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国(1 / 1)

最后淮铮带回的人马和御林军一起护送着皇帝太后突出重围,祁明冽忧心忡忡问到那些大臣们怎么办,淮铮却胸有成竹东纪不敢为难他们。一行人冲出城的时候听见东纪将领在后面怒吼:“淮将军!淮铮你什么意思?!”

“他们叫你淮将军。”祁明冽扭头看着“林雪”。

“嗯。”淮铮短促地应了一声。

祁明冽说:“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招雪?林雪?淮真?”

淮铮:“铁骨铮铮的铮。刀上争锋,我的名字。”

祁明冽点点头:“是个武将世家的好名字。”

淮这个姓,在纪国不做他想。祁明冽没再问他为什么隐瞒,淮铮知道他等着自己在合适的时候主动说出来。这种被全然信任的感觉过于美妙,但下一秒淮铮就心塞起我家皇帝如此傻白甜可怎么办哟,只能我多看着点别被人骗走了。

被祁明冽刮油水的豪商:傻白甜?

被祁明冽当枪使的言官:傻白甜?

被祁明冽攻下来的东纪七州:傻白甜?

被逐步收权的太后:哀家看他弯弯绕绕多得很,我都使唤不动他了!

淮铮带着皇帝一路东进,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藏好太后之后,收拢地方军队直到离开西纪边境,祁明冽这才发现,他竟是想直取东纪都城!

淮铮解释道:“现在东纪主力连同国君都在西纪,让他们占了便是,反正十一年前我们就是被迫西迁的。现在东纪国内空虚,正是收复旧都的好时机。那可是分裂前的纪国之百年京城,你我出生之地。”

祁明冽感慨:“两边换家,亏你想得出来但是以我们现在的人马,攻下京城谈何容易。”

淮铮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有杀手锏。”

等到淮铮带兵在东纪一众臣贵面前亮出禅位诏书、接管了禁军和城防,众人包括祁明冽还是=口=的表情

祁明冽: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淮新帝摆摆手表示现在没空办登基大典,当务之急是接回西纪太后、东纪太上皇及其部众主要是部众,太上皇只是顺带,以及打压不服他这个新帝的个别势力。因为诏书上写的淮铮的本名,他也就正大光明地恢复了身份。

入夜,东纪新帝把西纪皇帝压在龙床上撩拨得淫水涟涟,忙碌多日不曾亲热,两人都情动不已。淮铮正啃对方脖子啃得兴起,突然被捏住下巴抬起小脸,祁明冽双眼写满了求知欲问他:你怎么会有禅位诏书?

淮铮:“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祁明冽?w?

淮铮恍然大悟:“你故意的!奸诈,太奸诈了!”

祁明冽在他脸蛋儿上吧唧一口:“都是雪姐姐教得好。”

淮铮:“还雪姐姐,一会儿草得你叫淮哥哥。”

祁明冽警惕地绞紧双腿:“先回答。”

淮铮叹了口气,从将军府遭难自己如何假死逃脱,讲到在幼帝身边发现东纪探子,用春秋笔法将自己的两面三刀美化成获取敌方情报做出的必要牺牲;自己对东纪前国君透露身份,是为了打入内部,总之一切都是为了自家少帝。至于那个要杀祁明冽的条款,当然是东纪前国君强硬要求的,淮小将军从来没有想过哦,嗯。

淮铮觉得这套说辞实在是太完美了,自己说着鼻子都酸涩得很。他讲了很久,两人的欲望都早已平息,就这样安静地抱在一起,时不时亲亲脸颊和鼻尖,难以言说的温情在房间里徐徐流淌。

等到淮铮口干舌燥,这个漫长的故事终于讲完了。他轻舒一口气,收了收臂膀让怀中人贴得更紧。这身体早已不能被他完全抱住,但比起被祁明冽包在怀里,淮铮还是更喜欢由自己抱着他,就像小时候那样。祁明冽的身体总是很暖和的,似个小火炉,不像招雪一到秋冬夜里就手脚冰凉。两个孩子常偷偷贴在一起睡,棉被盖住脑袋讲悄悄话,然后被太后发现了呵斥没规矩,四只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软糯糯地叫“母后”“娘娘”,太后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淮铮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祁明冽一直微仰着脸注视着他,见状立马蹦起来给他倒了杯水。他俩私下总是不喜欢有人随侍的,祁明冽也并非四体不勤,是以没人在意这乱了纲纪的一幕。祁明冽回到他身边半躺下,看着这幅赏心悦目的美人饮水图,脱口而出:“听你说完,我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

淮铮有些惊讶:“高兴?”

上次假模假样的“林家庶子”演讲就能把祁明冽心疼成那样,他还以为这回真情剖析怎么也能博得听众个潸然泪下呢。

祁明冽伸出结实的手臂搂住他的腰,脑袋小狗似的在他胸前蹭蹭,成年男子那般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因为你的故事里面我出现了很多很多次啊。”

淮铮愣了愣,啊,是吗?他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原来自九岁失去一切之后,自己的世界全都被这个人占据了。不管是最初复仇的对象也好、现在尽忠的对象也好、将来携手一生的对象也好

你是我的全部。

淮铮吻了吻他头顶的发旋,在心里叹息道。爹,娘,对不起比起皇位,我更想要这个人。

东纪太上皇还是没能回到都城安享晚年,就在返京的途中“身染时疫”“暴毙而亡”了。为防传染,淮铮下令直接烧成灰,回去奉个衣冠冢就行了。

淮·小心眼·铮:让你想杀我家阿冽。

国·鬼魂版·君吐血三升:当初不是你同意杀祁明冽的吗?!

当东纪局势稳定后,祁明冽以为自己该回西纪去,和东纪新帝睦邻友好携手共治,在史书上同创千古佳话。这时淮新帝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广袖一挥展开一张诏书。祁皇帝定睛一看,竟是归降的国书!

淮铮一撩衣摆,施施然跪下:“臣以东纪全境二十九州为嫁妆,斗胆向陛下自请中宫之位。”

祁明冽:=口=

淮铮揶揄道:“陛下十四岁那年亲口许诺的——‘朕以后立雪姐姐做皇后’——天子一言九鼎,陛下难道不想兑现吗?”

他模仿着祁明冽当时的语气,忍俊不禁。

祁明冽震惊后颇有种又被耍了的咬牙切齿:“兑!怎么不兑?能得到爱妃这样祸国殃民的美人,只怕朕以后夜夜笙歌无心朝政了!”

淮铮被他扶起来笑道:“夜夜笙歌不知道,但臣妾现在有点想白日宣淫。”

纤纤玉指顺着祁明冽的喉结一路下滑到鼓胀的胸膛,隔着繁复的衣袍不是很能看出,但淮铮稍一用力便戳进两胸之间,没入了半截手指,抽出来后那几层布料还稳稳地夹在沟里。

同为国君,祁明冽自然明白淮铮放弃的是什么。他嘴上不知道怎么表达感动之情,唯有以身相许了。因着他的纵容配合,淮铮当天像是把压抑的狠劲全都释放了出来,直把皇帝陛下肏得神志不清地雪儿、铮儿、雪姐姐、淮哥哥一通乱叫,真真成了他身下一条扭腰摆胯的健壮母狗,让淮铮单凭征服欲就快射出来了。淮美人颇有一种另类方式大仇得报的满足感,连放弃江山的最后一丝不甘心也烟消云散了。

中宫之位当然是两人说笑的,纪国统一之后,祁明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将军府平反。其实像这种过去多年的旧案,翻案也并不能使人完全信服,那些朝臣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谁知道权力倾轧之下,浮现出来的真相有几分呢?然而淮铮在西纪都城摇摇欲坠之时奋力回援救驾、不顾安危和东纪前国君虚与委蛇、更是在坐拥半壁江山之后干脆地上交权柄,令所有人不得不叹服世上竟有如此毫无私心的良臣美玉,淮将军府之忠肝义胆,日月昭昭天地可鉴矣。

淮·忠肝义胆·铮,以二十一岁拜一品国公,赐号义,称义国公,实权是定西护国大将军,掌管纪国三分之二的军队。三分之二的军权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造反都不用带犹豫的,圣眷之浓简直令人咋舌。且祁明冽对他的封赏提议朝堂上竟无一人反对,想来也是因为以极低的代价收复偌大的东纪全属他一人功劳,根本无从反对。

淮铮这回可算是青云直上了,皇帝陛下表示很满意,并打算把将军府收拾出来还给淮小将军。然而淮铮怕触景伤情,谢绝了他的好意。祁明冽更开心了:“没有府邸好啊,就和以前一样陪朕住在宫里吧!”

太后怒斥:“胡闹!堂堂一品义国公怎可没有府邸,赶紧地找个好地段把我养子安排上。”

祁明冽:????现在撸了他的国公之位还来得及吗?

最后皇帝在离宫城最近的地方给他挤了个地儿出来,祁明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地方是小了点,但胜在离我很近,你打开大门就能望见宫门。”

淮铮笑道:“无妨,反正我也没有家眷,一个人住已经够大了。何况我八成也不会住那儿。”淮美人在少帝耳边吐气如兰,抛给他一个“你懂的”暧昧眼神,皇帝陛下顿时下腹一紧,随即说服自己让妍姝独守空闺的君主不是好男人,心安理得地打横抱起写作爱卿读作爱妃的大美人又被翻红浪去了。

然而神仙眷侣的日子没过多久,祁明冽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义国公府上门庭若市,那些趋炎附势之人想巴结淮铮他理解,朝廷重臣们想和淮铮走动走动他也理解,但是一个二个都带上家里的儿子女儿一起去什么意思?!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儿子只是打掩护的!还有每逢淮铮出门,总是有不少贵女“偶遇”,上香偶遇,拜佛偶遇,回城偶遇,一个个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这就冤枉她们了,搔首弄姿什么的完全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祁明冽对着眼线呈上来的“义国公每日观察书”进行的脑补。

无怪乎淮铮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金龟婿——有权有颜,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年轻姑娘们看着那白璧无瑕的俊美面庞,那玉树临风的挺拔身姿,那腰,那腿定西护国大将军,腰力一定非同凡响。祁明冽:谁试谁知道面上不禁飞起一片红霞,手中的香巾、新采的花朵、刚买的果子,就不受控制地抛了出去

淮铮面无表情地沐浴在掷果盈车的氛围中,听随行的小厮们说着“明几天的水果又有了”,突然眼中凌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抽出佩剑抬手一挡!“噗”地一声,一个大西瓜被劈成两半砸落在地上。

淮铮:确定不是谋杀我吗?能不能先看看手里是什么再扔话说回来,这位姑娘臂力惊人啊_:3ゝ∠_

当他回府,被管家告之陛下在厅里等着,立马就将西瓜汁弄脏衣服的不悦抛到脑后。

“陛下怎么出来了?”淮铮一边屏退下人一边笑问。

祁明冽瞥他:“总得亲眼看看我们淮大将军走在路上不输潘安宋玉的风采。”

淮铮甚至听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淮铮心里顿时灌了蜜似的,亲昵地凑近他低低笑道:“吃味儿了?唉,又没什么好的,我差点被个西瓜砸开花~你看,袖子都脏了。”

祁明冽:“朕扔的,不满意?”

淮铮:

妈蛋我就说哪家贵女能把大西瓜扔得快狠准?

“满意,满意,你扔什么都行。”淮铮很狗腿地顺毛摸,媳妇生气了,除了哄还能怎么办。

“砸死你算了。”祁明冽嘟囔道。

“那可不行,我舍不得你守寡。”淮铮亲了亲他,手也不安分地动起来。皇帝拍掉他的狼爪子,眯起眼:“说吧,怎么解决。”

“呃我以后少出门?闭门谢客?”

“不行,凭什么让她们影响你。”

会让淮铮受委屈的事情祁明冽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淮铮眉眼弯弯:“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摩挲着下巴:“朕自有妙计。”

没几天,年轻有为的义国公就在宫宴上遇到了年方二八的曦平长公主,两人相谈甚欢。后来更是同游御花园,渐渐传出了陛下有意将长公主许配给义国公的小道消息,叫无数春闺少女碎了一地芳心。

这天御花园,淮铮给曦平长公主用树叶折小东西玩儿,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曦平:“铮姐姐你手好巧~女红想必也很了得,你有没有给我皇兄绣过东西?”

淮铮:“说来惭愧,臣不擅女红。”

曦平:“是了,铮姐姐从小习武,没空学女儿家的东西。唉,皇兄既然心悦你,还让你女扮男装做这劳什子将军,实在是现在可好,他们都把你当男人给你说媒,皇兄还让我做挡箭牌。”

淮铮内心呵呵,好你个祁明冽,给我找挡箭牌还说我是女人生怕她对我假戏真做,连自家妹妹都防你是多小气啊!

曦平无限同情地望了淮铮一眼,犹豫道:“铮姐姐,我劝你对皇兄,还是别太真心实意他让你这样抛头露面,八成是不会娶你的。我是真把你当姐姐,才跟你说这些。”

淮铮柔柔一笑:“臣谢过长公主殿下的好意。只是感情的事,哪能说放就放呢?”

他侧过脸,羽睫低垂,在曦平长公主的角度看去,端得是无限落寞痴情。长公主在心里把渣男皇兄腹诽了一万遍,下定决心不能让淮铮就这么被无情的帝王白白糟蹋,看她给铮姐姐多介绍几个德才兼备的世家公子,等见的好男人多了,铮姐姐才知道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曦平长公主握紧粉拳,眼中闪烁着斗志!

祁明冽浑然不知挖坑把自己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祁明冽像盯盘子里的肉一样盯着淮铮的桃花运时,朝堂上对皇帝陛下开宫选秀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大臣甲:“陛下!后宫至今空无一人,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大臣乙:“启奏陛下,隔壁那个辰国的国君十九岁的时候已经生了十个八个了!现在最小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大臣丙:“陛下!您都十九了!陛下!国之大计啊!”

祁明冽额头上青筋暴起:“朕才十九,你们说得好像朕行将就木了!”

大臣丁捋捋胡子:“祖宗之法不可变,陛下要是二十岁弱冠还不填充后宫,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祁明冽烦躁道:“那就二十岁再说!”

大臣丁:“陛下圣明!二十岁开宫遴选,今年就可以先准备起来了。”

祁明冽一惊:“等等”

户部尚书赶紧道:“臣定当尽心竭力为陛下筛选初试人选!”

祁明冽:“朕没”

礼部尚书紧随其后:“臣马上成立项目组负责各环节的流程!”

祁明冽:“没答应”

众臣声如洪钟:“陛下深明大义,乃天下万民之福!!”

祁明冽:

妈蛋,被绕进去了!

散会时,各位朝臣给了大臣丁一个“姜还是老的辣”的眼神,老臣丁得意地捋捋美髯,深藏功与名。

当淮铮进宫私会,啊不,面圣的时候,就看见自家陛下难得沮丧的样子。祁明冽抬眼委委屈屈地看过来,淮铮发誓,他真的没有觉得陛下好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大狗狗。

得知来龙去脉后,淮铮承认,好吧,就是被一群老狐狸欺负了的大狗狗。

淮铮慈爱地轻抚狗头,阴测测笑道:“哦,陛下不准臣娶妻,自己转头就要娶一堆了。”

祁明冽灵敏地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赶紧摇头:“我才不想娶!”

淮铮继续慈爱地微笑:“就结果来看,陛下明年选妃。”

祁明冽垮起个小狗批脸:“爱卿有何高见?”

淮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臣妾要和曦平妹妹去逛城东新开的首饰铺浮光阁了,陛下请自便吧!”

祁明冽:呆

美人儿!美人儿别走啊!朕错了还不行吗——

淮铮换上久违的女装,和曦平长公主一起出了内城。曦平看见他的女装扮相,眼睛都亮了,不住赞叹:“男装太埋汰铮姐姐了!皇兄也真是的,怎么舍得姐姐和军营那些糙汉子混在一起!”

除了淮铮之外,也就她有胆子调侃当今圣上了。这位长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当年宫变时她不过四岁,并无多少记忆;身为先皇的公主也对东纪国君毫无威胁,是以无忧无虑不受拘束地长大了,养成了天真热烈的性子,很是讨人喜欢。

淮铮笑问:“就这么想看我女装吗?”

曦平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那当然了,我可跟张吴赵吕许朱冯慕容司徒欧阳家的公子透露今天在浮光阁会出现一个气质绝佳的大美女!

所以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不断有世家公子“不经意”地和两位美人说上几句。但他们的涵养极好,并不会给人唐突感,况且淮铮还惦记着选妃之事,有点心不在焉,自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曦平问他有什么心事,淮铮想了想,选妃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告诉她也无妨。曦平听后忿忿然:“怎么这样,铮姐姐你要给自己想好退路啊!”

淮铮柳眉微蹙,西子捧心:“臣女此生,惟愿君望。蒲柳之姿,承蒙不弃。一朝镜花水月”

曦平:“说人话。”

淮铮:“我看上你哥了不可能离开他的你给支个招呗。”

曦平:“这可咋整啊?”

淮铮:“是啊,咋整呢?”

曦平:“啊!那你也去参选嘛!以姐姐的资质,必能进入最后一轮殿选。我去说服太后娘娘,让她点你入宫!姐姐入宫后,只要抱紧太后娘娘的大腿,任尔东西南北风。”

淮铮:早八百年前就抱紧太后的大腿了我会说?

淮铮回府后细细推敲一番,露出个满阴意险的笑容。办法是有了,但暂时还不能原谅阿冽,谁叫他那么容易就答应了选妃,得让他认清楚他到底是谁的所有物才行。我要先把他这样,再把他那样,最后把他这样那样

祁明冽并没多少空闲出宫,只得把淮铮召进来琢磨着哄自家美人消气。淮铮进了宫,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公事公办的模样。皇帝想拉拉小手,淮铮“陛下请自重”,皇帝想亲亲小嘴,淮铮“陛下成何体统”,几番下来硬是没让祁明冽碰到衣角。衣冠禽兽一朝变成正人君子,皇帝陛下傻眼了。

淮铮:“陛下要是没什么事臣便告退了。”

告退了退了了

就真的走了。

祁明冽发愁,他的雪姐姐总是有很多花样可以哄他开心,但反过来他还真没怎么哄过对方。淮铮偶尔生气了,他只要凑过去亲亲他,说些软话,淮铮很快就消气了,像这种高冷得一批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祁明冽意识到对方这回气得不轻,但这是否也说明他对自己的独占欲比想象中还要强呢?想到这,皇帝陛下求原谅失败的挫折感减轻了不少,开始拿出钻研国事的劲头来思考对策。

几天后皇帝再次召义国公进宫面圣,淮铮心想你再不召我我都快憋不下去了。在进去后他还是强迫自己放慢脚步,摆出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而皇帝陛下屏退侍者后依旧正襟危坐,没像平时那样亲热地凑过来。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没有收敛,淮铮虽不怵他,但在这样的气氛下也肃然一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当真聊起了国事。

淮铮心里直犯嘀咕,不住地瞟这一本正经英武不凡的陛下,头一次揣测不到圣意。

然而他到底是和祁明冽一同长大的枕边人,多瞟几眼,逐渐发现了端倪。皇帝陛下坐得很直,浑身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淮铮太熟悉他的身体,此时甚至能想象出每一块肌肉绷起的形态。

他在紧张什么?淮铮疑惑。祁明冽以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放松的。

另一边,祁明冽察觉到淮铮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探究起来,带着钩子似的不住逡巡——他对淮铮的眼神总是很敏感的。皇上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慢慢起身走到淮将军面前,一层一层拉开龙袍高耸的领口,露出下面的事物。

淮铮瞪大了一双美目,只见皇帝陛下的脖颈上戴着一套狗链,就是在京城人家门口常常能看见的那种铁环和锁链,那锁链被藏在健硕的胸乳之间,因此穿着衣服的时候并不能看出。皇帝低头紧抿着唇,伸手将铁链拔出来,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有点抖,链子差点滑脱。而后天子缓缓跪坐下来,把锁链叼在嘴里,用唇轻轻碰了碰臣属扶在椅子上的手。

淮铮没有反应,祁明冽又重复了一下这个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猜对没有,也不敢抬头去看淮铮的表情,天知道他硬生生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已经用了全部力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明冽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淮铮突然拽住狗链狠狠一扯,他的牙齿松开不及被磕得生疼,整个人也往前一扑摔到淮铮的腿上。

淮铮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紊乱逆流,知道自己兴奋得发抖,为曾经放弃了的、而今卷土重来的阴暗欲望。他刚刚花了很久来平复瞬间爆发的暴虐冲动,那时他不可以碰祁明冽,否则一定会将对方弄得遍体鳞伤。待到他觉得能把心底的野兽圈在安全范围之后,才伸手抓住了那根链条。

祁明冽方才没有看淮铮的表情是无比正确的,否则一定会远远逃开。他猝不及防趴在淮铮腿上,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终于抬头望向对方。淮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发红,眸光黝深,祁明冽想起他战场杀敌的模样,和现在很像,又有所不同。

淮铮用指背摩挲着他的侧脸,幽幽问到:“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祁明冽简直想翻白眼,明知故问。

淮铮的嗓音放得很柔和:“好好说出来,乖狗狗才能得到主人的奖励。”

皇帝陛下的脸皮一下子烧起来,之前的强自镇定终于消耗殆尽。纵然做了万般心理建设,但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羞耻不堪。

然而仅仅是羞耻而已,屈辱感却是没有的。

祁明冽刚开口:“我”

淮铮不客气地打断他:“陛下,与臣子交谈时,万不可失了身份。”

妈蛋都这样了还有屁个身份?!

祁明冽瞪他一眼,却在淮铮眼中寻见一丝熟悉的兴味,随即福至心灵。

“朕朕是淮将军的狗。”皇帝陛下差点咬到舌头。

“哦?真龙天子为何要给微臣当狗?”

“呃,因为,因为”

皇帝陛下卡壳了。他想听什么答案?

祁明冽猜不到淮铮想听什么,只好顺从本心:“因为朕心悦淮将军。”

他说得很认真,一如当初在西纪宫城中说出那句“雪姐姐,你要和我死在一起”。

对方用指背摩挲他的动作停下了,改为手心整个贴上来,大拇指重重地抚摸了几下脸颊。

淮铮发出今天的第一声低笑:“和标准答案相去甚远,但这个回答也很好。”

“真的很好。”他重复到,眉眼翛然温柔似水。

这样的淮铮才是祁明冽最熟悉的,他也放松下来,得寸进尺:“答好了有奖励吗?”

“有啊。”淮铮回应到,“臣亦心悦陛下,至死不渝。”

祁明冽高兴了,凑过来想讨吻,却被拽住狗链拉开距离。他疑惑地望去,淮铮笑道:“陛下还没说出标准答案呢。”

“那标准答案是什么?”皇帝虚心求教。

“陛下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淮铮好整以暇。

祁明冽扁扁嘴:“成吧,朕今天舍命陪君子,你想玩儿什么都依你。”

淮铮施施然撩开下面衣袍,宽衣解带的下流动作被他做得和品茶题诗一般优雅。将狗链往前一拽,那存在感十足的大家伙就啪地一声拍到龙颜上,划过一道透明的水痕。

“臣请陛下品箫。”

皇帝脸上的红潮就没褪过,闻言更深了一层。淮铮很少让他做这个,他现在有点想不起步骤了。求助似的望向对方,对方却似乎不打算给出提示,他只好先伸出舌尖舔舐,反正作为一只狗,舔舔总是错不了的。

淮铮看着他的陛下带着略显无措的表情把那话儿舔得湿漉漉亮晶晶,越发显出狰狞的色泽,忍不住催促道:“含进去,舌头抵住来回扫动,牙齿不要碰到了。”

祁明冽听他终于肯指导,如蒙大赦地照做。吞了不到一半便抵住喉咙,只好就这样将舌头动起来。然而他今日摆明了任君施为的态度,淮铮岂会轻易放过,一手拽紧链子一手扶住他的头继续往里顶,全然不顾他惊慌的呜声。

祁明冽双手本能地推拒起来,却听淮铮命令道:“狗爪子到背后背好。听话。”

皇帝陛下才想起淮大将军现在是他的主人,乖乖地背起手。变成这个姿势后,蜜色饱满的胸脯从敞开的衣襟里更加凸显出来,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还没被碰过就挺立起来的奶头俏生生地乱颤,好一幅乳波荡漾的美景。

不得不说狗链非常好用,祁明冽完全无处可逃,整根顺利插入,耻毛蹭上被摩擦得嫣红的唇。然而还未等他缓一缓,淮铮就开始抽插,直顶得皇帝陛下白眼翻起,眼角也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性感的喉结被喉咙里的巨物撞得上下滑动。

“呜!唔、唔!呃——”

小动物般的呜咽声伴随着时不时的干呕,食道的痉挛反应爽得淮铮不想去管耳边凄惨的声音。加上皇帝被泪水、口水和前液糊满了英俊面庞的视觉冲击,淮大将军难以自控地攻城略地。

祁明冽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头脑也不甚清醒,仅剩的知觉就是萦绕鼻端的腥咸气味以及满满占据喉道的粗大事物。喉咙又涨又辣,嘴张得发麻,又无法出声让对方放过自己,他努力掀起眼皮望向淮铮,入目便是心上人烟眉紧蹙、双颊红霞的动情之色,给原本清丽出尘的美貌平添了一层妖媚。皇帝陛下顿时觉得室内的空气变得更加黏腻,情欲的味道浓郁到近乎实质。在他全副心神都被淮铮胯下之物占据的时候,没发现自己那根男物也已将亵裤高高撑起,顶端的湿意逐渐蔓延。

因着皇上听话到近乎淫荡的模样,淮铮比平常更早到了爆发边缘。他打算给小狗留点力气,不欲多为难,痛痛快快地射在了喉咙里。毫不意外地,祁明冽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撑在地上咳得直不起身子,而始作俑者拍着背给他顺气,脸上挂着和刚刚行径截然相反的温柔神情。等祁明冽终于缓过来,淮铮将两指探进他口中,强硬地撑开望去,遗憾道:“都吐出来了?主人赏你的阳精全浪费了。”

皇帝陛下愣愣的,脸上挂着乱七八糟的水痕,甚至嘴角还粘了一根蜷曲的黑色耻毛。淮铮捻起那根毛在陛下眼前慢悠悠地晃动几下,皇上如梦初醒般虎目圆瞪,脸色轰地熟成虾仁,结结巴巴地“你”“你”了半天你不出来。淮铮听他有些沙哑的嗓子,好心地倒了杯茶水递到面前。祁明冽刚要接过,就见美人柳眉倒竖,无声地提醒他狗不会用手。他只得认命地将双手撑在身前地上,倾身去够那杯茶。刚喝两口又听淮铮说:“小狗怎么会这样喝水呢?”祁明冽心头顿时一阵委屈,箫也吹了,还不让人好好喝茶。但今天是为了让美人消气的,他只能伸出舌头,像犬那样把水勾进嘴里。但人的舌头构造就不是用来这样喝水的,勾了好一会儿,水没喝进去多少,全都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去了,一路湿了腰带。

淮美人终于欣赏够了,大发慈悲地把茶杯交到他手上,还贴心地给他续杯,祁明冽一口气连喝三杯,这才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淮铮把那话儿收进裤中,坐回椅子上笑道:“看在陛下这么卖力的份上,这‘真龙天子为何要给我当狗’的标准答案,就请陛下听好了。第一,陛下这金口,时时渴望臣以‘琼浆玉液’哺之,只有成了臣的母狗,方能满足口腹之欲。”

什什什么?!祁明冽被这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惊得瞠目结舌,尤其是说这话的人还长着一张出尘脱俗的仙女面。

淮铮挑挑眉,抬起官靴移动到皇帝左边的胸膛上,鞋尖稍稍使力碾上那颗浅褐色的硬挺奶头:“第二,陛下的狗奶子常年涨奶、瘙痒,要是没人搓弄便会骚得走不动路,只有成了臣的母狗,才能缓解一二。”

待淮大将军移开靴子,皇上那粒倍受蹂躏的乳头已经变成深红色,肿胀得像颗小葡萄,和另一边形成鲜明对比。那官靴往下来到龙根处,挑开遮挡的下袍,露出洇湿一片的裤裆,兴奋的形状一览无余。

“第三,陛下前有狗鞭肿大甚似母狗阴蒂,后有骚穴名器擅长吐纳百川,只有成了臣的母狗,方得垂怜,不至于漫漫长夜淫水空流”

“住、住口!给朕住口!”祁明冽再也听不下去了,全身颤抖地打断他。

“嗯?陛下不是要标准答案吗?”淮铮两手一摊,很是光棍的样子。

“这算哪门子标准答案!”祁明冽气急败坏道。

“哦,所以现在是陛下说了算?还是臣说了算?”淮铮知道他放不开,但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玩儿坏的,是以并不准备让步。

淮将军放冷了语气道:“还请陛下将答案复述一遍。”

祁明冽僵住了,他想起答应了今日一切都随淮铮,也是自己主动戴上狗链交予对方的。但要他承认淮铮说得对怎么可能!

皇帝陛下硬着头皮道:“这也太那个了,爱卿换一个吧。”

“原来陛下金口玉言也不过如此。”淮铮冷冷道,“还给我当狗,谁家的狗这么不听话?”

皇帝紧抿着唇,浓眉皱起,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淮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算了,臣也不能强人所难。陛下不久便能得后宫佳丽三千,的确是不必给臣当狗的。臣先贺喜陛下软玉在怀,红袖添香。”

祁明冽一惊,暗道糟糕,淮铮本来就介怀此事,现在看来竟是更惹毛了他。

淮铮其实就没生气,完全是想逗弄自家皇帝,装作一副冷淡失望的模样。他说完便转身欲走,坐在地上的祁明冽来不及起身,忙扯住他的裤腿:“我才不想要什么佳丽三千!三千个加起来也抵不上你一个!”

淮美人心里乐开花,但不妨碍他继续欺负可爱的陛下:“可臣不想要一条不听话的狗——看来臣只能另觅良犬了。”

“不行!朕不准!”祁明冽气急。

“那陛下倒是给我一条听话的啊。”淮铮扬扬下巴,意有所指。

“不不用别的!朕、朕就是你的你的”

祁明冽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越说越小声。

“嗯?我的什么?”

“你的母母母狗”

这两个字好似用尽了祁明冽全身的力气,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又苦涩,又羞耻,还浮起一层从来没有过的屈辱。

淮铮眼中翻涌起隐晦的危险光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很好,现在把标准答案说完整,陛下。”

什么?!还是要说这个?祁明冽以为说完“母狗”就可以了,那什么第一第二第三

然而他抬眼望去,淮铮居高临下投来的目光,好似真的在看一条狗。他何时用这种目光看过自己?印象中他对自己总是很迁就宠溺的

祁明冽低下头,听见自己机械地开口:“朕想当淮将军的母狗因、因为朕想,想吃淮将军的琼浆玉液,想被淮将军揉母狗、奶子”

他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胸腔之下生疼,眼前也逐渐模糊。雪姐姐他一直是这样想的吗?是了,自己身为七尺男儿,却像妓女那样在男人胯下哭叫。堂堂一国之君,张着大腿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很骚很贱?

淮铮一直注视着祁明冽,对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他心里隐约浮起不安。

祁明冽说完这句就没了声音,淮铮上前一步弯下身子,刚好看见一颗水珠砸落到地面。

他的小皇帝哭了。

淮铮心里狠狠一疼,当即把人捞过来抱个满怀。唇也随之贴上去,在湿润的脸颊上不住地轻吻。已经很多年不见祁明冽这样无声哭泣,淮铮反应过来自己这次还是失控了,逼得太过了。他可以把祁明冽操哭、欺负哭,唯独没想让他伤心难过。

“阿冽,对不起是我不好。”他柔声道歉,同时在怀里宽阔的脊背上来回轻抚。

“我不想当你的母狗。”怀中人瓮声瓮气地开口。

“嗯,不是母狗,阿冽是我的宝贝。”

淮铮捧起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深深地注视着他,眉眼深处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情意。看见眼前这双唇上被对方自己咬出来的齿印,他心疼地含吮住,轻舔了几下,对方就顺从地分开双唇让他的舌头滑进去,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清晰可闻的水渍交缠声。

珍惜的情感很好地通过这个绵长的吻传递了过去。一吻毕,祁明冽把头靠在淮铮的颈窝蹭了蹭,不太好意思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淮铮叹道:“这次是我太过孟浪谁叫你主动把狗链递给我的样子太可爱了,我一个没忍住就对不起。”

祁明冽闻言眼睛亮了亮,拨弄了下胸前的锁链问到:“这么说,你喜欢这个?”

淮铮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这是阿冽为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你应该也发现了,我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嗜好。我并非是想羞辱你,只是喜欢你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祁明冽得了如此真心实意的情话,哪能不知道先前是自己钻了牛角尖?顿时觉得丢脸得不行,竟然还掉金豆子,又不是小孩子了!

其实不能怪他胡思乱想,这段时间淮铮因选妃之事已冷落他多时,今天好不容易能一亲芳泽,淮美人依旧端着架子甚至没给他一个吻一个拥抱,又玩儿得太狠,一下子压垮了祁明冽的心理防线。

淮铮见他又把头埋进去不肯看自己了,顿时担忧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接受不了我,我不碰你了便是。”

淮铮眼神暗了暗,若自己心底的野兽会伤到他,便一辈子都不再放出来,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不,是一定要做到。

啊?祁明冽一下子抬起头来。别啊!我又不是柳下惠,这么个绝世美人放在眼前岂能不吃?等等他那些所谓“嗜好”以前都没怎么展现,岂不是说明他和自己做的时候从来没真的爽过?!

皇帝陛下震惊了,为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一身腱子肉竟满足不了枕边人这一挫败的“事实”,而完全忘记了淮大美人曾经对他无数次的内射。

淮铮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陛下由惊讶到愧疚的表情,发现今天第二次揣测不到圣意。

皇帝有些不自在却很坚定地说到:“咳、既然答应了要让你尽兴,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刚才那是意外,做不得数,你来吧,我朕尽量配合。”

看着这样的爱人,淮铮一颗心软得不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刚刚才被我弄哭了,这就上赶着又要让我欺负了?”

祁明冽恨不得把刚才那段丢脸的记忆删除,听他还提这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大猫:“让你上你就上!行不行啊你!”

淮铮皮笑肉不笑:“哦?竟然令陛下质疑起臣的能力,看来是臣办事不力,臣罪该万死。只是这样就没法满足陛下了,还是让臣将功折罪吧。”

说完便起身将皇帝抱到旁边的楠木桌上,褪了他的腰佩和亵裤,本就衣衫不整的陛下总算成了半裸,只余黑织缎绣金纹的龙袍大敞,从中露出结实健美的阳刚身体。要不是那鼓胀胸肌上的奶头一看就被把玩过,真能让人见之赞一句好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淮铮向来最爱玩儿他这对胸乳,现下自然毫不客气,双手狠狠揉捏挤压,贝齿也用上一些力气蹂躏那肉葡萄,令皇帝陛下发出夹着痛呼的呻吟。

“疼吗?不要了吗?”淮铮叼着奶头,含糊不清问到。

“唔疼还要。”祁明冽喘息着答到。他的阳根兀自挺立流水,没得到淮铮的允许他没有去抚慰它,双手依旧乖乖地撑在桌上。只是下身到底难耐,肉实的臀部无意识地和桌面隔着衣袍小幅度摩擦,顺带缓解一下后庭渐渐泛起的痒意。这时淮铮分出一只手握上龙根,祁明冽反而惊喘一声,叫道不要。

淮铮撸动手中粗壮笔直却色泽干净的家伙,低笑到:“都硬成这样了,不让我碰难道是想直接被我插射出来?”

在淮铮抚上的那一刻,祁明冽猛然察觉到一股尿意袭来,沉浸在快感中的头脑稍微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下身的胀热不仅仅是因为肌肤相亲的缘故。

“你先放开,朕朕要去恭房。”皇帝难为情道。

呃?淮美人难得呆了呆,随即想起了之前的三杯茶水。他慢慢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不仅没放开,反而轻轻抠弄起马眼,一颗淡黄的水珠登时冒了出来。

“呜!停下!”祁明冽不干了,要从桌子上下来。

淮铮一把按住他:“陛下又不听话了。”碰了碰没取下来过的狗链,“陛下现在还是不是我的狗呢?”

祁明冽委屈地撇撇嘴:“自然还是。”

淮铮凑上去安抚地亲亲他,循循善诱:“但却不是小母狗,所以是小公狗咯?”

皇帝陛下脸又一红,暗忖男性当然是小公狗了,但怎么感觉羞耻度一点也不比小母狗低?好歹他还记得以满足对方为己任,乖顺答到:“朕是淮将军的小公狗。”

淮铮发现自己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阿冽这么听话,自己的恶劣因子又蠢蠢欲动了:“小公狗可是要撒尿标地盘的,臣看这金丝楠木桌就很不错,桌脚还雕作龙爪,和皇上十分相称,陛下不若就将金汁洒在此处用作标记,不用去恭房了。”

祁明冽又双叒叕被厚颜无耻的美人震惊了,一个大男人露出湿漉漉的狗狗眼。淮铮又适时地给了他一个吻,不复先前的强硬姿态,放柔了声音诱哄道:“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想看阿冽只在我面前丢脸的样子,只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温香软语色令智昏,祁明冽眼一闭心一横答应了。连淮铮提出以公狗姿势撒尿,他都不觉得意外了,不禁为自己的接受速度之快掬一把英雄泪。淮铮“好心”地扶着他的右腿帮助抬高,顺便在肌肉紧实的大腿上来回揩油。最后皇帝陛下左腿跪地,右腿抬起,全身颤抖着将尿液悉数浇灌给了雕龙爪桌脚。尿柱力道不小,掷地有声,落地后复又溅开一大圈,听得皇帝陛下恨不得再长两只手捂住耳朵,却在羞愤欲死中升起一阵奇异的快感。解完手,他便瘫软在淮铮怀里,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闭着眼细细颤抖。淮铮握着他的下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见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祁明冽鸵鸟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抱怨道:“地板弄脏了怎么办?”结果淮铮豪气地扒下他的龙袍,先擦了擦龙根,然后扔到桌脚去吸尿皇帝面无表情地想出了将浣衣局灭口的一百种方法。

之后两人转战隔壁卧房,酣战至华灯初上,才叫御膳房端来宵夜。祁明冽有气无力地陷在被子里,心想这是把白日宣淫和夜夜笙歌都占全了啊。

他的后穴肿得老高,双腿完全无法合拢,也坐不起身吃东西,淮铮就以小儿把尿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喂粥。喂着喂着又擦枪走火,皇帝陛下哀哀叫着不要了,淮铮也从善如流,毕竟这么没节制,淮大将军铁打的腰也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