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襄阳城中及时雨【4/4】(1 / 1)
清早醒来,伸手在身边摸了摸。绿衣没在。这让蓝礼恍惚了片刻。随后从床上坐起身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算上今天,这已经是蓝礼回到襄阳的第十天。十天中,蓝礼只让绿衣侍寝了四晚。不是他喜新厌旧什么的。只是他发现。二人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时,他已经变成了‘紫萱’,而绿衣又变成了当初‘他’的角色。不尽兴!甚至于,完事之后,蓝礼都会去想。眼下都是这种情况了,若是等他有一天成了‘宗师’甚至‘大宗师’的时候。绿衣又该怎么和他相处?一个不小心,磕到碰到几下,人也就没了。到了那天,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能承受他的恩爱?这是一个听起来很虚幻,但却又不得不去想的现实。“所以说,神话故事里,那位刘彦昌还真是个英雄!和他比起来,嫪毐都只能说是个弟弟”大清早的,蓝礼只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觉得自己将来有机会见到刘彦昌的话,可以和他秉烛夜谈一番。嗯。蓝礼觉得,这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没见人家黑山姥姥都蹦出来了?指不定哪天。武当的祖师大老爷无聊了,跑哪儿溜达一圈儿回来了,华山里就又多出一批人来。这并非不肯能!!!一想到这里,蓝礼就忍不住响起襄阳城外那座‘剑冢’来。这是蓝礼这次归来后刚得知的。襄阳城外六十里,武当山脉中,还有这一座‘剑冢’。嗯。这座剑冢里面,还住着一个活人。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凤字。绰号独孤求败!!!是襄阳城附近,蓝礼已知得第三位大宗师。只不过这位独孤凤得来历非常玄奇。没错。她就是张三丰‘出门遛弯儿’的时候,顺手‘捡’回来的!至于本来神雕剧情里,她应该是死了什么的蓝礼已经呵呵了。据武当山上见过独孤凤的师叔讲,独孤姑娘今年刚满三十。也就是说,独孤求败最少也有一百年可活。从幻想中抽离出来,蓝礼给自己套了件衣裳。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嗯早晨吃的不错。老虎肉!正宗的老虎肉,不是喵小姐串种的那种!蓝礼吃肉的时候,喵小姐就非常乖的趴在他的腿上。感动么?不敢动不敢动昨晚绿衣是真把它给拎到了厨房,若不是蓝府的厨子‘刚好’记起家中存有虎肉,怕是它的小命就交代了。经此一事,小家伙乖的那是不要不要的。别说是咬人,就是蓝礼把手伸进它嘴里去摸它的牙,这小家伙都不敢‘磨牙’了。“公子,有自兴元府远道而来的守将还在客厅等候,您看”候在一旁的福禄小声提醒道。“兴元府守将?谁阿?来干嘛?”“是”福禄与蓝礼说了一下这位兴元府守将的来历与出身,随后又着重提点道:“据说是临江那边,卡了兴元府一季度的军费。”“嗯?”正喝汤的蓝礼抬头看他:“卡军费?你认真的?”话说南宋什么时候卡过军方的军费?开玩笑的吧!心里这般想着,蓝礼回忆了一下兴元府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随后皱眉道:“那里是长江防线的一角,怎么可能被人卡军费,谁和你说的?”“这是小岳将军亲口说的”“岳云?”“是小公子岳雷”“岳雷?”蓝礼闻言翻了个白眼:“他的话你就当放屁处理,前几天他还和我说,李清照要来襄阳开词会呢!这都一星期过去了我也没听到有什么响动”“可依老奴看,那位樊将军的神情像是真的。”“是真的话,那他该去将军府啊,跑我们蓝府来?”“可能是大将军叫他来的吧”“来干嘛?想要蓝家补窟窿?要知道,私通领军重将,私自收受贿赂,可是重罪!这是打算带着蓝家往黄泉狂奔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蓝礼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樊蔑之就是来打秋风的!在蓝礼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看出这位樊将军的意思。身为一名镇守一地的将官,换算成文官职务,那就是正五品的郡守。结果,这位樊将军把自己打扮的跟一乞丐一样!破了的袍子不去说,身上还穿着布满伤痕的盔甲。只看那盔甲上海残留的黑色血痕,怕是以为这位将军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自兴元至襄阳,樊将军这一路上也是不容易啊”颇为亲热的握住樊茂之的手,蓝礼脸上装出一副非常荣幸的表情。
能不荣幸么。人家日夜兼程的跑了八百里,又把自己打扮的这般凄惨,目的不就是为了从你身上割下一块肉来么。你若是再不表现的亲切一点,这戏还怎么演下去?“不容易,不容易,来人,快快给樊将军换身干净的衣裳!”“这怎使得”“有什么使不得的?快快快。福禄你跑哪儿去了,没看见樊将军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么?还不快快上茶?”“蓝公子末将此次前来”“我知道,知道,是岳大将军通知你来的吧?”紧紧握着樊蔑之的手,蓝礼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样,盯着他道:“想我蓝家只是一届商贾谁想一小儿婚宴岳大将军实在是太过抬爱,蓝某受不得,受不得啊!”几乎是连珠炮似的,蓝礼直接把樊蔑之还未出口的话给怼了回去。偏偏的,蓝礼的话还说的十分热情,弄得这位樊将军是连话都说不上。憋屈的狠!从蓝礼开口,一直过了一刻钟,话就没停。弄的樊蔑之都有拍桌子的打算!可惜,他的手被蓝礼抓的死死的。只要想有点什么动作,其手上,那能把他手骨捏碎的巨力就会加磅!是谁说秀才害怕遇到兵?p!这完全是看谁拳头大的事儿!樊蔑之这会儿,只想问候岳雷的八辈祖宗。这就一坑爹的货。说好的,蓝家的秋风好打,跑上一次,就能要来半年军费呢?就这手劲儿,怕是整个长江防线的军中力士,都少有能比得上的!就这样。一直到蓝礼欢笑着把一封喜帖塞到他的手里,再到欢笑着把他送出蓝府。樊蔑之都没敢说上一句话!稀里糊涂的。看着蓝府门前又一波人被迎了进去。站在大街上,樊蔑之摸了摸头。一把拽下头顶的锦布,破口大骂道:“岳雷,你给耶耶滚出来!!!”岳雷?长街拐角,听到樊蔑之的怒吼声,一个身穿武士服的青年缩了缩脖子。就见他跟身边的同伴嘀咕道:“不应该啊,蓝家那傻子,就这么把樊将军给送出来了?”“不然呢?”与其同行的少年一脸的无奈。“不是?他不是傻的么?”“怎么就傻了?”“我上次答应他,请他去‘李大家’的歌词会,他都眉开眼笑的相信了!这会儿樊老大打扮的那么凄惨”“人家之所以应下,可能是看在爹的面上,没有当面揭穿你”岳雷身边的少年无奈道:“再说,李大家如今已二十有五早已然被人赎身,不在露面与那些歌词会上。这事情随便找个人就能打听的到”“可他不是傻的吗!一个傻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岳雷还是一脸的震惊:“一个能被下人撺弄着把自己亲族全部驱逐出府,甚至还被亲族叔伯辈告到我爹那儿的纨绔。做下这种事情你现在和我说,他不是傻的???”“我说二哥,换你到人家的位置上,被驱逐的可能就是你了。”少年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继续再搭理他了。“我怎么了?好吧,我承认,和你们比起来,我的脑子是有些不够用。可我至少也没把祖宗积攒下来的家业往外撒吧?你瞅瞅,蓝家这傻子这几天干的事儿。从他回来到现在,蓝家的家产被他散出去近半了吧?”“这”“嗤嗤,几十万两的雪花银啊,就这么撒出去了。据说他要娶的还是一个蛮女我要是有这几十万两,怕是都能给咱们背嵬军再添两万精锐了!”“行了,二哥你就消停点吧!”拉住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岳雷,少年非常无语的提醒道:“别管人家是不是傻的,你先想想,一会儿樊将军找上门来,你该如何应对才是!”“我”岳雷本还想硬撑一下,可一想到樊蔑之那沙包大的拳头,最后还是怂了下来:在年轻人的注视下。岳雷和一干瘪了的茄子似的蔫声道:“大不了我和他一起,再去一趟蓝府见一见那个傻子。”“所以?”少年人眨了眨眼:“你把李大家请来了?”岳雷:“???”“没有的话,人家和你提起,你怎么回答?”“我就说国事为重!”“你觉得,在知道你谎话连篇后,人家还可能相信你么?”“他怎么敢不信?要知道这隔着江,可就是金人的地盘!”“所以?你觉得你敢动他?”少年表情似笑非笑。被这目光盯着,岳雷心虚的打了个哈哈:“呃他不是傻的吗说不得我一吓他他就从了那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