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痴（1 / 1）
俊永摘下了感应装置贴片，他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想起了刚才游戏里发生的一切，他最後当然还是跟那个nv孩做了，nv孩的服务很好，叫得很带劲，身材也很好，但直到最後结束了，他也没能ga0cha0。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只是那nv孩不会因为他没s出来，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她只是时间一结束，马上就恢复了原样，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活泼又开朗的小妹妹，只口不谈x1ngsh1，像只狗狗一样疯狂朝他撒娇问道，要玩甚麽游戏，或者是你怎麽都不理我啊，我好想你啊之类的。
他的心恢复成si寂般的空洞。
他想起了将刀子cha进r0u身那一瞬的快感，却又回想到游戏里nv孩的眼睛，用手戳下去却没有半分感觉，如此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有些微不适，大脑疯狂叫嚣着不满足，心里也感到烦躁不已，焦灼不安的情绪反反覆覆折磨着他，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他不自禁地兴起了再次出门的念头，但却又怕血ye沾染上衣服，要让他再重新洗澡一次，他懒得再这麽做，却又隐隐感到心动不已。
在床上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去时，再看向床头的时钟，却发现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俊永只能打消了念头，压下心中的躁动，强b自己入睡。
与此同时，在他的家门口前，有一个穿着黑se风衣，带着绅士帽的男人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屍t，嘴角g起了一抹笑意，他蹲下在屍t面前，轻轻地说了句。
「你也算si得其所了。」
带着得意又满足的微笑，他微微抬起了绅士帽，向地上的屍t致礼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今夜也不算太平，俊永的妈妈因为睡不着而一直sheny1n大叫，ga0得万心一直响起警报，也b得俊永无法睡下，只能克制住自己暴nve的情绪，耐心地哄着他的母亲。
「你身t不舒服吗？还是你想喝水？」俊永好声好气地问她，但换来的是母亲的白眼与鄙视。
「怎麽是你？你大哥在哪里？我怎麽会在你这里？我现在要找他，把他给我叫过来！」不似刚才吃晚饭时虚弱，此刻的她俨然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混浊的双眼此刻锐利地看向俊永，她审视了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又嫌弃的开口。
「你这个没有用的废物，半分都b不上你大哥，但凡你有你大哥的一点聪明，也不会到现在还待在一间破烂的公司里！快叫你大哥来啊！还楞着g甚麽！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都要人跟你讲你才会做！不能学学你大哥吗？」她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看，也不顾俊永越来越y沉的脸se，就开始迳自说下去。
「从你学走路b你大哥走得慢我就知道了，你将来一定不会有甚麽出息，唉，也才差两岁，怎麽就差那麽多？你哥又聪明又孝顺，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要甚麽，还会买那些专柜包包给我，他还买了别墅，还娶了市长的nv儿，你却还住在我这里，真的有够丢脸的你知道吗？我都不敢跟邻居说你是因为被资遣才回来住的。」她边摇头边夸大其辞，又顺带不屑地看了俊永一眼，语气里满是嘲弄。
听到资遣这两个字，俊永的眼神彻底变了，他满怀杀意地盯视自己的母亲，彷佛在看一个si物一样。
「谁跟你说我被资遣的？」俊永打断了母亲滔滔不绝地发言，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一字一句地问着。
「我怎麽知道的你不用知道，不要在那边跟我扯，我刚才跟你讲你有没有听进去了！快叫你大哥过来！」她眼神溜溜地转，又像过往那样想扯开话题，但早就被俊永识破了。
俊永一言不发地盯着母亲，一会儿又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笑了。
「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了，大哥他们也睡了，等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他们，请他们过来好吗？」他边温柔地说着，边轻巧地拿起棉被盖上母亲身上。
「甚麽半夜两点？现在怎麽可能才半夜两点？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她怀疑地看着俊永，俊永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後打开了她床边的窗户。
「你看，外面的天se那麽黑，总不可能是白天吧？妈，先睡一觉吧，明天会更美好的。」
「我不要！我睡不着！我」
「明天会更好的，这不是你常常告诉我们的吗？」俊永笑咪咪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而在俊永说到这句话时，nv人的面容闪过一丝恐惧，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颤蘶蘶地开口。
「我要睡觉了。」
「好，晚安。」俊永笑着对她说，并起身离开，轻轻地把门关上。
在俊永离开後，nv人睁大眼睛盯着外面的天空，眼泪从脸颊滑落。
「我不该地，不该把你给生下来的」nv人轻轻地说着。
「你这个恶魔。」
俊永将门给关上後，脸se沉了下来。
他走进厨房里，拿出那把被磨得发亮的菜刀，来到玄关处，穿上了鞋子。
将门轻轻推开，那具屍t还在家门前，他轻轻地走到他面前，然後蹲在他面前。
「我那个母亲，生理学上意义的母亲，好像总觉得我不如大哥。」
「我看她小时候常常被那个男人打，她总是被打到嚎啕大哭，总是很害怕地把我们藏起来。」
「她每次被打完，那个男人就下跪跟他道歉，打自己巴掌，边哭边後悔自己不该打她的，然後两个人突然又哭着和好了。」
他突然笑出了声。
「你知道她在原谅那个男人的时候，常跟我们说甚麽吗？她说明天会更好，她每次被打，每次和好後，都跟我们说。」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手还时不时挥舞着菜刀。
「我一开始也相信她说的，直到我大哥跟我说，你没有发现，我们的明天从来没有变得更好过吗？然後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自欺欺人的人，那个人是我，也是我妈。」
「我大哥啊，甚麽事也没做，他一边哄骗我妈，安慰她那个男人是对她有感情的，一遍却又对我说，不要相信妈妈的话，那个男人该si。」
他又笑了，笑的肆意张狂，眼神含着疯狂的恨意，将刀刺进了屍t里。
「我听信了我哥的话，拿把刀把那个男人给杀了，我还记得那个男人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说，他是我爸，是我的父亲，我从来没有打过你们，为甚麽你要杀我。」
「我说，像你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当我爸。」
恍惚间，他想起将刀刺进男人身t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身後出现，他转过头去，发现是他哥。
「弟，你杀了他？」俊日，也就是他的哥哥，稚neng的脸庞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他不赞同地看着俊永，眼神似乎流露出嫌弃与鄙夷。
俊永那时也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感到紧张害怕，他丢下了刀，想要跑向自己的哥哥，想要他的一个拥抱，想要他的夸奖，想要他告诉自己，你做的没错，你好勇敢。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张脸，那句话，那个语气。
「他是我们的爸爸，你怎麽可以杀他？」随着这句话落下，哥哥的身後出现了妈妈害怕又不敢相信的面孔
这一瞬，俊永的时间彷佛按下了暂停键，他看着平常温柔又坚强的妈妈，一瞬间变得像扭曲变形的恶魔一样，面容可憎。
在一阵空白的耳鸣後，随即而来的是妈妈的哭喊声，和打在身上密密麻麻的拳头，他目光呆滞地看向哥哥，但哥哥的目光却不曾落在他身上。
他温柔地拍打着妈妈的背，并时不时轻声地安慰着他；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又是报警又是想替那个男人止血，喧闹的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邻居都纷纷出来，看着他们的脸上带着同情。
他想开口说些甚麽，却发现甚麽话也讲不出来，他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泪水从眼眶滑落。
他想靠近哥哥，但却被妈妈扇了一巴掌。
他想遗忘，却忘不了的那个眼神。
「你这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我现在就只有俊日了，你是连你哥也要杀了吗！」
那是个什麽样的眼神呢？俊永那时还小，不知道要怎麽说明那个眼神，但他知道，这可能是妈妈讨厌他的眼神吧。
直到长大後，他才了解那个眼神不是讨厌，而是极度的憎恨与恐惧。
最後，总算是砍到没力了。他将菜刀用力地刺进了屍t的心脏，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随後他却又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看着天空。
「神啊，我有罪。」闪烁的灯光打在他被血沾上的半边面孔上，一暗一明间，神圣且邪恶。
「我会为我犯的罪，用余生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