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如果就像你说的那样,陈璟一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喜欢我,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会坚定的选择我,你以为真的像网上传的那样,因为不想牵连自身就把我抛开吗?”谈说起陈璟一,晏乔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优越感,“他甚至想跟我办婚礼,把我们的关系牢牢钉死,他愿意赌上名誉和家产来维护我,是我不想牵连上他。”

“你现在可以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他,而不是本来就和我有过关系的你了吗?”

“爱与不爱很明显的,都不用细究,随便感知就知道了。”

“我们相遇的时候挺好的。”晏乔边说边往门边靠近一步,“所以告别也体面一点吧,以后没有必要,我们都不要再见了,对彼此都好,”

她抬起眼,直视那些拦住去路的人,最后是沈随抬手拂了拂,那些人才纷纷让开。

还是在她走出去之前,沈随开了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晏乔顿住脚,不急一时,打算听他讲完。

“林枝后来有找过你吧,我认为她的性格的确会这样做。”

这个名字总算可以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晏乔也很意外,“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她有说什么吗?”沈随停顿一下,补充道,“有关于我的。”

“她说自己很后悔。”晏乔直言不讳,“没有早点认清你这种人。”

沈随无言以对,眼皮都抬不起来。

“还要我说具体点吗?”

“你本来是完全可以保她的吧,你揣着一票否决只字不言,可以花钱为她处理的事,你也没有半点动静,因为你打心底儿觉得她不配。”

“你觉得是因为你,才成就了她,而她自作聪明的失败,有辱了你的名声。”

“你凭什么那么断定?”莫名的心慌,不知道是被说中还是别的什么,倔强感使得他瞪着眼回怼过去,“凭什么觉得我对你只是片面,凭什么觉得我对她只有薄情?”

晏乔歪歪脑袋,“这些问题你更应该扪心自问,不是吗?”

“如果你实在无事可做,别费尽心思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多去琢磨琢磨你的公司,没准——”

刻意拉长的音含了挑衅,“就不会总被陈璟一压上一头了。”

“……你!”气得沈随有气没处发。

直到跨出包厢,晏乔一直都保持背离着她,像种无声的告别,对这场闹剧失望之后永久的告别。

离开这里的第一件事,晏乔开车去了陈璟一在公司附近的住所。

她急于去确认那件事,虽然陈年旧事意义不大,但某种突然生出来的执念促使她非常想去得知真相。

沿路下了大雨,堵车半小时才赶到地方,下车没有伞,晏乔几乎是一路淋着进了小区,到达相应楼层的时候,已经有了个半湿,散下来的头发被雨水覆盖了一层。

她很难将这匆忙的过程储存进记忆里,似乎一直混沌着,她按响了几次门铃,男人开门后看见狼狈的她之后那种惊愕意外的神情难以言喻。

“你……”陈璟一看见被淋的有些失神的她,顿时哑然。

“陈璟一。”晏乔换着气,断断续续说,“我有点后悔了。”

陈璟一神色动容,“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放下身段来反追,你开始后悔了?还特意冒雨过来说?”

他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半晌不语,盯着他的眼睛深了几分颜色,没给他任何反应空间,抬手绕住了他的脖颈,倾身上去,双唇间隔不过几分时,她又刹车般停下动作。

“我后悔没早点遇见你,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上你。”她目光恍然看着他。

陈璟一迷茫:“什么意思?”

晏乔开起了玩笑:“你觉得我像不像……你说的那个曾经喜欢过的人。”

内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陈璟一少有露出来不知所措的表情,但骨子里的倔强又让他逼着自己淡定,“挺像的,你想玩替身文学吗?”

“我想问问你。”晏乔转而去贴近他耳朵,几乎亲吻上去,“你可不可以再喜欢她一次?”

她重新盯着他微张的唇瓣,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小声询问,“可以吗?”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知道自己在被喜欢着。

这一次,是不含任何外在因素,不是因为做戏,仅仅是一颗诚心与另一颗诚心的交汇。

不用言语,不用释义。

他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瑕疵的人,但他毫无保留拥住了那个狼狈的,湿漉漉的身体,这不是瑕疵,是馈赠。

逐渐的,她的主动变成了被动,他像只尝到了血腥的野兽,不受控制地占有,深入,沉溺,理智失控的时刻,他甚至腾出手去关了下门。

他轻柔抚摸在那片肌肤上的力道逐渐使力,是一种欲望极强的占领,他吻过她衣衫之外裸露出来的每寸皮肤,碍眼的遮挡物几次想撕扯开都被理智拉回,好笑的最后把能见的地方都留下了可耻暧昧的痕迹。

他将她紧扣在墙上,双唇分离,刺激上头,晕眩感使得她毫无规律地喘息着,渴望被他包裹的空间里多一丝松懈的空气。

她眼神迷乱,差些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几次想确认,让自己肯定眼前的人是谁,她想清醒地感知到他,感知到他所有热烈的回应。

“再喜欢我一次吧。”她轻声,略有乞求的意味,“像当初那样,如果我还能吸引你的话。”

他着迷般看着她不受控制的神情,勾起一丝别有用意的笑。

“这不是吸引。”

“亲爱的。”

他盯着她,目光不移,压重声调:“这是勾引。”

嘶,狡辩一下字数不多,我发现我但凡写点少儿不宜就只想写少儿不宜了,但是审核盯着我也不能写太多少儿不宜,总之就是脑袋空空装不下正剧了()理解一下老色胚qaq

接纳

“那把你勾上来了。”晏乔抿嘴眯眼笑着回应他,“也不错。”

“到底是上哪学的?”陈璟一百思不得其解,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把松垮的衣服往上推了几分,“我们平时那么正经的晏老师,也开始不老实了。”

晏乔顺着他的动作往他怀里蹭,腾出一只手,轻抚他下颌,“所有人设都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崩塌。”

“这样吗?”陈璟一垂下头,额头与她轻贴在一起,“你什么都知道了,还过来投怀送抱,不是让我得逞了?”

“我也得逞了。”晏乔得意笑笑,“如果我不过来投怀送抱,你打算吊我多久?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对喜欢的人,你是一点也忍不——啊嚏!”

话还没说完,被后劲冻了一哆嗦。

“怎么傻到淋过来的?”陈璟一揽在她腰间的手一松,转身进了房间,没一会儿拿了一条白色毛巾出来,盖在晏乔脑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开始不急不缓揉搓起来。

他专心于帮她弄干湿发,全然没察觉她炽烈而渴望的目光。

“陈璟一。”

她轻声唤,气声喷薄在他下颌,在这种氛围下,总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嗯。”他继续着有条不紊的动作,回复的语调也平淡。

“再次重逢之前,我们几乎没有交流,你是怎么坚持喜欢我这么久的?”晏乔眼底是纯真的困惑,迷茫得像只呆兔子,“以我知道的信息来看,你从高中的时候就惦记我了。”

陈璟一动作顿了顿,“那我实话说了。”

他又继续着揉搓。

“实诚点讲,也不算坚持喜欢了那么久,我承认高中那时候确实对你不算清白,这点我很早就想坦白了,后来我毕业上了大学,只是一直记得有这么个人,那时候执念没有深到非要见到,非要得到那种程度,就当是一个,在我少时惊鸿一瞥的人。”

“你也知道我的行业领域,所以像晏老师这样出名的设计师,在你回国发展,展露锋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能再有人生交汇的机会,我也很惊讶,所以我就觉得,得到也未尝不可,如你所想,一切,蓄谋已久。”

“不过也不止是那么随意,你身上的特质让我着迷,慢慢的,也会让我觉得非你不可,而不是随心一想的未尝不可。”

像在讲述一个平淡,又暗藏汹涌的故事。

“最后一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的。”晏乔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停止了他的动作,“谁会赌上自己的身家名誉,护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陈璟一。”

“有你这样的男人我就嫁了。”

“嫁早了。”陈璟一嗤笑,“现在得复婚。”

晏乔却调侃:“结婚,离婚,复婚,前后一年都不到,跟闹着玩似的。”

“这次不是闹着玩。”陈璟一和她认真了,“你再想甩开我,我就把你今天投怀送抱的嘴脸拍下来,天天跑到你办公室给你循环播放。”

晏乔忍了下实在没绷住,低头笑起来,“幼稚死了,陈璟一,你怎么那么幼稚?”

开够了玩笑,陈璟一也不想再耽误时间,晏乔身上还是湿的,拖久了也会感冒,不一会儿就给她拿了一套休闲装出来,让她洗个澡换上。

期间晏乔的手机都放在客厅,来电铃声响了很多回,陈璟一只没忍住瞥了一眼来电备注——姑父。

出于尊重,陈璟一没有擅自接听,一直等到晏乔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给她的是件偏大的t恤和运动裤,晏乔身材都比陈璟一小了一圈不止,穿上去违和感很重,随便抖抖,都感觉衣服大得漏风。

陈璟一哭笑不得,上前,在她身前下蹲,帮她把长出来的裤脚卷好,“下次在车上备把伞,别又淋成这样。”

“有伞的。”晏乔眼神瞥向别处,心虚又坦然,“只是着急来见你,什么都忘了。”

陈璟一没回音,卷好两边裤脚,直起腰,没有一个多余动作,手掌绕在她颈后,歪头前倾,薄唇从她唇边几分之距擦过,贴在她耳边,“你电话刚刚响了很多遍。”

讲真,晏乔确实多想了很多,内心还顾不上埋怨他,只记得他说电话来了很多次。

“哦。”她连忙后撤,退出他气势的包裹圈,忙跑到沙发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盲猜是姑姑还是时柘有了什么事。

刻不容缓回拨过去,对方也很着急似的,马上接听,“喂,乔乔,怎么没接电话?”

“刚刚有事,手机没放身边。”晏乔听出他语气里的着急,安抚道,“您不着急,慢慢说,是什么事?”

“你姑姑情况不大好了。”

一股失重感砸下来,晏乔大脑内的信息仿佛都在一刻清空,踌躇着开口:“这话怎么说?”

姑父越想越痛心,说话也哽咽起来,“她回家休养这几天,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就是时柘那小子,说要去见什么合伙人,又撇下家里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人走得无影无踪,你姑姑气急攻心又给送医院来了,医生说这次情况不乐观,下了病危通知书,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晏乔心里一紧,又愤慨又不知所措,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头较好。

“姑父不想让你操心,但也是实在没办法,时柘平时就跟你走得近,如果可以,还是把他找回来,大不了告诉他,他妈妈时间不多了,我更不想,等他妈死在家里,他还在外边疯玩!”

“我理解您,我会尽我所能把他找回来,姑姑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等会儿先来医院一趟。”她话挂到嘴边,有些抱歉看了眼陈璟一,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才放心转身离开。

“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姑父声音里的哽咽更甚,几乎断断续续,听不清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