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乖乖女(1 / 1)
云镜高中建校有百年历史,校址坐落于京中偏南位置,占地一千四百多亩,包括校内一汪七百亩的天然湖,风水大师取名“龙景湖”。学校性质半公立半私密,私密在于妙不可言。
校中学子多官贵参半,校长的权力在某种程度远远比不过一些学生的自主意识,但学生会长却可以。
云中巍峨庄严的大理石拱校门前,时不时走出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当看见停在路边车牌号为京a连号六个7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超跑时,学生们都会下意识的噤声,然后或快或慢的走远。
慢的是因为爱慕,快的是因为惧怕。
官景予坐在车里有些不耐烦的掀开左手的衣袖看了眼名贵腕表上的时间,放学已经过去十七分钟了,从来没有人敢让他这么等过,哪怕是兄弟的女人,官景予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徐之遇因为数学竞赛的事情需要出国一个星期,他那乐于助人的学生会长女友却为了救一个从二楼跳下来的学生伤了脚,打了石膏,行动不便,于是徐之遇委托官景予代为接送他女友上下学。
今天是第一次。
上学就算了,他夜生活丰富多彩的很,早晨七点半的早课是肯定起不来的,于是让手下代为送的。下午嘛,自然也可以,不过就是让兄弟知道了显得不够意思。
于是官景予亲自上阵,可没想到放学都快二十分钟了,连那人人影都没见着一个。
徐之遇的女友他见过一眼,黑直发瓜子脸,一身云中规规矩矩的西装剪裁校裙,模样美则美矣,可一眼看去就是个乖乖女,完全勾不起男人的欲望,不知道徐之遇跟他混过那么久,见识过人间至味风月的人,是怎么想的回去吃这种清粥白菜的,还宝贝的很。
就在官景予等得不耐烦,想打电话喊小弟去学校里面抓人时,门口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群人影。
纤细美丽的少女上身穿着白衬衣加西装外套,下着红黑格子裙,规规矩矩的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显得细长漂亮的左腿也可怜巴巴。轮椅后方有两男一女三个学生推动,轮椅左右两侧也围着四五个学生,男女都有,一群人说说笑笑。
偶尔经过的学生也会停下来向少女问声好,或者干脆顺路说几句话,少女看起来很受学生们欢迎。
偶尔少女会扬起下巴,露出白皙优雅的脖颈,和领口精致的雏菊领针,这大概是她规定的云中学生们唯一的自由穿戴了。
少女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小小露出六颗牙齿,隐约能看见边缘虎牙尖尖的角,笑容干净又温柔,像是她的雏菊领针一样,带着点淡淡苦涩,又清香宜人。
官景予手拖着下巴撑在方向盘上,像是看入了迷,待车窗被敲了敲,他被声音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刚刚看着人看痴了,有些恼怒,看向半降下的车窗外,一个男生有些惧怕的神情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官,官少,会长她脚不方便,不好坐你的车,会长让我来跟您说声谢谢,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她会坐顺路同学的私家车回家的。”
官景予不耐的“嗤”了一声,“她脚不方便坐我的车,就方便坐别人的车?”
男生呐呐不敢接话。
“废物,滚吧!”
男生弯腰点个头,立马迅疾跑开。
见状官景予又是不屑的弹了个响指。也难为这人有勇气跑到他面前,该说是那少女魅力确实大?
官景予朝先前少女出来的位置望去,只见少女朝一个个离开的同学挥手告别,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推着她的轮椅,两眼发直的看着少女的背影,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不一会儿,人都散开,男生家里的司机开着私家车过来,男生朝司机挥了挥手,说了几句,紧接着男生低头朝少女说了句什么,少女眉眼弯弯的点点头,看唇语应该是“谢谢,麻烦了。”朝男生张开手臂。
男生脸更红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手在大腿上擦了两下,才敢试着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抱起来。
司机在后面收起轮椅。
官景予看着两人一步一步朝五米外的私家车走来,眯了眯眼,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王照。”
少女刚要被男同学抱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喊着她的名字,让她有些惊讶的转过头。
“你,官景予同学?”
看着少女眼神茫然了一瞬才想起他名字的模样,官景予舌尖抵了抵牙关,差点被气笑了,“不愧是日理万机的云中学生会长大人,难为还能记起我的名字。”
少女被讽刺的脸色白了一下,睫毛抖了抖,像是受惊不安的麋鹿,像是二月枝头夭折的桃花,失了颜色。
抱着少女的男生脸上浮现出心疼,但面对眼前这个恶名远播的校霸到底是不敢说什么。
官景予不屑的看了一眼男生,又漫不经心上前一步,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看向少女,“徐之遇不是说让我接送你?怎么?让我白等一句别人代传的抱歉就完事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这样好打发?”
少女面对官景予的咄咄相逼也不生气,温温柔柔的解释,“我以为官同学不喜欢麻烦,之遇那边我会解释的,今天耽搁了官同学的时间真的对不起,官同学可以跟我提出补偿。”
倒真是善解人意。
少女说的确实是对的,官景予确实感觉少女的事是个麻烦,但真让她说出来,他又不乐意了。
“怎么会?毕竟你可是我最好兄弟的第一个女朋友,怎么着我也得重视一下。今天你让我等这么久,不上车都说不过去,懂吧?”
少女无奈的看了官景予一眼,像是妥协,回头跟抱着她的男生说了几句,男生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但面对少女还是笑着点头。
王照看向官景予,“那就麻烦官同学了。”说着朝官景予张开手臂。
官景予“啧”了声,不耐烦的将少女从男生手里接过来,抱入怀中时手里掂了掂,少女轻盈娇小的像是一只蝴蝶,哪怕腿上绑着厚厚的石膏,也依然轻的不成样子。
也不知道怎么有勇气给跳楼的人当垫背的。
少女明显被他颠弄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微微苦涩的香气从少女身上传来,竟然让官景予感觉莫名好闻。
他暗暗吸了口,回到跑车边打开车门,将少女放进去。
跑车虽然外观更为优雅帅气,但底盘低,空间小,乘坐的舒适感确实比不过寻常车型。王照小心的挪动一下左腿,带动受伤右腿的神经,小声的“嘶”了一声。
官景予坐上驾驶座,听见少女的痛呼也不在意,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才一只手扶上方向盘。
少女看见官景予的模样皱了皱眉,哪怕英俊邪肆的少年一副慵懒优雅抽烟的模样也格外赏心悦目,但少女还是耐心劝道:“官同学,开车时不能分心,还有,注意安全,你需要把安全带系上。”
c国最新律法规定驾车年龄是十六周岁,结婚年龄是男女满十八周岁,因此高中生自己开车已经是一件常事。
官景予不耐的刺了少女一句,“学校里你管管那群废物也就罢了,我的事你管不起!”说完单手扶着方向盘跑车冲了出去。
少女被跑车突然发动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细嫩的指节都泛了白,更苍白的是她的脸,刚刚跑车发动的后坐力让她受伤的右腿撞了一下,疼得入骨,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顺着额角往下落。
官景予一根烟抽完也没听见少女的声音,还以为她是被他的话吓怕了,心中有些不屑,他转过脸看向少女,却见着少女苍白如纸的脸色,汗珠和泪珠一同滚落,漂亮精致的眉眼纠结在一起,唇瓣却被牙齿咬的嫣红,莫名的美艳感与凄艳感糅合在一起,惊心动魄的美丽。
官景予只觉自己呼吸都停了一瞬,身体里沉睡的东西一下子苏醒。
他听见自己哑声问,“你怎么了?”
王照疼得蜷着身子,胸前两团青涩的美好隔着白衬衣显现出诱人的轮廓,似乎能想到底下是怎样的嫩软与雪白,再由黑色的安全带束缚过凹陷的沟壑,莫名增添几分禁忌色彩。
官景予停下车,哪怕是在大路中间,也嚣张的无忌。官景予看着王照眸色渐深,他本来就长着一双乌黑狭长的眸子,此番看起来更是深不可测。
官景予不是没有见识过美人,燕肥红瘦,青涩或熟女,性感或娇柔,王照这款该是他最不喜欢的,性格说是知书达礼,温柔懂事,其实就是刻板无趣,哪怕长了张他也要认同的脸,可床上要的是激情,要的是情趣,王照这样的在床上就如同一条死鱼。
所以哪怕王照来了云中一年,他就对她产生不起任何想法。
一是她家世背景,而是她勾不起他兴趣。但若真是对她有兴趣,官景予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哪怕搞定她背景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搞定。
但此刻,官景予闻着少女独特的幽香,看着少女疼痛的抽气,胸脯起伏,腰肢细细。精致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纤长浓密的睫毛颤颤的衔着泪珠,柔顺的鬓发边露出小巧的耳朵,耳垂白白嫩嫩的,连耳洞也没打……
突然少女细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官景予的观察,他才发觉自己又失神了。“怎么了?”
短短时间里,在王照身上发生了两次。
“我腿疼,刚刚撞到了。”王照说着,泪光朦胧的杏眼看过来,眼中有些控诉,又暗暗隐藏着,不想表现出来,官景予感觉自己的心莫名被拨动了一下,看着少女补出后面半段话,“你能不能开车慢一点?”
“好啊。”官景予大方的应。
少女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的好说话,但很快少女就将眼神转了回去,低着头看自己放在裙摆上的双手。
官景予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暗暗跟随少女的眼神看向她放在裙摆上的手。
少女的手也十分的好看,宛如艺术品,像是初雪一般的白,像是新笋一般的嫩,十指纤纤,指骨明显却不突兀,细白的手背上几乎看不见毛孔与纹路,只见几道青色的血管,却更显得少女羸弱娇柔。
“官同学,前面红灯了。”少女突然开口提醒。
打断了官景予的第三次失神。
官景予神色冷下来,心里暗暗懊恼,这女人是不是给他施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他昨晚精力没被发泄?竟然连一个他最不喜欢的类型也能勾起他的兴致?
红灯还没过,官景予问少女,“你住哪里?”
“松云路27号鹭洲别墅区10栋。”
官景予嗯了声,他知道松云路。
京都地界划南北线,南面多是富人区,剧院,商场,cbd,北面多是平民及贫民窟。c国贫富差距大,哪怕国家整体gdp在世界排前列,也多是像官景予这种财阀家贡献的数值。
在南面,最有名的两个住宅区就是松云路和南湾路。
距离云中都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
官景予在松云路也有一套宅子,是他十五岁时外公送的生日礼物,有时候他和徐之遇在外面玩时,偶尔会带一些女人去那套宅子,徐之遇的一些玩法比他还疯。
想到此,官景予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和徐之遇谈恋爱?”
提到徐之遇,官景予看少女耳垂悄悄红了起来,小手有些紧张的捋了捋耳边的长发,难掩娇羞的模样,“他很好,很认真的追求我,我就同意了。”
很好?很认真?
官景予暗暗发笑,看来自己这位好兄弟伪装的很成功啊。
官景予很快将王照送到了家门口,很现代科技感的三层建筑,整个宅子外观都是偏冷色调,从电子门的缝隙看进去可见空旷的庭院和灰白色的地砖,与少女的气质感觉格格不符。
他还以为像王照这种模样气质,家里应该是那种古色古香,书香气质的四合院呢。
官景予舌尖在上颚扫了个转儿,有些桀骜模样的抬了抬下颔,“这是你家?”
少女很是矜持的点头,解开安全带,温声道谢,“今天谢谢官同学了。”
官景予无甚所谓的点个头,一副等她下车的样子。
于是少女推开车门,但下一秒小眉毛蹙了起来,她忘了自己脚打了石膏,根本走不了。
而官景予的跑车根本放不下轮椅,轮椅早先也被收在了男同学的私家车里。
官景予等了两秒,看少女停下动作,余光里看少女咬了咬唇角,嫣粉的唇和细白的虎牙几乎让他喉咙发痒,恨不能吃进嘴里。
操,这种书呆子乖乖女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诱人了?
少女像是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粉,朝他看过来,官景予赶忙收回余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
“官同学,能麻烦你抱一下我吗?”
不听意思,语调娇软的像是在和男朋友撒娇。
可少女的表情和眼睛都是很认真的请求。
官景予觉得自己真是操了。
气势汹汹的捶开驾驶位车门,少女吓一跳,以为他是不愿意,生气了,刚想说点什么,少年已经越过车头来到自己车门这一边,又是气势汹汹的把车门一扯,接着手扶着车顶盖,恶狠狠的问她:“怎么抱?”
少女弱弱的缩了缩身子,回答道:“都,都可以。”
“好。”
官景予应了一声,动作有些狂野又带着不耐的捞起自己的衣袖挽到小臂上,接着两手往她腋下和大腿一捞,跟轻飘飘抱团棉花似的,少女惊呼了一声,都还没来及作准备,两只小手本能的已经环住了少年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女感觉刚刚有一瞬间少年的手指滑过她的大腿内侧。
可她不敢问。
官景予抱她走到大门口,大门智能识别后打开,官景予抱着她一路穿过庭院,喷泉,踏上几步阶梯,又是一道识别,门向两边平移开,里面是空旷冷清的大厅。
少女喊了一声:“阿大。”
一个半人高的智能机器人走过来,白色的头顶是一块电子屏幕,显示着微笑的表情,“主人。”
官景予把少女放在沙发上,看着智能机器人主导着宅子里的一切秩序,灯光,温度,家具,待客,完全取代了佣人,甚至是管家。
官景予想起自己家里各式各样的佣人,保镖,厨师,园丁,司机,近百号人。不是不能用高科技代替,只是管家人都习惯了高高在上使唤人的感觉。
管家机器人推来轮椅,扶着少女坐进去,接着又滑到官景予面前,行了个九十度的绅士鞠躬礼,“谢谢你送小姐回家。”
机械音有些好笑的滑稽。
官景予知道人送到了,也不该再浪费时间,可看着连机器人都知道道谢,少女却无动于衷,有些牙痒,“你就不想说什么?”
王照还沉浸在先前那一瞬间是不是错觉里,再看眼前的人就有些纠结,到底是秉着教养,面色为难的说了句:“谢谢官同学。”
很好,官景予咬牙,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两个像她这样的病秧子。
不过,手感还真不错。
官景予走出王照家的时候还忍不住回想那一瞬间的手感。少女因为腿受伤,没有穿丝袜,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腿时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丝滑如天鹅绒般的触感。
可惜了,官景予想。
要不是徐之遇,他还真他妈想下手。
第二天,早读时间。
十月过后的天,京都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但早晨还是有些露寒,学生们一般都会在外面加件外套。
云中的校制服说不上多么修身好看,但也不臃肿丑陋,都是西制款,男版型是白衬衣白外套,冬长夏短的黑裤。女版一样是白色衬衣加外套,冬裤夏裙。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热情洋溢,青春正盛,女孩子的情思里总不可避免一个穿白衬衣的男孩子,而男孩子的心中也不可避免有一抹柔顺黑直发少女的影子。
高二年级四班,教室后方的几个男生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努力撑起意志,举着书本朗读。
讲台上,身坐着一个穿着校服身姿笔直,清瘦好看的少年,胸前的铭牌上标注着班级四班,职位班长,姓名沈均。此刻他微低着头,神情专注的看着放在讲台上的课本,眉毛有些微微蹙起,像是在思索什么难题。周身散发出冷清认真的气质,迷的讲台下的好些女生撇着眼偷偷的瞧。
早读课进行到一半时间,教室后方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八点,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上来许多,学生脸上表情都认真起来,读书声近乎比之前大了一倍,沈均没有诧异,只是觉得吵到了自己想题,有些漫不经心的看向教室门外。
细微的脚步声在巨大的读书声中一点也不起耳,沈均却仿佛心里能数数一般,一,二,三……
门口准时出现几道人影,少女身形纤细的坐在轮椅里,被推动着,身边跟着三男一女,都是学生会的成员,来检查年级早读情况,计入班级评分。
几人就在门口看了十几秒,少女与几人交谈了几句,一个男生点点头,在文件本子上勾画了几下。
沈均默不作声的看着,直到少女突然朝他看过来,他心中一凛,作势低头看书。
几人继续走了过去。
教室后方的几个男生看人走了也不装了,纷纷瘫在课桌上,“操,真他妈累,景哥倒是无所谓,不用来上早读,可苦了我们一群小喽啰。”
昨晚官景予一声令下,一群跟班们陪他在山顶飙了大半夜的车,回去没睡两个时辰,又要被闹钟催起来上早读。
要说都是人,怎么人与人之间这么不一样。
王照自上任学生会长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彻底整改了云中学习风貌,无论官贵子弟。她虽然性格温和,却又刚正不阿,奖惩分明。从各方争取到高额奖学金,用以支持家境困难但又学习刻苦的学生。对于不遵守校规校纪,逃课旷课的学生,她又会以月学分制考核,不过关的会书面通知家长,停级或退学。
家长们可丢不起这个脸,学习不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云中可以结交到最顶尖的人脉,被劝退那就一切都打了水漂。
因此一些学生苦不堪言,面对丧失自由或零花钱的风险,只能好好上课下课。
但这并不代表王照的反对者很多,相反,她的支持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无论是她个人的人格魅力,还是她为平民学子做出的付出,让以往校园暴力屡见不鲜的云中,变成现如今和谐安宁的样子,都离不开她做的努力。
可即使如此,官景予也是横行无忌。
快午间时,官景予才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来到学校。
路过一从丁香树时,突然听见树丛后面两个女生讨论的声音,还恰好提到了王照。
他有些微微提了起兴趣。
上午最后一节的体育课,肖莉和闺蜜聊着天,“会长今天来看我们班早读时都还是坐的轮椅,看着好心疼,她好像更瘦了。”
“谁不是呢,真的是服了,一个男生,没一点大男子气概,什么事要跳楼,跳楼也不挑个会长看不见的地方跳,连累会长。”说话的女生有些愤愤。
“哎,我告诉你个秘密,那天那男生跳楼前我看见他从男洗手间出来,后面就是官少他们,然后那男生出来就跳楼了,你懂的吧?!”
“真的是。”女生有些无语,义愤填膺的说,“真不知道老天爷让官景予这种人生下来干什么,祸害苍生的吗?”
“谁让人家生在罗马,有权任性呢……”
官景予眼底沉如墨,丁香树后面的两个女生还浑然不觉。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数学老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准备讲完最后一道大题,教室后门突然被踹开,身姿修长的俊美少年目中无人般的走进来,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边上。
老师和同学们都顿了顿,接着当没看见一般继续讲课的讲课,听讲的听讲。倒是后面的几个男生睡了一上午被吓醒了,看见是官景予,纷纷讨好的凑过来。
官景予后背靠着窗,手肘撑在课桌上,漫不经心的玩起手机,突然几个男生的手机响了一下。
男生们低头去看。
官:放学后把这两个人带给我。
附带一张照片,茂密的丁香树后隐隐露出两道校服的影子。
得,又有事干了,男生们眼底兴奋起来,有些淫邪。
陈明:收到,景哥。
张新杰:收到!
刘东亮:……
……
午间,学生会长办公室。
临近月底,王照忙碌起来,忙着学生学分考核,还有分配贫困优秀学生补助,以及下个月月中的运动会,会和c中联合进行……
王照正跟c中那边的负者老师在邮件里交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敲,紧接着被从外面推开,她的一句“请进”悬在嘴边,看见来人,咽了下去,换成了“官同学?”
官景予大喇喇的走进来,很是轻佻的扫了一圈儿办公室,才将视线看向办公桌后纤细疑惑的少女,说:“今天放学晚点走。”
“啊?”少女惊讶的歪了歪脑袋看他,挽在耳后的长发俏皮的滑到胸前,他发现她今天戴了枚羽毛状的钻石发夹。
他难得有了点耐心,但说的态度很不耐烦,“我今天有点事儿,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到时我喊你。”
漂亮白净的少女有些窘迫的捏了捏手中的钢笔,说道:“我已经请了一位司机,用不着麻烦官同学了。”
……
官景予凝眼看了她几秒,看少女垂着眼,睫毛黑长卷翘,像翕动的蝶,粉嫩的下唇被牙齿轻轻咬着,像是不安。
他竟然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被落脸,被拒绝,该生气,该愤怒。
他好心来通知她晚一点送她回家,她竟然说有司机了。
她是真他妈的不怕死。
可他一句没说,收起手机,“啪”的一声重力在她办公桌上拍了一下,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
连办公室的门也没关。
少女挑了挑眉,清亮的眼中淡淡的,说出三个字:“没礼貌。”
下午放学后,王照照常收拾好课本,一丝不苟的放回课桌下面。回答了一些同学学习上的问题,又婉拒了同学的一些邀约,“不好意思啊,我行动不便,恐怕有些麻烦。”
同学表示谅解,跟她道别后离开。
王照控制着轮椅往教职工的电梯那边走,还好云中装了教职工电梯,不然上下楼怕是很麻烦。
走廊上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女生,经过王照时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中,王照诧异了一下,打开纸条:
官景予带人抓着两个女生往体育馆后面去了
王照右眼皮跳了跳。
她倏的转动轮椅方向,想往会长办公室走,去学生信息库查官景予的电话,找理由阻止他。
不行!
这样太突然了,他一定会怀疑。
此时王照无比后悔为什么中午的时候拒绝了官景予交换联系方式,那么此刻她联系他寻个理由也不算突兀。
就在她纠结难安时,沈均突然手捧着篮球,穿着白衬衣,背着黑色书包,从她身边经过。
她伸出了手。
沈均看着面容娇弱美丽的少女眸光盈盈的仰头看着他,细嫩的手指扯住他的衣角,“同学,你是要去体育馆吗?”
不是。
“嗯。”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肯定。
体育馆在校园偏东北角,分正门和后门,正门进去看是比赛场所,里面设有豪华室内的两个篮球场和一个足球场,而后门则是体育生短暂休息和训练的地方。
王照手里握着向沈均借来的纸和笔,被沈均推着轮椅往体育馆后门走。
两个男生正蹲在后门处抽烟,不时望望里面又看看外面,像是在放风,嘴里还在跟同伴说着话。
“你说那两个婊子是不是贱,讨论谁不好偏要讨论景哥,还被景哥当场听见,这不是找死吗这是?”
“难道你刚刚不爽?我看你都爽上天了,现在倒还为她们说话。”
“切,只是感叹而已。那婊子真会夹,果然还是处女带劲儿,外面的女人还是比不上学生妹儿。”
“哈哈哈,刘东亮我算是看穿你了,你是就喜欢玩强奸这一套吧!”
两个男生说着荤话,插科打诨,不期然刘东亮抬眼看见四班班长推着学生会会长的轮椅往这边来。
刘东亮戳了戳同伴,“张明,你看,那像不像是会长?”
张明惊了惊,揉了揉眼看去,一掌拍在刘东亮脑袋上,“你傻啊,这就是会长,除了会长谁坐轮椅啊。你先守着,我去通知景哥。”
刘东亮哀嚎一声,连忙掐了烟扔掉,站起身抖了抖烟味。
王照来到后门处,看见男生一副好学生模样,站的笔直,挡在门口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同学,你挡着门口干什么?”
刘东亮语气镇定,“会长,我们在课后训练呢,官少他们在里面换衣服,准备上场打篮球,你现在进去不方便。”
王照“哦”了一声,像是欣慰般赞了一句,“你是哪班的?挺勤奋的,下个月运动会联谊可就靠你们了呐。”
沈均在一旁回答:“他是我们四班的,叫刘东亮。”
王照弯着眸子点头,“这么巧呐?”
刘东亮也应和,“是挺巧的。”
王照说:“你们男生换衣服应该挺快的吧?”她晃了晃手中的纸和笔,“我还要忙着清点体育器材呢,趁运动会之前还能来得及再购进一批,很赶时间的呢。”
刘东亮脸上陪着笑,又像是在开玩笑,“这么杂的事情怎么能麻烦会长,会长直接跟官少一说,要多少器材官少立马让人给您当天送到。”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跟官少人都不熟,这种事情也不该让官少破费呐。”
刘东亮心想着这学生会长怎么这么难缠,他就要拖不住了,身后突然传来官景予的低沉不羁的声音,“不熟?不熟还让我抱你回家?嗯?”
刘东亮的表情瞬间石化,沈均握着王照轮椅后背的手也捏紧起来。
“我……”少女头垂下,捏着纸笔的细嫩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官景予注意到了少女的小动作,嗤笑道:“不是说雇了司机,怎么又来体育馆?”
既不给她解释之前他话的机会,又抛了个刻意为难的话题给她。
官景予心中有气,哪怕这股气莫名其妙,可他心里不爽,也想让王照不爽。
果不其然见少女脸色难看起来,薄薄的似花瓣一般的唇瓣张开,“我……”
少女身边的少年突然站出来,“会长关心下个月的联谊运动会,想来清点下体育馆的储备器材,官少何必这般对会长咄咄相逼?”
官景予勾唇笑了,可气质却是截然相反的危险,他手中捏着一部黑色手机把玩,“我官景予和王照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个杂碎多嘴?”
沈均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但还是坚定不移的挡在王照面前。
官景予眼中的戾气加深,看着沈均,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张明从体育馆走了出来,站在官景予身后,随后一群高大的男生也吊儿郎当的跟了出来,均一脸不善的看向沈均。
王照暗暗扯住沈均的衣摆,将他拉回来。
“官同学。”一直被呛声的少女声音微微抬高,温婉柔和的眉眼颦起,难得带上了强势的味道,“请你说话尊重些,随便侮辱同学是违反校规的。”
“哦?我就是违反校规了,你能怎样?”少年漂亮锋利的眉眼先是盯着她的小动作,随后锁住她的表情,唇角邪肆的勾起,带着挑衅。
“你……”少女再次被呛的说不出话,眼尾都有些微微泛红,像是染上了淡淡蔷薇色。
的确,云中属于学生会自管化,会长的权力在对学生上大过于校长,可唯二例外的是,官景予和徐之遇。
哪怕在整个c国,乃至国家元首,也没人敢说官景予一句不是。
因为这任元首是官家推上去的,元首的下一任继任者是官景予的小叔,官家和徐家垄断了c国大部分的经济,同时也掌握了c国大部分的权力。
哪怕她权力再大,能大过官家去吗?
想到此,少女咬了下唇,尖尖的可爱的虎牙一闪而过。但少女抬起眼,依然眉眼坚毅,“官同学,你对我有意见冲我来就好,沈同学只是热心人,无意与你争执,你也无需诋毁他。”
真好。
官景予几乎要为他们的患难情谊鼓掌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儿。”官景予嘲讽道。
官景予走到少女面前,沈均想护,但被一旁早有眼力见的几个男生押住。
掐起少女尖尖的下巴,看着少女难看的脸色,柔和似水又暗含排斥的眼眸,让官景予觉得碍眼至极,胸中一股无名之火烧灼起来,“别忘了,你的正牌男友还在国外竞赛呢。”
可说着这话,官景予心里依然不得劲。
于是他将这股无名怒意的剑刃对准了在场所有他最看不惯的沈均,“听说你很傲?”
官景予的几个跟班是四班的,经常说起沈均怎么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还装的一副清高冷傲的表情让女生们迷的不行。
多说几遍,官景予也就有印象了。
少女听他这句话更是不安,睫毛动了动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又朦胧又清澈,“我说了,不关他的事,沈同学只是来打篮球的路上遇见我,好心帮我推轮椅,顺路一起过来的。”
“会长,不用说了。”沈均被押在一旁动弹不得,但依然硬气道。
呵,左一个沈同学右一个会长。
官景予不再管她的解释,他不爽自然就要找人发泄,不想拿她那就拿别人。要怪也只能怪她,器材室里的两条母狗还没让他修理完,她就跑过来打断,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新火旧火他总要清算掉。
“你们几个去会会沈同学,让我看看,沈同学到底有多傲!”
“沈同学”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官景予!”少女惊呼一声,想要斥责,下一秒却见一个男生大步走到被反押着双臂的沈均面前,一脚用力的踹上了沈均的小腹。
两个押着沈均的男生适时避开,沈均闷哼一声,狼狈的倒退两步,稳住身形。
“你们住手!”少女焦急的想要起身制止,却又重新摔回轮椅里,打着石膏的右腿隐隐作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官景予冷眼看着她焦急苍白的脸,不紧不慢的火上添油,“继续啊,让我看看,我们的王照会长和沈同学多么情深意切,情意绵绵。”
一群七八个男生应和着,摩拳擦掌,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采,“好嘞,景哥,兄弟们保证‘好好’照顾我们的‘沈班长’。”
说罢男生们将沈均围成一团,不知是谁先出手,拳头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惊的人心中惶然,然后连续密集的拳头“砰砰”声和少年痛苦的咬牙闷哼声响作一团。
少女的话语制止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连想靠近都不能,桀骜昳丽的少年一只手按住她的轮椅,一手捂住她的唇,便让她丧失了所有制止的能力。
“唔唔……”少女双手掰着他捂在她唇上的手,细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着白,连粉嫩如樱花一般小巧可爱的指甲盖也失了色,却挪不开他手掌一分一毫。
少女眼睁睁看着沈均被打的不成人样,洁白的白衬衣上满是黑色的脚印,脸上满是青紫和血痕,瘫在地上几乎像要死掉一样。
官景予饶有兴致的站在少女身后看着,感受到少女滚烫的泪水从手背上划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垂眸看着少女头顶的发旋讽刺道:“这就心疼了?要不要再让你心疼一点?”
少女哭着摇头,一滴泪珠像珍珠般洒落掉,她的手试探着抓住他的袖子,像是乞求。
官景予松开了捂住她唇的手,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可少女闭口不言,安静的坐在轮椅里,像是受惊过度失了声一般,睁着眼看着眼前一场暴行,只默默流泪。
周围有路过的学生,看着这个场面,再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和高挑邪肆的少年,没敢说一句,纷纷快步逃开。
时间越久,官景予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来,少女寂静无声,安静流泪的模样,刺的官景予眼睛发酸,他终于忍不了,“够了。”
男生们闻言停手退开,面上还带着嬉笑和鄙夷,露出空地中央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样的昏迷的沈均。
“王照,你好样的。”官景予掰过少女的轮椅,两人面对着面,他咬牙切齿,说出这句不明意味的话。
转身带着人离开。
少女滑动轮椅,来到沈均身边,颤着声,“沈同学……”
“嗯……”趴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少年微弱的应了一声。
少女激动又难过的几乎要捂住唇哭起来。
少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你坚持住,我马上让校医过来。”
“嗯……”少年又虚弱的应了一声,艰难的偏过脸,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少女。
真好,原来她也会为他哭呢。
沈均破裂的嘴唇嗫喏着,想要说什么,王照赶忙要倾身下去听。
可肩膀上突然覆上五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压的她不能动弹。
是官景予去而复返。
“突然想起,作为我好兄弟的女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给他戴帽子。跟我走!”
“官景予!”
少女怒斥,却被迫让官景予的几个跟班推着轮椅离开,几个跟班还嘻嘻笑笑,“不好意思啊,会长,你大人有大量,景哥都是为了你和遇哥的感情好,你可别记恨我们。”
官景予散漫不羁的走在前面,闻言冷冷说了一句,“多嘴。”
他的车让一个跟班开到了体育馆外面,不是一贯的各式名贵跑车,而是换了一辆空间较大的迈巴赫。
学校规定学生不允许开车入校,但对官景予来说从来都不把校规当回事儿。
少女让官景予抱上副座,系上安全带,少女清丽的眉眼郁郁,但也不敢拿沈均的事说话,所幸她已经联系了校医。
跟班们在车外跟官景予道别,暗暗交换眼神,王照掩在衣袖中的手指暗暗捏紧,“我还有事,我还要去清点器材……”
“怎么?你的学生会里没人了?要你个会长亲自上阵?”官景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头和身子向后靠在名贵的座椅中,微微侧眼看过来,漂亮而犀利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和嘲讽。
听闻官景予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体现在他身上最明显的就是一对如墨色中掺碎蓝的瞳孔,神秘而幽深,总给人以深情和危险的感觉。
而他的面容五官既有东方特征的精致细腻,又有西方特征的深邃立体,再加上傲人的身高与家世,哪怕女生们知道他是个危险又恶劣的人,也总会忍不住去遐想,去幻象自己是那个例外。
王照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从车后视镜中看着那群男生又在往体育馆后门折返,胸腔里的心跳声响入耳膜里跳动的极快。
官景予刚刚跟他们眼神交流的什么意思?他们以前是不是这样做过很多次?那两个女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那群男生折回去后会怎么处理那两个的女生?会是明日早间新闻里的失踪案还是车祸案?
更甚至什么水花也没有。
少女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官景予升起车窗,将她的脸掰过来,“想什么呢?”
少女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默默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官景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两道粉色的指痕,又偏头看少女,眼神轻慢不已,“怎么?一个残废也想学电视里跳车?想去救你的沈同学?”
救,沈均?
少女手指搭上车门,鼓着小脸瞪他,可惜长着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再怎么想表现的凶狠也没有那气势。
官景予笑了,“来,你跳,我看着你跳。”
“我倒想看看,我们的王照会长多么勇敢,多么情深义重。”
他语气不屑,嘲讽。
甚至是翘起腿,食指在方向盘上叩动,偏头看她以一副看戏的姿态。
他笃定少女不敢。
可下一秒,“啪嗒”一声轻微的门锁声,少女推开车门,动作如风,留给他一个纤细决绝的背影。
官景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眼神先冷下来,他唇角轻扯,推开车门下车。
少女弓着腰一瘸一拐,已经走出了两米距离。
官景予看着她完好的左腿都在抖。
那么细,那么白,可能他稍微一点力气就能折断。
但此刻偏偏坚韧无比的支撑着少女艰难无比的每一步路。
也许不是她的腿,而是她的性子足够韧。
官景予好像在这一刻才认识她。
但少女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双膝着地,坚硬的水泥地,少女发出一声痛呼,官景予看见她的膝盖下蔓延开血迹。
“王照!”
官景予上前将她拉起来,面容阴沉凛冽,冰冷怒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别碰我!”少女抗拒的推他钳在她腰间的手,面容惨白如纸,汗水和泪水一同往下坠。
官景予几乎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带着你的人走,走啊!你们已经把沈均打成那样了,还想要怎样啊?你还想让他们打死他吗?给我滚啊!”
对不起,沈均。
少女心中默念。
体育馆负二层的杂物间,没有阳光照射,阴冷潮湿,空气中漂浮着厚重的灰尘,尽是发霉的味道。
但此刻,有些不一样,发霉的味道里掺杂了一些别的,淫乱的,糜烂的。墙壁上的排风扇呼啦啦的发出声音,代表它年岁已久。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是新换的,亮的刺眼,照射出地面一片污浊狼藉。
两个看不出人样的女生裸着满是青紫凌虐痕迹的躯体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双腿间鲜血斑驳,和腥黏的精液交织成淫靡的悲凉。
“咔擦咔擦”的声音不断响起,两个女生被翻来翻去摆出好些淫荡的姿势供男生拍照,也没有反抗。
拍完后,男生收好相机,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看着其中一个女生艰难起身找衣服,话语恶劣极了,“呸,下面两个洞都被干烂了,还装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有意思吗?”
女生屈辱落泪。
另一个男生说,“好了,动作快点,张明已经在催了。”
“啧,算你们俩走运,竟然捡回一条命,知道出去后该怎么说吧?万一说错话……”
两个男生又威胁了女生们一番,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医院里,医生给王照重新检查固定了右腿,又把受伤的左腿包扎好。
官景予坐在一边玩手机打游戏,看着少女痛的抽气憋声的模样,落井下石:“这下好了,两只脚都瘸了,可以申请国家保障金了,开不开心,嗯?”
王照不理他,听到手机响,接了电话。
是徐之遇。
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会通视频,早的话六七点,晚的话八九点。
但她现在这情况不好接,于是转了语音电话,“阿遇……”
少女娇气又委屈的声音响起,软绵绵的,带着自然的撒娇和依赖,惊的官景予的手指一抖,位移键不小心释放出来,冲进人堆里。
死了。
官景予咬了咬牙。
抬起头。
“没事,我只是在外面,还没到家,不方便接视频。嘶……”
少女的面容生动起来,眉眼弯弯,跟电话里聊的火热。
“不小心碰到了腿……嗯,我下次小心呐……是还没忙完,我回家再给阿遇打电话……好的,阿遇再见。”
官景予从头到尾盯着她,她也一眼没注意。
接完电话,少女收起手机,医生也将将包扎好,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麻烦医生了,请问我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左腿的话养一个星期差不多就没事了,右腿你半个月后再让我看看。”
“好的,谢谢医生。”少女表情有些失落。
官景予在一边冷嘲热讽,“跳车的时候不是挺能的,现在倒关心腿了。”
少女看他一眼,又不说话了。
徐之遇还有五天就回来了。
周五下午,全年级的最后一节都是自习课,自习课后便是放假。
高二一班,自习课过一半,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王超将课业发送到班级群里面,然后吩咐班长监课,自己离开了。
班长肖玉梅是个戴着眼镜的文静女孩子,直刘海,低马尾,校服永远是工工整整,说话永远是低声低气。
比王照还要乖乖女。
但与王照截然相反的是,她家境普通,甚至说得上穷困,班上的一些男孩子总会嘲笑她名字土,一听就是从北面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也瞧不起她,觉得跟她做朋友丢面子。
甚至在王照未出现前,她经常被欺辱打骂,身上没一块好皮。到现在学生之间流传的一些帖子里,还能提到她是公交车,破鞋。有人说看见她好几次被拉进男厕所,出来后衣衫不整。还有人说亲自上场操过,洞太松没什么感觉。
即使现在在王照的管理下,那些学生面上不再说什么,但私底下的动作谁知道呢?
“喂,副班长,你今天的内裤是不是红色?”
肖玉梅走上讲台监堂,第一排靠近讲台的男生坏笑着小声问她。
周围有几个男生也跟着偷笑,眼神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瞄。
王照去组织学生会干部开会去了,还没回到班里。
他们平常就是趁王照不在的时候捉弄她,有种莫名的刺激感。
再加上他们几个在班上身份最高,又跟官景予混在一起,哪怕别的同学看见了,有那个心,也不敢冒着风险去告诉王照。
肖玉梅更深的低下头,厚重的直刘海挡住了她的脸,瘦削的身体看起来弱小可怜。
“副班长,我不嫌弃你逼松,要不我们放学约个小树林?”
周围几个男生笑成一团,“谭辉,你想女人想疯了吧,这种公交车你也敢上,不怕染病。”
谭辉嬉笑着,“没办法,你们不懂美人会长做同桌,却吃不到的苦。”
谭辉的同桌是王照。
肖玉梅外形跟王照有三分相似,背影似七分。
王照身后有家世,学校有权力,身边有徐之遇,再加上近来又跟官景予走的很近。
有目共睹这几天官景予天天早晚都亲自接送王照,一起吃午饭,寻常一周也不一定来一次学校的校霸,这周硬是打了个全勤卡。
要不是官景予和徐之遇是家世相当,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说官景予不是对王照有意思都不信。
但官景予曾当众放话不喜欢王照这款,王照又是徐之遇女朋友,因此众人只能想成这是好兄弟之间感情好,帮忙照顾好兄弟受伤不便的女朋友。
可官景予不喜欢这款,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
要知道云中校园帖子上的校花榜排名,从王照入校来就一直是第一。
男生们有喜欢张扬艳丽的,有喜欢小家碧玉的,但对于像王照这种清隽典雅,温婉娇弱又柔中带刚的美人,也不得不分出几分偏爱。
但有些人也只能是想想罢了,为了弥补心中残缺遗憾,寻个替代品发泄,这是一些男人的劣根性。
肖玉梅很不幸,在很多时候就踩在了这一点儿上。
校园网站上曾有一个帖子,说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背影像极了会长的人,他激动的想去打招呼,结果正脸一看不是,老失望了。
拍的是肖玉梅走在桂花树长道上的背影,黑直发,清瘦的身形,纤长的腿。
下面很多留言说像极了,很快就把肖玉梅扒了出来。
于是不止高二一班,乃至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
王照有多么让男生心动,肖玉梅就过的有多难。
王照是云端月,只可远观,不可攀折。那肖玉梅就是路边随便开放的夕颜,月亮的影子,任人采撷,弄脏,还要被抱怨玷污了月光的皎洁。
肖玉梅走在路上背影时常会被男生认作王照,晚自习下课天黑时会有男生从后面掀裙子,摸大腿。书本里,课桌里,裙子或外套上,经常会出现一些可疑液体。甚至是有一次,有人在她水壶里撒了尿,她喝下去第一口就恶心的吐了。
在云中如此难过,肖玉梅也不敢退学。她家穷,家里有一个工地摔断了腿的父亲,还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肖莉,母亲早年跟人跑了,还卷走了父亲的赔偿金,全家基本没有生活来源。
王照创立的优秀学生奖学金很丰厚,肖玉梅每次考试基本都保持在年级前十,这可以让她得到每月个三千上下的补助,勉力支撑起家庭开销。
肖莉学习不好,基本拿不到奖学金,肖玉梅每次拿到钱,她就给自己留四百百,再给肖莉八百,剩下的交给父亲。
也是因为如此,肖玉梅哪怕再多屈辱也默默忍受,因为她一旦退学,就表示着她和妹妹就再也上不起学,甚至一家人活活饿死。
肖玉梅想要知识,想要妹妹能继续读书,想要父亲好好过,哪怕为了这些,她付出了太多。
下课前八分钟,王照回来了。
肖玉梅像看到救星一般看了王照一眼,又很快低头。
男生们也恢复原样坐好。
王照并没有注意,她在教室门外跟几个学生会干部吩咐事情。
“嗯,大概就是这样……对,这件事我已经不想再强调了,新生入校已经两个月了……就依照规定处理……他不服?不服让他来找我。”
少女说完还有些生气,如玉白皙的脸颊上现出一抹薄红,几个部长讪讪的离开,少女转着轮椅进来,听见同桌吹了声口哨。
少女的眼睛看过来。
男生趴在桌子上,装死。
周围几个男生又在偷偷的笑。
“扰乱上课秩序,谭辉,去教室后面罚站十分钟。”少女面色不愉,小眉毛蹙起来。
“收到,班长。”男生回答的一本正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后面站着,站姿懒洋洋的。
周围同学通通偷笑起来。
少女的眉头蹙的更深了,“站好。”
“是!”男生以立正姿势回答。
少女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怎么说,只能抿唇,转着轮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位置在第一排,进门的左前方,位置后面的同学好心的将课桌往后移开一个大空间,让王照方便坐轮椅。
哪怕快放学了,王照也很是静的下心来,翻开一本纯英文文集认真的看了起来。
肖玉梅坐在讲台上暗暗看着她,看着她进来后喧嚣的教室鸦雀无声,看见她进来后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让先前恶意羞辱自己的男生乖乖去罚站,看见班上无论男女同学看见她脸上都满是善意和喜爱,哪怕是班级上最嚣张恶劣的男生看她的眼中也没有污秽与下流。
多么明显的差距。
她为什么就不是王照呢?
她要是王照就好了。
但没两分钟,教室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官景予上身穿着名贵的黑色衬衣,下面搭着黑色九分裤,露出凸起的脚踝骨,昭显出少年优越挺拔的身姿。少年散漫的靠在教室门框上,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像是刚运动完的样子,右手食指上转着车钥匙玩,气质慵懒又桀骜。
不耐烦的催她,“该走了。”
王照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向他比了个二。
官景予轻嗤了一声,似是嫌她呆板,不耐烦的过来扯她轮椅。
少女拦不住,有些气闷的鼓起脸,到底叫他给拖走了。
教室里肖玉梅的同桌看着,感叹了句,“不愧是会长,连跟官少的关系都这么亲近。”
肖玉梅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抬起头看了同桌一眼。
同桌瞬间变脸,“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话,一天天的模仿会长,东施效颦,也不自己照镜子跟会长比对一下,你配吗?”
肖玉梅愣住,如坠冰窟。
同桌的话似乎揭开了她一直以来内心及其不愿承认的事实,她就是在东施效颦,不自觉的模仿着王照。
留跟王照一般的长直发,说话时模仿的王照的语气,走路的姿态,喜爱的书籍和食物。
她在怨恨那些将她与王照混淆,把她当王照替身的人,自己却又处处追随王照的影子。
是她可笑。
官景予今天开的是一辆敞篷的玛莎拉蒂,张扬的大红色,造型流畅优美,几乎每个经过的学生都会忍不住看一眼。
王照坐了他快一个星期的车,就没见他重样的。
今天有点例外,官景予没有送她往回家的路走,反而开向京郊。
“你要干嘛?我要回家。”
官景予回她:“急什么,又不是卖了你。”
随手从后座够过来一个精美的糕点礼盒,看着少女郁郁不乐的脸,挑动了一下眉头,将盒子丢给她,随口道:“手下人买的,我不吃这种东西,路有点远,你自己吃。”
少女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握着盒子没有打开。
“怎么?怕我毒死你?”
“又不是没可能。”
“呵,王照,你是非跟我过不去了是吧?老子这几天起早摸黑送你送你上下学,你他妈一直给我冷脸,是觉得我脾气好是吗?”官景予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脸色阴沉。
少女害怕的眼尾都红了,但依然犟着嘴,“又不是我要你送的。”
打了沈均还不说,还差点打了她雇的司机,她就没见过比他还嚣张无理的人。
官景予看清了少女眼中的意思,得,合着这就是个记仇的白眼狼。
他官景予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偏偏她还不领情。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同时暗暗心惊。
自己做的这些行为,几乎脱离了他自我的控制,变得不像官景予。
早晨定好六点半的闹钟起,花二十分钟洗漱,一天胜过一天精心的穿着,精挑细选的车,花十五分钟赶去王照的家,亲自抱她上车,然后二十分钟的赶到学校,再抱她进教室。
等七点半早课,他就开始准备早餐,等王照下课后给她送过去,再等王照上课,他就回自己班补觉,等午间再准备午餐送到学生会长办公室,再下午放学送她回家。
他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围着少女转,甚至晚上也没了娱乐的心情,顶多打会儿游戏就睡,车不飙了,女人不玩了,架也不打了,整个日子过的平淡又无趣,偏偏他却感觉过的极为充盈。
一天都在想哪家的饭菜合她胃口,今天的发型是不是更有型,哪辆跑车她更喜欢,从她家大厅抱她上车需要走一百六十五步。她昨晚应该洗过头,除了淡淡的雏菊香外还有一股清幽的栀子花味道。她今天的领夹换成了蝴蝶结……
真是疯了。
官景予猛的一锤方向盘,朝旁边的少女睨了一眼,少女全然不知他的心思,甚至根本没抬头看他。
她心里就记挂着那个沈均,就因为他让人打了沈均一顿,她连话都不会主动跟他说,那个第一天喊着“官同学能抱我回家吗”的少女几乎消失不见,他就后悔怎么那天没让人打死沈均!
官景予突然推开车门离开,留王照一个人坐在车上。
已是秋尾,京都的天本来就黑的早,此时太阳已差不多下山,只剩下淡淡的晚辉。少女紧张的瞧了眼周围,很宽阔的藕田,远远近近的盖着三两栋房子,几乎少有人经过。王照看着官景予快要走远的背影,唇角动了动,到底没有喊出声。
王照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
她起先拿起手机,想给人打电话,让人来接她。
但打开手机才发现没电,下午给学生会干部展示资料的时候耗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越到晚上,郊外越冷,更何况官景予今天开的是一辆耍帅的敞篷跑车。
冷冽的风呼啦啦的刮过,王照穿着校服西装两件套,白天倒是还好,可眼下却抵御不住寒冷。
“哈欠!”少女捂着冻红的鼻子打了个喷嚏,头脑有些发热起来。
她知道这是要发烧的征兆。
她小时候落过一次水,从那以后体质弱下来,受不得寒,受不得累,每月生理期也疼得厉害。
稍稍吹个风就能生病,小时候爷爷没少为她担心,经常是把病房当家。
长大些倒也好些,不再频繁生病,但也没强健多少。
身边有经过了十几辆车,看见这辆耀眼夺目的奢侈跑车,再看那串吓人的车牌号,又看了眼副驾上的美丽少女,不敢多想。
很快经过了去。
到后来月亮高悬,王照蜷缩在椅背里几乎烧的头脑不清。
前方似乎传来几束刺眼的灯光,王照迷迷糊糊的睁眼去看。
官景予从男生的车里走下,直直冲副驾边走来,抬起座位上少女的下巴,对准她粉艳柔软的唇瓣便用力的吻了下去。
“唔唔……”少女头脑发晕的握拳砸他,没等反应,就被他舌头侵入口腔,呼吸尽数被掠夺,几乎是要命的吻法。
又啃又咬,又舔又搅。
少女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味和女人的脂粉香水味道。
恶心。
好恶心啊。
周围几个开着车跟来的男生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有些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
虽然想过景哥对人有意思。
但会长可是徐之遇的女朋友啊。
徐之遇可也是他兄弟。
并且,景哥不是从来都嫌弃女人脏,从来不与女人接吻的吗?
那眼前跟头饿虎一样扑在人家少女身上,抱着人嘴巴啃,像要将人吃掉一样是什么意思?
四五个男生对视一眼,到底不敢说什么。
可眼看着景哥越来越过分。
强吻人家不说,还扯开了少女的衣领,将手伸了进去。
强行袭胸?
别说,这一幕看着挺养眼的。
奢侈的敞篷跑车,娇弱美丽的少女蜷缩在座位里,衣襟半解,小脸被迫扬起。桀骜俊美的高挑少年从车外俯身亲吻少女,手指已经从敞开的衣领中钻进去,应该握住了少女的娇嫩。
车是红,少女是白,少年是黑,禁忌的是人,香艳的是景。
突然少年回头说了一句,“都走!”
几个男生懂了意思,立马散开去找车子,临走时隐约听见少女惊慌娇弱的哭喊,“放开我……”
张明有些手抖,他是跟官景予跟的最久的,自然也了解徐之遇,景哥真要对王照下了手,跟徐之遇还能做得了兄弟吗?
可他不敢制止,只希望王照在徐之遇心中看得没那么重。
跑车里,已经淫乱成一团,官景予打开副座车门,放倒了座椅,压在了少女身上。白衬衣的扣子一颗颗崩裂,连同白色胸衣也被扯掉,露出少女雪白一片。
精致瘦削的锁骨,青涩白嫩的奶子,上面缀着粉红的花蕊,平坦白皙的小腹,不盈一握仿佛一掐就断的腰肢,就连小小的那枚肚脐眼都是可爱的。
少女的双手被他按在头顶,双腿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只能一抽一抽的哭。
可还不够,在他玩遍了她上身以后,竟然去拽她的裙子。
少年强硬覆在她身体上的强健躯体,发烧导致的大脑昏沉疼痛,以及他强势炽烈的亲吻,都让少女难受得厉害,像是被巨石压入水底,绝望又恐惧,“救……命……”
“你指望谁能救你呢?”官景予放开她的唇,讥声嘲讽,看着她被自己亲吻过后晶亮饱满如瑰色的唇瓣,甚至渗出一颗殷红的血珠,艳丽诱惑的惊人,与少女苍白羸弱的小脸交织成矛盾的美丽。
这一刻他几乎什么也不想顾了,管他兄弟世交,道德和底线他从来就没有,任意妄为和随心所欲才是他从小到大的准则。
裙子被拽到膝盖,纯白色的内裤也被扯掉,官景予强行将少女的双腿拉开一道缝隙,露出光洁漂亮的腿心,疏浅可爱的小毛服帖的覆盖在饱满诱人的花丘上,隐约可以窥见下方隐藏的神秘又娇嫩的花苞。
“放开……啊……放开我……”修长笔直的手指硬生生的插入粉嫩的花苞里,被侵犯的强烈感觉让少女惊惧交加,哭的不能自已,“阿遇——救我……”
“阿遇……”
官景予看着身下赤裸雪白的少女痛哭绝望的模样,有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竟然传来阵阵快意。
“救你?徐之遇?他恐怕在国外跟别的女人打的火热呢,还来救你?”他嘲笑着,手下越发狠厉,看着秀致漂亮的花朵被自己手指强行拓开,粉颤颤的花瓣紧张柔弱的含着他的手指,眼眸几欲发红。
毫不留情的将可怜的穴口掰的更开,让娇嫩的花瓣绷紧到极致,套着他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
“嗯……呜……不可能……”少女疼得抽气,泪珠挂在睫毛上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小脸湿漉漉的可怜。雪白的小腹收紧,花径里的娇弱嫩肉本能的排斥这般粗暴的淫弄,可她推拒的越狠,手指就插的越深越狠。
少女被折磨的几近昏厥。
粉嫩的花蕊被粗暴碾碎,碾出晶莹的花蜜,少女纤巧漂亮的腿心被三根长指捣开,撑大,不堪蹂躏的变得嫣红可怜,仿佛被捣烂的浆果,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流淌出甜蜜的汁水来。
“王照,你还没满十七吧?就跟男人搞过了。”官景予看着少女闭眼流泪皱着眉像要晕过去的样子,也丝毫不收敛,三根手指并入恶劣的在小穴里抠挖旋转,感受着少女花径带给他手指温暖紧致又美妙的感觉,身下的欲望几乎快要渴望炸裂。但少女的身体虽然稚嫩美好,可他阅女无数,再怎么也能从手指下和少女的反应中判断出来。
她不是处女。
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怒火与欲望交织燃烧。
“本来还想着对你温柔一点,但既然你已经挨过操了,想必应该很会吃男人的鸡巴吧,王照会长?”
他抽出少女腿心里的手指,看着少女嫣红靡艳的穴口“啵”的一声极速收拢,藏起饱受蹂躏的花苞。
要不是他一手的晶莹汁液和她腿心红肿的模样,几乎看不出来刚刚下面这张小嘴吃下过三根手指。
他不满的用手指扒开那道粉缝,在娇嫩的褶皱里翻找,找到那枚小巧精致的肉珠,两指收拢狠狠捏了下去。听着少女痛苦的呜咽,语气轻蔑不已,“又不是处女,还这么能装……”
深夜的郊外,昏黄的马路灯,以及无声寂静的冷风。
柔弱美丽的少女敞着雪白身子仰躺在黑皮座椅中,神情麻木,破碎不堪。少年强健颀长的身躯覆盖而下,抬高她纤细的左腿,精瘦有力的腰肢耸动,胯间深红色的粗长巨物完全堵住了少女的腿心,在里面拓开出一个他性器的巨圆形状,尽情放纵的享受她娇嫩穴肉的套弄。
官景予觉得畅快极了,几乎从不曾有的畅快感觉,少女的小穴又嫩又浅,还极为的紧致,每一次的抽插进出都是一个考验,进去的时候要破除种种阻力,出来时又要收敛意志不被媚肉的吸咬挽留而迷惑,虽然费力了些,但带来的快感是无以复加的。
可他看着少女苍凉悲伤的脸孔,紧咬的牙,无声的泪,像是受了多大的屈辱一般,他的心中生出了强烈的不满和恼意。
“怎么,是我操的你不爽?没你以前的男人操的你爽?”官景予攥起她乌黑散乱的长发,一边嘲讽,粗大骇人的性器又是狠狠往她红肿靡艳的肉洞里一捣,几乎破开了她紧嫩的花心,连穴口边缘的一圈嫩肉都陷进了穴儿里。
“呃……”少女受不住溢出一声痛呼,眼泪洇湿了美丽破碎的面容,身体本能的动弹反抗,却像是垂死挣扎。
她的双手被坚韧的皮带绑在头顶,身躯被他牢牢压住,右腿还打着石膏被他压在座位上不能动弹,纤细雪白左腿被他攥着抬在空中,麻木无力的随着他操弄的动作晃动着。
而最受蹂躏的,还是少女最脆弱娇嫩的私处,硬生生的侵犯进了与她小巧秀致相反,骇人数倍有余的凶器,几乎比她被攥在少年手中的脚腕还要粗大一圈,一下一下像对待仇人般的往穴儿里面猛凿,花心被撞的酸软刺疼。
车子停在大马路边,免不了来往车辆经过,一次次的擦身而过或是慢下来,但都没有停下来。
也许他们看见了车里正在发生的事,也许他们也看懂了少女绝望无力的挣扎,但都无动于衷,甚至冷眼漠视。
她当时是这种感觉吗?
被强暴,被羞辱,被轮奸,被围观。
她当时应该比现在还要绝望吧?因为下令让人这么对待她的是她小心翼翼喜欢了好久好久的人。
官景予,官景予……
少女心中默念。
一遍一遍,如同疯魔。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暴行终于结束,官景予毫不顾忌的释放在她身体里,性器抽出来时带出大滩白灼夹杂着血丝,糊在少女红肿不堪的腿心,一片狼藉,凄惨又淫艳。
官景予随手捡起她掉在一边破碎的白色内裤擦了擦自己的性器,又拉上裤链,整个人看着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是个局外人。
这场暴行从始至终,他高高在上,强势无比,除了拉开裤链释放出凶悍性器,连衣服扣子都没解掉一颗。
而她却是身无寸缕,遍布狼藉,全身上下里外都被玩遍,没有一块好肉。
她动作僵硬麻木的想要捡过自己的衣服,被官景予看见了,毫不犹豫的伸手夺过来,然后长臂一挥扔出了车外。
不仅如此,他还将她其它的衣物都丢出了车去,只剩那团糊着精液血迹的布料,丢在了少女的脸上。
“路过的人都看完了,再遮有什么用?”他轻蔑不屑,用手在她腿心间抹了一把流出来的精水,刻意抹在她脸上。
是极致的羞辱。
“看看你这个下贱淫荡的样子,你说,路过的人看见了,会不会走过来操你?”
“咳咳……”少女张嘴便是嘶哑的咳嗽,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却又布着诡异的红晕,唇色如血,她的眼睛幽幽的看向夜空中,诡异极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你让他们来操我啊。”
她笑着,笑的明丽又惨烈,像是夕阳下的最后一朵烈焰花,燃烧着恨意与毁灭。
哪怕她的样子狼狈极了,身子也淫乱不堪,却依然能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可笑着笑着她又开始咳嗽,咳嗽的撕心裂肺,停不下来,像要死掉一般。
官景予沉着脸看她,没有动。
她会死吗?
就这样死掉。
像是一朵娇弱的白玫瑰,被摧残蹂躏后默默枯萎死掉。
她也会这样吗?
死了也好,她本就不该牵动他的情绪,也省得影响他和徐之遇之间的关系。
若是徐之遇问起来,他就编造出一个意外好了。
毕竟她不是善良吗?之前不是为了救个跳楼的废物折断了腿吗?
善良致命的可能多了去了。
脑子里阴暗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官景予两只眼紧紧盯着她。
少女咳的脸色发红,泪珠一颗一颗的顺着眼角滑落,雪嫩赤裸又布满青紫的身躯不住颤动。
诱人又可怜。
“咳……”少女唇角洇开一抹鲜红的血迹。
鲜红的刺眼。
可她的咳嗽声还是止不住。
但少女用手捂住了唇,让血沫不至于飞溅出来,极力保持了自己的修养与尊严。
即使如此,官景予看着她细嫩的指缝间还是溢出血色。
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她,向她伸出了手。
“你要死了吗?”他的手托起她的后颈,细细的,柔弱的,看着她苍白破碎的脸,感受到她脉搏脆弱仓皇的跳动。
少女双目无神的睁大,像是看他,又不像。
几乎丧失了意识,听不见他说的话。
少年的眼眸深如黑夜,语气森然强硬,一字一句,“可我又不想让你死了,我想让你活,你就得活。”
他打电话让张明他们开车过来,带上毯子和nz-12型注射针,强调要快。
又给自家私人医院打去电话,准备好急救措施,来京郊接人。
少女已经失去了意识,沉静的闭上了眼,也不再咳嗽,但唇角的鲜血止不住的溢出来,像是要将自身血液流个干净。官景予掰开她的唇,将她扶起来,避免血液堵在她气管让她窒息。
看着少女赤裸的身子,他终究还是不愿意让她被别人看见。脱下自己的衬衣,裹在她的身上,他才又惊觉到她的娇小可怜,在他身上尺寸将将合适的衬衣在她身上就尤为宽大,下摆能盖到她一半的大腿。
他眼神复杂难懂的在她昏迷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张明他们就赶来了。
其实他今天带她来的目的地已经不远,开车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郊外有个靶场和马场,还有休闲玩乐的院子,他本来是想带她见识见识,却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张明下车拎着一只黑色药箱和一张毯子过来,看着站在副驾边上的少年,光裸着上身,怀里抱着裹着他黑色衬衣的少女,已经昏迷了过去。
少女的脸色白的诡异,又红的吓人,唇角下巴上都是血,细嫩脖颈间露出来的肌肤斑斑红痕,再加上夜风还没吹走的气味,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看来他最不想看见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且看样子少女的情况似乎很不好。
官景予接过药箱打开,里面摆放的是一支外人千金难求的保命针剂。无论是受了多重的伤,身体遭受了多大的折损,急病发的多么突然,这针药剂下去也能保人两个小时内都死不了,心脉稳定,意识清醒,阻断病情扩散,为后续急救争取足够时间。
他动作熟练的拿起针管,露出少女的一截手臂,将药剂推入少女的身体。
药效发挥的很快,不过两分钟,少女的身子动了一下,呼吸明显起来,睫毛颤抖着睁开眼。
官景予正给她裹好毯子,抱起她上了张明的车,看见她睁眼也不露什么情绪,吩咐张明开车。
王照却知道,从这一刻,他已经输了。
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出病房里宽敞明亮,墙壁上挂着梵高的油画,窗台上摆放着盛开的正好的粉色郁金香,几乎闻不见消毒水的气味。
少女于薄光中睁开了眼,先是视觉的复苏,再是知觉。白皙中透着青色血管的手背上扎着吊针,稍一动弹,便是僵刺的疼。感觉复苏至全身,像是骨肉被打断了又重组,疼痛感无处不在。
身后突然抬高,面容冷沉的少年在她后背垫了两只枕头,然后递到面前的是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她脑子还没开始思考,就被迫喝下了半杯水。
“咳咳……”少女几乎被水呛住,咳嗽起来。
看少女脸色实在勉强,细细弯弯的眉头皱起来,官景予拿开了杯子。
“手机……”
“什么?”
少女的思维还没有全部复苏,连面前刚刚喂她水的人是谁也没注意,本能的说着心中最重要的事,“阿遇今天要回来了……”
“……”
一时寂静。
少女懵懵然的抬起头,看清面前的人,脸色逐渐惊惶苍白。
“想起来了?”官景予冷笑,捏起她未扎针的右手,看着她惊恐不已的神色,慢悠悠的说道,“贱穴都被我操烂了,还想去找徐之遇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王照同学这般不知廉耻?”
少女明亮的眼眸像是一瞬间熄灭了光,受伤又暗淡,垂下眼,豆大的泪珠顺着睫毛滴落在被角上。
官景予看着少女娇小瘦弱的身躯,蓝白色条纹的病服穿在她身体上像只宽松的麻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瘦,这么小,脆弱的仿佛一掐就断。
少女缓慢而坚定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良久无言,她低头默然垂泪,就在官景予以为她是妥协了,认命了,像是花枝上的一束白雏菊,哪怕再坚韧,也抗拒不了被采撷安排的命运。
可少女却突然哑声开口,激动又绝望,“你怎么不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或许雏菊不是妥协于命运,而是浓烈的拥抱死亡。
少女柔弱的外表下绝不是一个自怨自艾,自怜自叹的灵魂,而是隐藏着疯狂与狠劲。
否则,也许,她就醒不来。
但同时她又很矛盾。
可以是昨夜语气疯狂的“那你让他们来操我啊”,也可以是今日的“你干脆杀了我”。
官景予感觉自己一边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一边又恨不得能掐死她,矛盾极了。
少女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忽然低头勾起少女的下巴,冲她狠狠吻了下去。
“唔唔……”
她抬手想打他,却让他按住了吊针的左手,又攥起抬高了右手在头顶。
火热情欲的气氛一点即燃,特别是完全享受过少女绝妙的身体后,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能完全灼烧毁灭一个人的理智。
少女根本抗拒不了,也无处可逃,病服被粗暴的撕开,纽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裤子也被扯下来,少年拽着她的双腿悬在床沿大大分开,不过几秒就将火热坚硬的巨物塞入了她红肿不堪的穴口。
没有片刻停顿,狠狠顶撞起来。
甬道里干涩的厉害,甚至还有着昨夜粗暴后受伤撕裂的伤口,少女痛的连声儿都发不出来了,身子痛的剧烈的颤抖。少年站在床沿挤在她双腿间挺动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奸淫她,无视她的痛苦,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鬼。
“不是想找死吗?那我操死你好了。”
暴雨将歇,少女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在病床上,神情恍惚。
手背上的吊针早不知在何时脱落,少女清瘦白皙的手背上漫开大片血迹。
官景予边穿衣服,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少女身体上旧的痕迹未消,又添上新的,青青紫紫的一片,像是被人轮番凌虐过。
官景予抽出纸巾擦拭她腿心的时候,看见她私处又被撕裂,血丝和浓精混做一团。
真他妈娇气。
自己不出水怪得了谁?
他内心嫌弃,下手到底轻了些。
医生很快过来,给少女重新包扎了伤口扎了针,又测了脉搏,神情有些为难。
官景予心知肚明,说,“叫个女医生过来。”
等护士给少女擦洗了身子,女医生也检查处理了少女伤处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少女面色死气沉沉的,身子埋在宽大的被褥下,显得她人越发的娇小瘦弱。
她似乎是麻木了,没有表情,没有反应,不再说话。
官景予也不管她,人不死就成。在一边沙发里靠着打着游戏,反正病房里豪华舒适,家具设施应有尽有。
九点多的时候,张明带着一群兄弟过来,手里还拎了早餐和水果。
官景予随意抬个头,示意打开。
几个男生狗腿的将早餐摆放在官景予面前的圆几上,官景予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顿了下,他抬起头,“去问问她要不要吃。”
景哥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关心起女人来了?几个男生心里惊奇,去到病床边给少女递话。
“会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餐?刚从仙味坊带过来的。”
少女没有反应。
男生过来向官景予回话,“景哥,会长没理我。”
官景予冷笑一声,声音有些大,足够少女听见,“呵,既然不想吃,那就一直都别吃了。”
他吃完早餐,接了个电话,是徐之遇打过来的。
“景予,阿照从昨晚到今天一直没接我电话,你帮我看着的她的,她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看得出来徐之遇经常为少女担心。
官景予表情不变,丝毫看不出惊慌,用丝巾擦了擦嘴,才慢悠悠的回道:“她好着呢,要不你亲自问问她?”
那边问:“她在你身边?”
他将手机递到少女面前,让她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果不其然少女死灰一般的脸色变得生动起来。
“嗯,在呢。”官景予毫不心虚的说着,“我让她接电话。”
那边没有多想,而是询问起少女,“阿照,你在听吗?”
少女几乎一瞬间落下泪来,眼角绯红的可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啧,瞧给她委屈的。
上一次在他面前接徐之遇的电话不是挺开心的吗?
官景予几乎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她。
“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消息也不回,我都以为你又出事了,担心得我都睡不着觉。”
“对不起……”少女艰难的哽咽着,像是在回应他的担心,也像是别的。
徐之遇没听出来,倒是感觉到了少女的哽咽,以为是少女被他的话敏感到了,也不追问了,连忙安慰,“没事的没事的,阿照没事就好,乖乖的,好好的,少让我操点心,阿遇回来就给你带礼物。”
像是哄孩子似的。
少女的表情更难过了,泪珠子源源不断的顺着眼角滑落,几乎是捂着嘴才没能哭出声。
官景予看不顺眼,收回手机,走到窗边去继续和徐之遇聊了会儿,挂了电话,回来朝一边站着当了好半天背景人的跟班们吩咐一句,“看着她。”
男生们面色复杂的看看他,又看看病床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少女,点点头。
等官景予回来的时候,看着少女的病床被五个大男生围成一圈,直勾勾的盯着,有些无语,“怎么了?”
张明紧张道:“景哥,会长刚刚让我帮她削水果,结果抢了我的水果刀。”
一说就明白了。
敢情是闹自杀了。
“怎么,刚跟徐之遇通过话,就忍不住羞愧自尽了?”官景予挥手让男生们让开,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少女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只隐隐能看见几缕乌黑的发丝,被子轻微抖动着,伴随着少女细弱可怜的呜咽。
水果刀被丢在一侧的桌子上,官景予伸手拿过来,又扯掉了少女头顶的被子。
“景哥——”站在一边的张明见势想阻止。
“怕什么?以为我会杀了她?”官景予淡淡瞥了张明一眼。
张明连连摆手,紧张道:“我不是那意思,景哥。”
又退开了些。
官景予对少女说道:“给你个机会,自己去跟徐之遇说分手。”
少女偏着脸,闭眸不语。
“怎么,跟我矫情?就凭你这被我玩透了的身子,你还好意思继续缠着徐之遇?”
他的话语句句讽刺贬低她。
像是意识不到他自己才是施暴者,而少女只是个无辜的受害人。
少女放在身侧的手指痛苦的捏紧,她哑声道:“我会告诉阿遇的。”
“怎么?想跟他告状?你以为凭我和他十几年的交情,他会为了一个交了不到两个月的女朋友跟我翻脸?”他冷笑着,轻蔑不已,像是嘲笑她的天真。
水果刀被他漫不经心的握在手里,朝着少女的脸颊上轻拍,“你跟他分了,做我的情人,在我腻之前,绝不亏待你,怎么样?”
“不可能。”少女的声音虽微弱,却斩钉截铁。
“呵,不可能?不可能也被我操了两次了。你自己看看自己下面的逼,都被我操烂了,你敢顶着被我操烂的逼去找徐之遇吗?”
他说的话粗俗又下流,几乎不像是一个权阀贵公子口中说的话。少女被他直白粗俗的话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乎说不出辩驳的语言。
也是,端庄高贵的名门淑女,想也不可能见识过这般二流子一般的粗陋不讲理。
“都是你强迫我的……”
“那又怎么样?你要去找警察来抓我吗?”他说着“警察”的时候态度十分轻蔑。“还是你能杀了我?”
真真是有恃无恐。
少女怔怔的眼看着他,语气飘然,突然提出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你也这般威胁过别人吗?”
官景予挑眉,“很荣幸,你是第一个。”
眼看着少女又不说话了,他用水果刀抬起少女的下巴,说道:“也别想着去寻死,毕竟你的生命不关乎于你一个人,是吧?”
赤裸裸的威胁。
少女被迫看着他,口中喃喃低语,“阿遇不会不要我……”
“是吗?那打个赌吧,拭目以待,看他对你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官景予随手将水果刀投进了五米外的果篮中,又放下腿站起身,漂亮而锋利的眉眼兴致盎然,“哦,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徐之遇延迟到后天回来,王照会长,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转身出了病房,官景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张明问他,“景哥,你要走了吗?”
官景予反问:“不走留下来接着被这女人气吗?”
张明讪讪,官景予又说,“看好她,她要是死了我就让你们一起去阴间给她作伴信不信?”
毕竟从昨晚到今天,官景予确实看出王照骨子里是有一种疯意在的。
也不能逼太狠,官景予心想。
傍晚的时候,几台光鲜亮丽的豪车停在了京北贫民窟的一处老旧房子前。
身姿修长神态傲慢的少年穿着白衬衣黑长裤,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优雅的靠在宝石蓝的跑车车身上,矜贵隽美的像是从宫殿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张新杰从另一台车上下来给官景予点燃了一支烟,一边让几个男生去踹门。
贫民窟里的房子大多老旧破败,甚至很多都没有房子,住的帐篷和地下室。一条道路看过去,高高低低的老房子和破帐篷连在一起,在夜风的吹拂下俞显萧条。
肖玉梅难得安抚好妹妹的情绪,姐妹俩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突然门外传来“梆梆梆”的踹门声。
她吓了一大跳,慌忙起身,看见肖莉还睡着,塞了两团棉球在她耳朵里,自己穿衣下床去看。
门是老式的木质门,边缘的木料已经因年久而遭到腐蚀,脆弱生锈的门锁也不牢固,因此在外力的破坏下几乎摇摇欲坠。
肖玉梅心脏嘭嘭直跳,直觉告诉她外面绝不是什么好事,想到下午肖莉偷偷跑出家门说是去报警了的事……
她透过门缝去看,果然如此。
是官少他们找来了。
门口又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枪声,射穿了木门,“喂,里面的婊子,识相的就滚出来,怎么,有胆报警没胆见人了?”
肖玉梅几乎一下子吓的腿软,跑回屋子里去叫醒肖莉,“莉莉,官少来了,快跑!”
肖莉先是茫然,当她听见外面的男声,一下子崩溃,她认出这是侮辱她的一个恶魔的声音,当时的绝望恐惧一下子浮现脑海,她惊慌失措,涕泗横流,“姐,姐,怎么办?他们怎么来了?他们会杀了我的,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死……”
“别怕,你先躲到爸爸屋子里的地窖去!”
“姐姐,你……”
“没事的,我没有得罪过他们,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肖玉梅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肖莉迟疑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跑了。
肖玉梅在原地愣了一瞬,去到门口。
官景予在外面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贫民窟里的各种味道裹在风中让一贯高贵洁癖的权阀公子适应无能,几乎一刻也不想多呆。
但心里积聚着一股郁气,在少女那里忍着没有释放,刚好有人撞上来挑衅他的权威,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出气口。
“怎么?里面不开门你们也开不来门?需要我教?”
“景哥,你消消火,马上就开了,待会儿我就让那婊子跪在你面前叫爸爸。”
官景予眉头一皱,还是张东亮更了解他,训斥说话的那个男生,“滚,那婊子也配叫景哥爸爸?可别埋汰我们景哥了好吧!”
让一个男生去车里拿来斧子,男生搓搓手正准备劈门时,门开了。
披着长直发的瘦弱少女走出来,身上穿着灰色的麻布睡衣,全身都在发抖,“官,官少……”
官景予拿烟的手一顿,女生出来的那一瞬他几乎把她认错成了一个人。
王照。
“这是谁?”官景予问。
张东亮他们打探的清楚,回道:“景哥,这好像是那啥,肖莉小婊子的姐姐,跟会长还是一个班的嘞。”
张明带人在医院看着王照,所以张东亮暂时顶替了张明成了狗腿一号。
官景予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肖玉梅,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模样,让他刚刚那一瞬间的恍惚恍然是个错觉。
明明一点都不像。
王照即使外表看上去再怎么柔弱,易折,可骨子里的骄矜和傲气却是明显的,没有这般小家子气。
至于脸,就更不像了,王照是云中出了名的公认的美人,若是眼前的人有王照五分,也不至于在云中默默无名。
想到此,他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张东亮看官景予不再说话,也就是默认观赏他们处理的意思,于是几个男生上前,动作粗鲁的将女生拉了出来。
“你们两人看着她,你们几个进屋去把那个小婊子拉出来!”
肖玉梅脸上一慌,扑通跪下来,“官少,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妹妹一回吧,我妹妹不懂事,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只求放过我妹妹……”
“切,不懂事?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懂事,得罪我景哥就要有等死的觉悟,再说就算是三岁小孩子,得罪我景哥一样照杀不误。”一个男生嚣张恶意的说着,球鞋踩着她地上的手背用力的碾。
肖玉梅疼得眼泪和冷汗一同留下来,又被另一个男生用力狠踹了一脚在腰上,整个人都摔出去了两米远。
官景予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发一言。
进去搜屋的几个男生出来,向张东亮汇报,“亮子,那小婊子没找到。”
“我也没找到。”
“没找到,难道人还能飞了不成?一定是藏在哪里去了,你们去好好问问这小婊子的姐姐。”
于是一群男生对着地上的女生一顿拳打脚踢,咄咄逼问,丝毫没有顾及她是个女生而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贱人,你妹妹去哪儿了?说出来就饶你一命。”
“快说啊,不说连你一块杀了喂狗!”
肖玉梅被打的浑身是伤,哀求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们了……”
十几分钟后,肖玉梅被打的奄奄一息。张东亮走过来,“景哥,她不说。”
“不说?”官景予冷笑一声,将燃了半截的烟头随意又精准的丢在地上的女生的手背上,女生痛叫一声,脸色痛苦的厉害。
“上面那张嘴不说,下面那张烂嘴还撬不开?”
轻飘飘的话语落下,男生们对视一眼,皆露出淫邪的不言而喻的眼神。
女生痛苦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男生的淫笑和衣服碎裂的声音,赤裸的女生躯体像条狗一样被男生们拖到一块黑乎乎的破旧木板上,双腿被两个男生拉开,一根根邪恶丑陋的阴茎怼了上来。
“救命,放开我!救我……”
“不,不要……”
……
女生从开始惨叫的撕心裂肺,到后来的寂静无声。被一群男生围成一圈,像是块任人分割的肉食。男生们对着她或挺腰,或辱骂,女生瘦弱不堪的胴体几乎被男生们的肢体淹没,只隐约能从男生们围着的间隙中看见一只女生的手,绝望用力的抠紧了边缘的木板。
一轮过后,最后一个男生将腥黑的阴茎从女生淫乱不堪的身体里退出来,将肮脏的精液羞辱般的射到肖玉梅脸上时,肖玉梅几乎整个人都看不出人样了。
四肢大开,双腿间被暴虐的淫弄开拳头大的肉洞,松垮垮的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整个身体也是乱做一团,青的紫的,男性肮脏腥臭的精液糊满了脸颊,胸脯,小腹,甚至身体上还被烫了十几处血淋淋的烟疤和血肉模糊的齿印。
肖莉早在这场暴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他们用仪器找了出来,偏偏肖莉以为是自己的姐姐不堪折磨供出自己来的,一边害怕的哭,一边看着自己被凌辱的姐姐眼里满是恨意。
官景予喜欢看这种戏码,甚至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肖莉是吧?其实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官景予笑着说着,让人从一辆车后备箱里取出两只麻袋。
一个男生将惊恐不已的肖莉拖了过来,打麻袋口子,按着肖莉的头去看。
肖莉只看了一眼,就尖叫出声,整个吓的不断往后躲,被拎着她的男生不耐烦的狠狠扇了两巴掌,“婊子,别他妈给我乱喊乱叫,吵到景哥耳朵。”
“蛇,蛇……”肖莉声音小下来,但还是不断惊恐念叨着。
“我当然知道这是蛇,亮子,给肖同学好好讲讲这种蛇的玩法。”官景予好整以暇,桀骜帅气的面容此刻在肖莉眼中如同魔鬼。
张东亮用手在麻袋里捉出一条成人手臂粗的大黑蛇,在肖莉眼前晃着,眼里满是兴奋邪恶的光,“这种蛇有两种玩法,一种是从你的上面的嘴里钻进去,下面的嘴里钻出来。一种是从下面的洞里钻进去,上面的洞里钻出来。”
“肖同学,你喜欢哪一种?”官景予站到肖莉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恶意的笑。
“我不喜欢,我都不喜欢……”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啊,怎么就不喜欢呢?”
肖莉吓的泣不成声,不断往后躲,又挨了几下拳脚后,狼狈的摔在地上,被男生们拖着按着跪到官景予面前,“求您,求您,官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我……”
“其实,还有一个选择,看见你姐姐了吗?把这蛇送给你姐姐,反正她全身上下的洞都被操松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验女人的乐趣了,所以你姐姐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对不对?”
肖莉愣了几秒,看看不远处木板上奄奄一息的肖玉梅,又看了眼面前的官景予和男生手中的大黑蛇,重重的点下头,语气颤抖,“官少说的对……”
官景予眼中划过了然的愉悦,“那么,就由你亲手把礼物送给你姐姐吧。上面的洞和下面的洞,分的清吧?”
有了开头,结尾并不难,肖莉点头,官景予示意张东亮将黑蛇塞入了肖莉手里。
蛇被注射了麻醉剂和一些特殊药物,进入人体后人体的温度会让它苏醒发狂,顺着喉道或阴道一直前进,直到出口,至于这中间会咬断或吃掉些什么内脏之类的,不足为奇。
肖玉梅全身麻木疼痛的躺在木板上,神志却是清醒的,当听到肖莉那声“官少说得对”,心口的痛楚和眼眶的酸涩就再也忍不住。
艰难的睁开眼,看着肖莉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手中掐着一只臂膀粗的大黑蛇,面容惊惧又决然的看着自己。
“姐姐,对不起……”
第二天上午,官景予来到病房。
少女陷在被褥里似乎还在沉睡,张明和另外两个男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惺忪的打哈欠。
随手摘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官景予看了一眼旁边餐桌上精美的保温盒中完整的饭菜,“怎么,还是不肯吃东西?”
张明使劲眨眨眼,才缓过那股困劲,回答道:“一口都没吃,昨晚又发了场高烧,医生给会长降温后输的葡萄糖。”
没说的是,累死他了。
会长这女人也真是太难伺候了。
果然,跟伺候女人比起来,还是跟着景哥去搞女人来的逍遥快活。
“行了,你们先出去。”
官景予昨晚抒发过心情,今天难得的心情好一点,有了点耐心,伸手拍王照的脸将她喊醒,“起来,吃东西。”
王照醒来有一瞬间的迷糊,皱着小眉毛软软的哼了声,眨了眨眼,看清面前的人,清醒过来。
官景予眼看着,少女刚醒来一瞬的模样莫名娇憨极了,可爱的让他心痒,但下一秒看清是他,就皱着眉偏过头。
得,看着她这幅臭脸,难得的好心情又没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作的?
偏偏作的他生气不起来。
还愣是觉得她眼睛鼻子,嘴巴,哪哪儿都可爱?
真是操了。
官景予暗暗磨牙,解开名贵的袖扣,捞起袖子攥着少女的小胳膊将人从床上提起来。
“你干嘛?”少女惊慌的推他瞪他。
“再闹干你信不信?”
少女被吓得不敢说话了,眼泪生生的在眼眶里打转,又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像是在眸中蕴养了两汪清泉。
“怎么?这么怕我干你?一说就吓哭?”他取笑着,桀骜昳丽的眉眼一片戏谑。一边架好床上的桌子,将几份精致的饭菜从保温盒里取出来。
又给少女手中塞了把勺子,命令,“吃!”
少女还想说什么,他就已经先发制人,“不吃?还作?再作操你信不信?”
少女清丽秀美的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他粗俗的话语逼的哑口无言,又怕他来真的,只能不甘不愿的握紧勺子。
这一天倒是相安无事的过了。
第二天少女就闹着要回家。
官景予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徐之遇要回来了?
官景予坐在沙发上用张明拿来的电脑打游戏,听着少女的要求也无动于衷。
“我要回家。”
“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官景予直接戴上了耳机。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他回过头去看,少女半坐在床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低着头哭的伤心可怜。
跟死了爹妈一样。
也不对,她爹妈早死了。
听说她家里就一个爷爷和一个小叔。
还都是在国外。
那她哭什么?
哭他早死吗?
官景予不耐烦的合上电脑,正要发作,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徐之遇的。
徐之遇前天跟少女没说两句,后来又没打通少女的电话,到今天要上飞机了,只得又打给自己的好友。
“景予,阿照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这么这两天都打不通她电话?”
“她在,你问她啊。”官景予回答得漫不经心。
“你们在一起?”
“是啊。”
“……”
那边沉默了一瞬,不知是在想什么,这边少女听着他说的话,几乎脸色苍白如纸,绝望悲伤的快要碎掉。
官景予不经意看了她一眼,唇角僵硬了一下,不明语气的接了一句,“在医院呢。”
“医院?”那边声音明显严肃起来,又莫名放松。
徐之遇的飞机是下午两点到的,作为好兄弟的官景予亲自去接的他。
机场出口严整以待的站了十多个黑衣保镖,面色严肃,护着中间一黑一白两道修长人影,让旁边的路人想不关注到都不行。
官景予一副懒散模样的插着兜,看了眼身边一副温柔隽秀,矜贵优雅模样的好友,不由嘲笑道:“每次出行都这么大阵仗,装模作样。”
徐之遇轻笑,便是温润如玉般的气质让人着迷,可离的近了,听见他说的话,便会被颠覆三观。
“他妈的,要不是阿照喜欢温柔型的,老子能装成这样?装成这样就算了,还老有女人不长眼当我好扑,我他妈不带点儿保镖都不安全。”
官景予扯扯唇角,意味不明,“看不出来徐大公子也是个情种。”
以前官景予要是说出这种话,徐之遇保证不屑一笑,可这次徐之遇没有反驳,还恰有其事的认可,或者说是炫耀,“没办法,谁让我家阿照这么乖,想不喜欢都不行。”
“对了,你早晨说她在医院,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你搞出来的事情让阿照操心受伤了?”徐之遇边问着,两人边在保镖的拥簇下上了车。
官景予按下车窗,脸看向窗外,也许是来来往往的喧嚣让他皱起眉头,“反正人在医院,你见了问她不就知道了?”
结果等两人赶到了医院,却被告知少女已经出院了,被她的同学接走的。
徐之遇煞是沧桑的叹了一口气,问好友,“你说她是不是变心了?”
“你问她啊。”
“哎,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老是对我阴阳怪气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问她啊。”
“什么意思?我的阿照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麻烦你帮我照顾几天吗?你至于这么大怨气吗……”
鹭洲别墅区,少女笑着跟好心送她回来的邻居家兄妹挥手告别后,自己一个人进了屋子,面容冷下来。
依然是管家机器人阿大上前,电子屏幕上展现出一双微笑的月牙眼,语气依然是机械的傻气,“主人,欢迎回家。现在下午三点过一分,主人需要来一份下午茶吗?”
“不用了,阿大。”少女转着轮椅便要上楼。
身后的阿大微笑看她。
少女在进电梯前,突然慢慢转过头,看着阿大的笑脸,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啊,阿大。”
徐之遇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的。
与他随行的还有一群“朋友”,包括官景予也在其中。
“阿照,阿照——”隽秀洁白的少年手里捧着一束灿烂的向日葵,站在楼下喊着心爱少女的名字,身后是绚丽的夕阳,与成群结队的少年少女们友善的微笑。
“会长,你男朋友回来啦!快开门让他进去,他要急死啦!”
“哈哈哈,路黎月,给徐学长留面子!”
“怎么了?我说的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呀?”
圆脸可爱的少女与身边的男孩子打打闹闹,嬉笑成一团。
官景予靠在一侧的一颗银杏树身上,已是深秋,树叶黄染,随风起落金黄的银杏叶,像是枯败坠亡的蝴蝶。
他随手接了一片,用手指一点点揉碎,看着清丽绝美的少女坐着轮椅从二楼的阳台上出现,惊喜的看过来,随后笑容灿烂的挥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