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狼烟起(1 / 1)

多年后,此山猴群绝种,只留下满山石头,其上各有一洞?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还好。这种情况,似乎不会发生。主要是在得知了石头猴子的来历后,猴群内在当晚就进行了一场跨越生物链的异种恋情。其中大多数都失败了。捂着自己身上突出的位置,惨叫个不停。当然,这其中也有成功者。上万只猴子里,天生体魄强大的灵种有着不少。它们成功的在石头上‘开’出来了个洞。然后这些‘强者’理所当然的,得到了更多母猴儿的簇拥。嗯。在成功者越来越多后,这种尝试,甚至成为了一种在猴群中证明自身基因强大的展示好吧。略过猴群之中发生的欢乐琐事。画面自中州抽离,转移到南部州郡。涛涛江水翻滚不停。昨日响彻了半个夜晚的炮火声,到此时已然全部停歇。余下的,只有顺流而下的一些尸骸。鲜红的血液,被水下的鱼虾争抢。时不时还能见到许多隐于水下的精怪,一口吞下漂浮的尸骨。结局如何?阳光普照之下。长江南岸。原本驻扎于此处的两座万人水寨,此时已然变得死寂。刺鼻的血腥味,不时向外散发。引来了诸多食腐动物。天上飞的雄鹰、乌鸦。地下钻出的蛇虫鼠蚁。水中爬出的鳞甲巨鳄。还有更多的猫科、犬科动物,正在向水寨周边聚集这是一场饕餮盛宴!两万人的水寨内,战死者超过三千。余下的。要么在之前蒙古人渡江时,就已然先被杀死。又或者在水寨被破时,已然溃散而逃!铁军?笑话!以时代论处,因十人亡一才崩溃的部队,就可称之为合格。十人死二者,可称之为精锐。伤亡三成才溃散者,才可称之为铁军!而阵亡率再往上飙升,却依旧能坚持作战者?那已然是可以名留青史的特殊存在当然。不是说这些人溃败了,就无法再次聚集作战。若是有有力之人领头。溃兵还是能再次集群投入战斗的被近乎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五万蒙古人偷袭。长江防线被攻破,显得理所当然。这些蒙古人虽然不善水战,可架不住刚刚经历天灾的南宋军人,对他们毫无防备书面情报里,驻扎于江对岸的蒙古人,应该只剩不到一万的数量。就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偷袭呢?五万人!还有马匹!甚至还有预先准备好的渡江皮筏与木舟!这些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天上掉下来的么?哪怕再临死之际,两座水寨的统军将领都没有想通这一点!而现在。许多背负长弓的骑兵,正以飞驰一般的速度向着襄阳方向进发。偷袭!奇袭!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攻略城池。骗开城门。大肆掠夺后,一把火烧个干净。速度快,且抢过既走。这就是蒙古军队的作战风格!勇武、愚蠢、奢靡,却又狡诈难缠。相比起千年前他们的匈奴前辈,蒙古人似乎并无长进。强悍的体魄,配上野蛮的作风。莽荒战胜文明。可这就是蒙古人的强大之处,不是么?“哦吼!”“哈哈哈哈!”“前方就是狡诈南人的城池!”“那里面储存了无数的宝藏!”“我们要攻陷他们的城池,抢走他们的一切!”“这些懦弱的南人是天狼神赐予我们的瑰宝!”“勇士们!干掉他们!”“胜利必将属于天可汗!”“胜利必将”“哦吼!黄金的狼神,赐福于你的勇士们吧!”蒙古人的嬉笑怒骂,回荡在两侧布满芦苇的官路上。五万人渡江。与炮火与利箭的覆盖下,渡江死伤近万。又顶着猛烈的火力压制,攻破戒备森严的两座水寨。如今能战的蒙古人,还余下三万四千人。十死其三,依旧能战!和汉地的战士相比较,这些游牧民族对生命的漠视,本就是开了挂一般!!!一个时辰后,襄阳两座驻军二百人的前哨坞堡依次被破。浓密的狼烟冲天而起。襄阳城内,警钟长鸣!一队队本再救灾的军士依次跃上城墙。神色茫然?谁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明明在救灾。忽然就见到,狼烟燃起了?还有前天,天上居然下了火雨,大地也在开裂。这是怎么了?世界末日要到了么?士兵们大多士气不高。哪怕被归属长官几次鼓舞,依旧想跑回家去重建自家的房子。再不成。也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妻儿可惜。他们定然无法得偿所愿。大批的弩箭被派发在每个人的手中。一门又一门以柳木打造的木炮,依次被推上城头。感谢岳飞这么多年的忙碌吧。不论如何,这些守城士兵在经历了一次夺命的天灾后,至少还有着一座防护完善,又被武装到牙齿的巍峨城墙为依靠!七丈高的城墙。犬牙交错的突出露台。可以引为衬托的大量城头堡垒,还有城下那数量更多的各种防御错事。拒马、铁柳丁、护城河、地洞、陷马坑材料坚固,做工扎实。耗费人力物力无数,又是十多年如一日般的积累下来。以故去皇帝赵逸的话来讲。‘若有朝一日,被外族攻至长江以南。那孤的襄阳城。就会成为一座比太原更为牢固的坚城!哪怕敌人大军压境,哪怕被百万之众所围困,孤的襄阳,也有钉在敌后三年而不破的能力!!!而只要孤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如前朝一般,放任襄阳成为敌人马蹄下的孤城’昔日的赵逸,可谓是对襄阳信心十足。他曾在襄阳城下,打退了金人的进攻。也相信,只要他存世一日,就绝不会接到襄阳被破的消息。可现在。蒙古人似乎是为了验证他说过的话一般,正以轻装简行的姿态,策马向这座雄城飞驰而来。

又一次检验襄阳城备的时候到了。可他赵逸不在了。看不到了啊‘铛铛铛’襄阳城内。青铜古钟的长鸣声,一响急过一响。大街之上,听到钟声,得见狼烟。城市中许多失去家园得居民,一时间陷入慌乱。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迎春路,蓝府。听到警钟响起,正听绿衣汇报城内近况的蓝礼,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没完了是么?没完没了啊!”“公子,似乎是城中的警讯钟被敲响了”绿衣低声应答了一句。就在昨天下午,城内的这口青钟已经被敲响了一次。那一次是因为武当山上驻扎的赵敏本部,带着骑兵下了武当,引得城墙上负责戒备的军士示警。眼下,时隔一天。这口青钟又被人敲响了?“我知道是警讯钟。”放下手中摆弄的一件火铳,蓝礼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几日来。因为天灾的缘故,他的火气是有些大。弄得绿衣都不敢在他身边大声说话。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涩的眼角,蓝礼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去叫福禄出门打探一下,问一问发生了什么。”“是,公子。”绿衣闻言,欠了下身,小步退出了蓝礼的书房。等祂走了。蓝礼晃了晃头,环视了一下自己这略显空荡的书房,有些无奈的低声道:“这都要走了,怎么就让人安生呢?”绿衣走的快。回来的更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蓝礼就见到这丫头快步归来。只不过。她面上刚刚出门时舒缓的神情已然消失,已然唤作了一副淡漠而又凝重的神色。“公子,奴婢听萧七统领说,这次鸣钟,是因为蒙古人攻破了襄阳背面的吴家堡、和于家堡。”萧七。原是蓝家护卫中的精英之一,现如今则是襄阳城防卫军内的一个头目。和左忠是一辈的人。也算是蓝家在襄阳城内延伸的触手之一。“萧七?他人呢?”“萧七大哥在归家示警后,就带人上城墙了。”“嗯”听到蒙古人烧毁了北方两座用来警戒的堡垒后。蓝礼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显得理所应当?‘绿衣,你差人去城内,先被把东方白和李姑娘唤回来。眼下既然有敌人来犯,这城内,怕是也要开始乱起来了。’“奴婢”“嗯,顺便帮我把阮小七叫过来。”“奴婢这就去叫人”“去吧。”五分钟后,自上次炮击后,就与蓝家修养的阮小七,步伐轻便的迈入书房。阮小七。哥哥是阮小二,同父同母那种。所以外表面,和他二哥也差不多。都是那种看上去身材干瘦,可实际上一身肌肉的矮个汉子。与府中修养的祂,忽然得到蓝礼的召见。神情显得有些兴奋。以至于,在进门后,对蓝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公子爷,咱们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小七这就出门叫我二哥他们把舰队拉回来!”蓝礼:“???”我拉你二大爷!十几条商船船损伤了还不到一个月,其上的火炮更是炸了不知多少门!这要是能修好才是见了鬼了!“阮小七,你的皮子又痒痒了?”以疑问句的句子说出威胁的话,蓝礼看向阮小七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和他那个哥哥一样!虽然能力不错,但人就是没个安稳的劲头儿,总想搞点儿大事情出来!要不是左忠这会儿不在家,蓝礼说什么也不会叫他过来。“小七啊,蒙古人来了的消息,你听到了么?”“嘿,公子爷,小七的耳朵又没聋,城里警钟敲得这么响,小七自然是听到了。”说这话的时候,阮小七一双正常争着的缝儿眼,还一个劲儿的在蓝礼脸上瞧。半响,没有从蓝礼平静的神色中看出什么,阮小七贼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公子爷,这是蒙古人来报复了么?”“报复?”“嘿,公子爷,若是真是这样,您把小七交出去,也不算什么”“滚蛋!”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蓝礼气的好想给他一巴掌!要不是还怕这小子被拍死,说不得蓝礼就这么做了眼见阮小七一个侧身躲过。蓝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左大哥这会儿不在家里,其余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现在家里闲着的先天没几个,你就先把家中的家丁组织起来,别让外面的乱子延续到家里来。”“啊?公子爷?就这事儿?”“不然呢?”眼下城外的情况还不清楚。蒙古人来了多少人,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战略姿态,都不明白再说了。就阮小七这性格,若是有重要的事情,蓝礼又岂能交给他去办?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阮小七有些郁闷的走出蓝礼书房。随后,就听他扯着那公鸭一般的嗓子,在蓝府内乱吼起来。“人呢?曹六子,方瘸子!都他奶奶的把铠甲披上”书房内。听着阮小七扯着嗓门一通喊。蓝礼靠在长椅上,表情那叫一个纠结。话说他手底下能用的人,是不是少了点儿?不堪大用!要不再招几个?心下有些无语。随后。之间蓝礼身后的影子一阵扭曲。随着丝丝艳红的火光闪过,火鬼王化作的影卫出现在蓝礼身后。蓝礼面上表情平静。拿起毛笔,在桌上的宣纸上书写了几句话后,把手书叠成信封交给她。“你拿着这封信,交给此时驻防在城南的冯三。”接过信纸,火鬼王周身光芒一闪。下一秒,已经融入四周的阴影之中。冯三。最早期的蓝家护卫队长之一。现如今,是襄阳城内北卫军的一名掌军司马。手底下掌握了一千三百人的背嵬军,也算是蓝家在襄阳城中的一条潜伏的暗线。嗯。冯三手下六个营,其中四个是蓝家出身的护卫担任营长。甚至于。下面的队正、什长,也有许多都是入伍的蓝家护卫所担任。也就是说。只要蓝礼愿意。他随时随地。都能把这一千三百人,变成蓝家的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