也把周刊杂志放回桌子的壹ch0u壹屉,环顾室内,“店里还留下壹点商品,冰箱和洗衣机也没有搬走,感觉好像是匆忙搬家。”
“应该是跑路,八成错不了。”小忆断言,“因为没有客人上门,所以债台高筑,最後在某天晚上收拾行李连夜遁逃。我猜就是这样。”
“可能吧。”
“我肚子好饿喔,”小幸没出息地说,“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便利商店啊!”
“即使有,也不会让你去,”小雪也瞪着小幸,“在天亮之前,都要留在这里。只要睡着的话,很快就天亮了。”
小幸缩起脖子,抱着膝盖,“我肚子饿的时候睡不着。”
“这里的木头椅子上都是灰尘,根本没办法躺下来,”小忆说,“至少该拿甚麽东西垫壹下。”
“等壹下。”小雪也说完,站了起来。他拿着手电筒,走去前方的小卖部店面。
她照着货架,在小卖部店里走来走去,希望能够找到塑料布之类的东西。
有卷成筒状的纸,那是用来糊纸门的纸。只要把纸摊开,可以躺在上面。她正想伸手拿纸卷,背後传来隐约的动静。
小雪也吓了壹跳,回头壹看,发现有甚麽白se的东西掉在铁卷门前的纸箱内。她用手电筒照了纸箱内,发现是壹封信。
她全身的血ye沸腾起来,有人把信从邮件投递口投进来。三更半夜,邮差不可能来这种废弃屋送信。也就是说,壹定是有人发现小雪也她们在这栋房子里,所以来向她们通风报信。
小雪也深呼x1後,打开邮件投递口的盖子,观察外面的情况。她以为外面可能停满了警车,没想到壹片漆黑,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她稍稍松了壹口气,捡起那封信。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他翻过来壹看,发现用圆壹润的笔迹写着“小月亮”几个字。她拿着信走回室内,给另外两个人看,她们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这是怎麽回事?会不会之前就留在那里的?”小忆问道。
“这是我亲眼看到刚才丢进来的,绝对不会错,而且,你看这个信封,不是还很新吗?如果之前就有了,上面应该有很多灰尘。”
小幸的高大的身t缩成壹团,“会不会是警察……?”
“我原本也以为是警察,但应该不是,如果是警察,不会做这种蠢事情。”
“对啊,”小忆滴咕,“警察怎麽会自称是小月亮呢?”
“那是谁啊?”小幸不安地转动着眼珠子。
小雪也注视着信封,拿在手上时,感觉份量很重。如果是信,应该是壹封长信。送信的人到底想告诉她们甚麽呢?
“不,不对,”她滴咕道,“这不是给我们的信。”
另外两个人同时看着小雪,似乎在问:“为甚麽?”
“你们想壹想,我们走进这个家才多久?如果只是在便条纸上写几行字也就罢了,要写这麽长壹封信,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对喔:-o,被你这麽壹说,好像也有道理,”小忆点点头,“但里面未必是信啊。”
“那倒是,”小雪也再度低头看着信封,信封黏得很牢,她下定决心,用双手抓住信封的角落。
“你要g嘛?”小忆问道。
“当然是打开看看,就知道里面是甚麽了。”
“但上面没有写是寄给我们的,”小幸说,“擅自拆别人的信不太好吧?”
“有甚麽办法,因为上面并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
小雪也撕开信封,用戴着手套的手指伸进信封,把信纸慢慢ch0u了出来。打开壹看,上面用蓝se墨水写了满满的字。。”
“那是怎麽壹回事?”
“所以我在想啊。”
“该不会……”小忆突然叫了起来,“还在持续?”
小雪也看着小忆问:“持续甚麽?”
“就是烦恼咨询啊!就在这里。”
“这里?甚麽意思?”
“虽然现在这里没有住人,但可能持续进行消烦解忧的咨询。那个老nn目前住在别的地方,不时回来收信,然後,把回信放在後门的饮料箱里。这麽壹来,就合情合理了呀!”
“虽然合情合理,但这代表那个老nn还活着,那她就超过壹百壹十九岁了麽?”因为报道时她就八十九岁了,已经过了三十年!
“是不是有人代替他?”
“但这里完全不像有人出入的样子。”
“因为没有进屋啊,只要打开铁卷门就可以拿信了。”
小忆的话不无道理。三个人决定去店面确认,结果发现铁卷门从内侧焊住了,无法打开。
“她妈的,”小忆气鼓鼓地说,“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三个人回到室内,小雪也再度看着“小月亮”写来的信。
“怎麽办?”小忆问小雪。
“不必放在心上,反正天亮之後,我们就离开了。”小雪也把信放回信封,放在原来位置上。
壹阵沈默。外面传来风声,蜡烛的火光微微晃了壹下。
“她不知道有甚麽打算。”小幸幽幽地说。
“打算甚麽?”小雪也问。
“就是那个啊!”小幸说,“参加我是明星b赛啊!不知道她会不会放弃。”
“不知道。”小雪摇了摇头。
“应该不可能吧!”回答的是小忆,“因为她男朋友希望她去参加我是大明星。”
“但是,她男朋友生病快si了,这种时候哪有心思训练,当然应该陪在男朋友身边啊。她男朋友心里应该也是这麽想吧。”小幸难得用强烈的语气反驳道。
“我不觉得,她男朋友想要看到她在我是大明星舞台上发光,所以正在和疾病搏斗,至少希望可以活到那壹天,但如果她放弃了我是大明星b赛,她男朋友可能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
“但她在信上写了,无论做甚麽事都无法专心投入,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去参加我是大明星的b赛。她既见不到男朋友,又无法完成心愿,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所以她必须拼命努力啊,现在根本没时间烦恼。即使为了她男朋友,也要努力努力练习,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参加b赛,这是她唯壹的选择了。”
“是喔,”小幸皱起眉头,“是吗?我做不到。”
“又不是叫你去做,是叫这位小月亮小姐去做。”
“不,我不会要求别人去做我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小忆,你自己呢?你做得到吗?”
被小幸这麽壹问,小忆答不上来,壹脸不悦地转头看着小雪也问:“小雪,那你呢?”
小雪也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g嘛这麽认真讨论?我们有必要考虑这种事吗?”
“那这封信要怎麽办?”小幸问。
“怎麽办……没怎麽办啊!我也不知道。”
“但是,要写回信啊,不能丢着不管吧!”
“什麽⊙?⊙??”小雪也看着小幸的圆脸,“你打算写回信吗?”
小幸点点头。
“写回信b较好吧?因为我们擅自把信拆开了。”
“你在说什麽呢?这里本来就没有人,她不应该把信丢来这里,收不到回信是理所当然的。小忆,你也同意吧?”
小忆0了壹下长发,“你这麽说也有道理。”
“对吧?不用管她啦!不要多管闲事。”
小雪走去店面,拿了几捆糊纸门的纸回来,交给另外两个人。“给你们,用这个铺着,睡在上面。”
小忆说了声:“谢啦。”小幸说了:“谢谢。”接了过来。
小幸把纸铺在木头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准备睡壹下,发现另外两个人没有动静,张开眼睛,把头擡了起来。
两个人抱着纸,盘腿坐在木头椅子上。
“不能带他去吗?”小幸都囔着。
“带谁?”小忆问道。
“她男朋友啊,生病的那个。如果她去集训或远征时可以带男朋友同行,就可以壹直在壹起,她也可以训练和参加b赛。”
“不,这不行吧?他生病了啊,而且只剩下半年。”
“但不见得不能动弹啊,ga0不好可以坐轮椅,这样的话,就可以带他同行了。”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她就不会来咨询了。她男朋友应该卧床不起,不能动弹吧。”
“是吗?”“对啊,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喂,”小雪开了口,“你们要讨论这种无聊事到甚麽时候?我不是说了,别管闲事吗?”
另外两个人窘迫地住了嘴,垂头丧气,但小忆立刻擡起头。
“小雪,我能理解你说的话,但不能丢着不管。因为小月亮小姐很烦恼啊!要设法帮助她才行啊。”
小雪冷笑了壹声坐了起来。
“设法帮助她?笑si人了,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能帮她甚麽?既没钱,又没学历,也没有人脉,我们只配g这种被人唾弃的小偷小0g当,就连小偷小0也无法按计划进行。
好不容易偷了点值钱的东西,逃跑用的摩托车车子却故障了,所以才会跑来这种积满灰尘的房子。我们连自己都顾不好,哪有甚麽能力去为别人解忧?”
小雪壹口气说完,小忆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总之,赶快睡吧,天亮之後,就会有很多人出门上班,我们可以趁乱逃走。”
小雪说完,再度躺了下来。
小忆终於开始把纸门的纸铺在木头椅子上,但他的动作很缓慢。
“我说啊,”小幸语带迟疑地开了口,“要不要写点甚麽?”
“写甚麽?”小忆问道。
“回信啊,不写回信,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样子,你们说呢……”
“你是白痴啊!”小雪说道,“在意这种事有p用啊。”
“但是,即使只是写几句话,应该总b不写好得多。有时候不是会觉得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就很感恩吗?
心里有烦恼的时候,如果无法向别人倾诉,就会很痛苦。
即使无法给她甚麽实用的建议,只要说能够理解她的烦恼,请她加油,我相信她的心情就会轻松不少。”
“去,”小雪不以为然地说:“随便你啦,真是蠢到家了。”
小幸站了起来,“有没有笔?”
“那里好像有文具。”
小忆和小幸走去店里,不壹会儿,窸窸窣窣地走了回来。
“找到笔了吗?”小雪问道。
“嗯,铅笔都写不出来,但原珠笔应该没问题,而且还有信纸。”小幸壹脸开心地回答,走去隔壁厨房,把信纸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写甚麽好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了解你的烦恼,请你加油,这样写就好了啊。小雪说道。”
“光写这样好像太冷淡了。”
小雪砸了壹下嘴,“懒得理你了。”
“刚才说的那个把她男友壹起带去的建议怎麽样?”小忆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她可以这麽做,就不会来找人商量了吗?”
“虽然我刚才这麽说,但你可以向她确认壹下啊!”
小幸露出犹豫的表情看着小雪问:“你觉得呢?”
“不要问我。”小雪把头转到壹旁。
小幸拿着圆珠笔,但在开始写之前,又看向小雪。
“信的开头是怎麽写?”
“对啊,好像有固定的格式,开始要略甚麽的,”小忆说道,“但应该不需要写这些吧,这封信上也没有写,就当作写电子邮件就好了。”
“喔,对喔,当作电子邮件就好。那我就写,看了你的电子邮件,不对,是看了你的来信。看了你的来信……”
“不必念出来啦。”小忆提醒她。
小幸写字的声音也传入小雪的耳朵。她写字似乎很用力。
不壹会儿,小幸说了声“写完了”,拿着信纸走了过来。
小忆接过来後说:“你的字真丑。”
小雪从旁边探头张望。小幸的字真的很丑,而且,都是错别字。
看了你的来信,你辛苦了。我很理解你的烦恼,目前想到壹个方法,你出门集训和参加b赛时,是不是可以带你男朋友同行呢?对不起,只能想到这种普通的方法啦!
“怎麽样?”小幸问道。
“不错啊,对吧?”小忆回答後,又征求小雪的同意。
“无所谓啦。”小雪回答道。
小幸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内写着“小月亮”的信封里,“我去放进饮料箱。”说完,她从後门走了出去。
小雪叹了壹口气。
“真ga0不懂她在想甚麽,现在哪有时间去理会陌生人的烦恼。连你也和她壹起瞎起哄,真ga0不懂你们在g甚麽。”
“别这麽说嘛,偶尔也不错啊。”
“甚麽偶尔也不错。”
“因为别人通常不会来向我们倾诉烦恼,也不会来找我们这种人商量,恐怕壹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机会。这是小月亮回信!
“心忆nv士”,谢谢~您这麽快速回答。昨天晚上,把信投进府上的信箱後,今天壹整天都在想,提出这麽伤脑筋的问题,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呢?接到回信後,终於让我松了壹口气,本来没有期待的,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壹下啦!
“心忆nv士”,您的疑问很正常。如果可能,我也想带他壹起去远征和集训,但他目前的病情无法这麽做,必须在医院好好接受护理治疗,以免病情急速恶化了。
也许你觉得我可以在他附近训练,但他住的那家医院附近没有我可以训练的场所和设备,只有训练休息的日子,我才能长途跋涉去见他壹下。
其次,我很快就要出发去下壹次集训了,今天我去见了他。他说,“希望我可以有好成绩。”我对他点头说“好”。
我很想对他说:“我不想去,我想陪在他身边,但还是拼命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我这麽说,他壹定会很难过。”
我很希望即使我们分开,也可以看到对方,我常梦想如果有像漫画中那种“虚拟现实视频显示”就好了,这可能是我想逃避残酷现实吧!~
“心忆nv士”,谢谢您愿意分担我的烦恼,能够写信向您说出这些,心里就轻松多了,谢谢你听我唠刀,听我倾诉!~
我知道现在必须自己找出解决的方法,但如果您想到甚麽!请您写信告诉我。如果您觉得无法给我任何建议,也请您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谢谢!~
总之,我明天也会去看饮料箱子的,拜托您了。
落款:小月亮~
你是个笨蛋!!!
小雪当然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知道发生在2008年事情罢了。
当时还是小忆小时候非常喜欢和爸爸妈妈看我是大明星的事情,就是那段时间很多电视频道都播放北京奥运b赛,所以娱乐节目基本上停止了,而且那壹年还是金融危机。──这是小忆从网络上查到的内容概要。小雪苛刻的人生!
今天坐在接待访客柜台前的,是壹个看起来超过六七十来岁的身材瘦弱的男人。
去年没有看见到他,可能是从单位退休後来这里的吧!
男人有点不安地向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王蓝。”
那个男人果然问他:“请问是哪里的王蓝先生?”
“我是王蓝,今天来这里慰问演奏钢琴。”
“慰问?”
“钢琴?”
“是圣诞节那天的……”
“喔。”那个男人恍然大悟,“听说有人要来演奏,我还以为是乐团呢?不会就你是壹个人吧?”
“是,对不起。”王蓝脱口向他道歉道。
“好!”
“你等壹下喔:-o”
男人不知道打电话去哪里,和电话中的人聊了两、三句话後,对王蓝说道:“王蓝先生,请你在这里等壹下。”
不壹会儿,壹个戴着眼镜长相厮文的漂亮nv人走了过来。王蓝见过她,去年也是由她负责,派对的事的。
对方似乎也记住了王蓝的长相,笑着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今年也请你多多关照了。”王蓝说道。
“也请你多关照咯!”nv人说道。
nv人带他去了旁边的休息室,休息室内放着简单的茶几和长沙发。
“表演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差不多和去年壹样,流程和曲目都可以由你来决定吗?”负责的nv人问道。
“好,没问题。曲目以圣诞歌曲为主,另外还有几首我自创的曲子。”
“是吗?”
nv人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也许她在努力回想,去年的他自创曲子是甚麽。
在距离演奏会还有壹点时间,王蓝继续留在休息室,桌上有康师傅绿茶瓶装饮料,他倒在纸杯里喝了起来。
他是继去年之後,这是他孤寂的音乐人!
去集会所的,感觉像是b较大的平房住家,穿着丧服的男男nvnv,匆忙地走进走出,来来去去。
母亲党奈儿在接待处,和壹个瘦瘦的中年男人说话。
王蓝缓缓走了过去。
党奈儿发现了他,张大了嘴。
王蓝正想说:“我回来了”,但开口之前,看着母亲身旁的男人壹眼,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他父亲王健,因为太瘦了,差壹点没认出来他来。
王健仔细打量王蓝後,张开抿紧的嘴巴。
“你怎麽知道回来了?谁通知你的?”父亲说话的语气很冷漠。
“王美玲告诉我的。”
“是麽?”王健看了王美玲壹眼後,把视线移回王蓝身上,“你有空来这种地方吗?”
你不是说,在达到目标之前都不回来吗?王蓝知道父亲省略了这句想说的话。
“如果你叫我回北京,我可以现在就走。”
“王蓝!”党奈儿露出责备的表情。
王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很忙,别说这些烦人的事。”说完,他快步离开这里了。
王蓝凝视着父亲背影,听到母亲党奈儿说道:“太好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王美玲似乎是在党奈儿的指示下打电话给王蓝的。
“因为王美玲啰嗦了半天,不过,爸爸好像瘦了,听说他又昏倒了,没问题吗?”
听到王蓝这麽问,党奈儿沮丧地垂下肩膀。
“虽然他自己还在逞强,但我觉得他的t力大不如前了,毕竟他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
“有这麽大岁数了麽……”
王健在二十六岁後才和党奈儿结婚,王蓝小时候经常听他说,当时,他为了重建“小餐馆”花了很多心思,根本没时间找老婆。
守灵夜在傍晚六点开始,将近六点时,亲戚都纷纷现身。
王健有很多兄弟姊妹,光是这些亲戚,就有二十来个人左右。
王蓝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他们了。
b王健小三岁的叔叔壹脸怀念地向王蓝伸出手。
“喔,王蓝,你看起来很不错嘛。听说你还在北京,都在忙些甚麽?”
“唉,就忙东忙西啊!”
他觉得无法明确回答的自己,非常窝囊。
“忙东忙西是忙甚麽?该不会故意延毕,留在北京玩吧?”
王蓝楞了壹下。
原来父母并没有告诉亲戚他已经休学的事情。
母亲党奈儿就在附近,不可能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她看着其它的方向,并没有说甚麽。
王蓝感到屈辱。原来王健和党奈儿认为儿子走音乐这条路,是难以向别人启齿的事情。
但是,自己也壹样,因为自己也不敢说出口。他觉得不可以这样走下去了。
他g涩的t1an了t1an嘴唇,正视着叔叔的脸道:“我休学了。”
“啥?”叔叔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不读了,早就向大学提出休学申请了。”他的眼角扫到党奈儿浑身紧张,又接着说,“我打算走音乐这条路。”
“音乐?”叔叔的表情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字,和它代表什麽意思。
守灵夜开始了,所以就没有继续聊下去。
叔叔壹脸不解的表情,正在和其它亲戚说话。
可能在确认王蓝说的话是真是假。
诵经之後,就是传统的守灵夜。
王蓝也上了香。
看见祖母在遗像中露出亲切的笑容,王蓝记得自己小时候,祖母很疼ai自己。
如果她还活着,壹定会支持自己。
守灵夜结束後,去了王蓝另壹个房间。
那里准备了专用酒席,环视室内,发现在场的都是亲戚。
或许因为去世的祖母年近八十岁,每个人脸上并没有太多悲伤的表情。
因为亲戚之间好久没有聚在壹起了,现场反而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这时,突然有壹人大吼壹声:“吵si了,别人家的事不用你们管。”王蓝即使不用看,也听出是父亲王健的声音。
“这哪里是别人家的事,在搬来现在的地方之前,是si去的爸爸的家,我也曾经住在那里。”和父亲发生争执的,正是刚才那个叔叔。
或许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两个人的脸都涨红了。
“爸爸建造的房子在那壹次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