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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得异常的平和宁静,每天上学、下学,和严仲一起吃饭、看书,没有沈珏,也没有吵吵闹闹的宋秋贤,虽说是日复一日的程式般的生活,我却深深地满足于此,真想把时间停在这里,世界末日也好,灭顶灾祸也好,只要能把时光停驻在这里,我想我就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可事实证明,不合常理的平缓安静过后,往往紧跟着的就是暴风雨。暴风雨无法帮我留住我想珍惜的事物,他们合谋的人造暴风雨让我如同一只在海面上漂泊的小船,颠来倒去,随时都可能倾身入海,沉入深底。
礼拜天,十多天没来上门请教问题的沈珏来了,带着一只大牛皮纸袋,今天她待我格外热情亲切,一上来就牵住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小雀妹妹,好久没见到你了,严老师告诉我你那天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尽量不着痕迹地将我地手从她那儿ch0u出来,“嗯,已经好了。沈珏姐姐今天来,是?”我本想回她一个同她一致的笑容以示我的友好,可我无法,心里头像是梗着些什么,最后只是小幅度地向上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这个,麻烦你给先生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多呆了,回见了。”她把东西递给我过后就走了,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她的脚步格外轻快,仿佛就要翩跹地飘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串通好了,沈珏来的时候,宋秋贤也必定是要上门的。今天宋秋贤同严仲一道回来的,这倒有点难得,毕竟小宋先生天天有相不完的亲和参加不完的舞会派对。
今天大家都怪得很,原本不怎么熟悉的人对我热情起来,原本亲近的人看着却是个个面露难se。
本来趁着严仲出门的时候,我自己烤了点小点心,见他们回家了就赶紧戴上厚厚的隔热手套将烤盘从烤箱里拿出来,迫不及待地装好盘给他们送过去。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严仲和宋秋贤都端严地坐在桌前,双手不约而同的在身前交叉握起,神情如丧考妣,仿佛面前横亘了什么不可跨越的深渊。见我出来,宋秋贤勉强向我笑了笑,拿起一块h油饼嚼了嚼,明明鼻间散满了h油的甜蜜香气,他看着却像在嚼石子儿一般。
一块曲奇饼g下肚,他才终于有了勇气开口,“小雀儿,你也知晓先生之前的事儿吧,这一直是先生的一块心病"
没等宋秋贤和我打完幌子,严仲就和我直接切入主题了,“小雀,我想将你托付给阿贤一段时间,未来的两年时间我会去美国留学,路途遥远又多有意外,我也不放心你同我前去你的一切费用还是由我"
“你们已经决定好了?”
严仲顿住了,垂下眼看着自己握起的手,过了一小会才回答,“是,正如阿贤所说的,这件事一直是我的遗憾。”
他说“是”的那一秒,我的心脏就开始不规律地狂跳,时而,时而七八,脑袋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浑浑沌沌,耳边也嗡嗡直响。
我被抛弃了,又一次。可惜的是抛弃我的人总是与我有恩的人,是我无从指责的人,所以错的人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无法支撑着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只好逃似的跌进房间,锁上房门。
他们着急赶来,门把扭动,却无法到底,严仲只好不断敲门,“小雀,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谈你是怎么想着摆脱我的拖累?
敲门声响了挺久才消失,大概吧,我实在是记不大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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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致猜到让我接受这件事是不怎么容易的,但应当是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的。
严仲那儿本该有条我房间的备用钥匙的,可是原来那一把不小心被我弄折了,所以唯一一把钥匙就在我那儿了。我在屋里整整呆了两天,这两天里没进半滴水,也没吃一点儿东西,不过我知道严仲和宋秋贤在外头也是急得没法儿,没好到哪儿去。我隐约听到严仲和宋秋贤说,要是我再不出去,明天就要请个开锁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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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八月份就要出发去美国留学了,于是定在下下个礼拜六开个饯行宴,严仲和宋秋贤都收到了邀请,唯独没有我。严仲是她老师,理所当然在她邀请名单的第一位。那宋秋贤呢?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不想揣测她的意图,只要严仲不是他们的欢送对象之一就好了,怎样都好。
连绵的y雨天刚刚结束,地上还处处洇着些深se痕迹,风带着远处树叶的味道横冲直撞过来,在我面前又急急停住,只残存一点尾部扫过我的脸颊,和我指尖倏然亮起的烟卷。
他们此时正在对过的和平饭店里进行他们的饯行宴,气氛看起来真不错,他们坐的位置就在窗边,站在这儿就能清楚地看到、听到里面那些热闹。外头和那时候一样,排了好多人力车,也有很多车和人经过,也热闹,不过很快就远去。
我瞧见沈珏正站起要向严仲敬酒,严仲身后就是窗户,这样一来她就正好呆在那个小框里,叫我看个一清二楚。
她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眼神散漫迷离,跌跌撞撞的,连身形也稳不住,“谢谢老师这几年的教导,只可惜您不能一起去了。”话毕径自碰了碰严仲的杯,一饮而下。
只是她酒量实在浅,这样一杯下去已经要跌倒在椅背上了,吓得宋秋贤几步急上过去扶稳了她才放心回座。
我就这么在外头一直呆到他们席毕离场,看着他们种种玩笑喧闹有趣得很,一个人站着竟也丝毫不觉得无聊。
他们结束得挺晚,人道更深露重,这时的街道上开始飘起一层疏离的雾。严仲刚从楼上下来,我就赶紧把烟头踩灭,跨过这雾,几步迎上去,“先生!”
“小雀儿你也在啊,我让司机送你和先生一块儿回去。”
“不用了,我和先生说好了散步回去。”
沈珏这时被她同学搀着下楼,她喝得醉醺醺的,同严仲道别过后就径直离开了。
严仲也稍稍喝了点酒,这会儿瞧着没有前几日那么崩得紧紧的了,“什么时候学会ch0u烟的?”
我愣住了,原以为风这么吹,身上的烟味不会很重的。
“是我不好,我以为自己将你照顾得很好,却连你ch0u烟这件事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的,不是你的错,对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犯错呢。
“可是小雀,就算我不去美国,那件事,还是不行的,行不通的。"
我没接话,严仲叹了一口气后也闭口不言了,一路上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声,和严仲拐杖的敲击声。我们就这样走回了我们的家,只是在玄关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小雀,你还小,你不该囿于这里的一方天地”
我不想再听他多说,踮脚去吻他,他被我扑得一个趔趄,单腿站不稳,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我身上。吻毕,我帮他把拐杖扶好,顺便理了一下皱起的袍子,“可我有先生您就够了,再也不需要别的了。”
我先去浴室洗漱了,出来的时候看见严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也不动,听见我出来才转过头来看我。我冲他笑,头发也顾不上擦,跳上沙发坐在他腿上,短短的一截并不能很好地支撑起我,可这更让我确信了我眼前的是严仲。
我多ai眼前的这个人啊,我热ai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陷和他的痛苦,只要是“他”,就可以让我无b快乐。
拥有他让我开心地发狂,我去吻他,从喉结到眼睛,再到嘴唇,我在严仲脸上留下一片sh亮的痕迹,他的眼里逐渐闪起ye,身下也涨y起来。我伸手去解下他颈间盘紧的扣子,脱下他身上的衣物,两个人终于肌肤相贴,温暖的身t舒服地令人叹息。
我坐在严仲的胯骨上,感到腿间sh润,于是0着他b0起的器官就想往下坐,他却阻止了我,将我翻了个身压在身下,这样的严仲较真地有点可ai,我也就随他去了。
异物侵入的感觉初时格外不适,我抓紧了严仲的臂膀直哼哼,他察觉到我的抗拒,亲了一下我的额头,问我:“不舒服吗?那我出来。”我一点也不想他离开,主动抬腰往上送,终于顺利进去,其实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只是因为是严仲才觉得好。
他的那一段腿抵在我腿上,像另一根yjg,想到这里,我笑出声来,严仲疑惑地看过来,用眼神问我在笑些什么。
我抚上他的左腿,慢慢摩挲,“笑,你像是长了两根yjg。”
严仲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快,于是快速地耸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又重又深,皮r0u相撞啪啪作响,我有些受不住,手臂伸过头顶抓住沙发一角借力往外逃,又被严仲按回他怀里,我被撞地浑身发软,只能g着他脖子发出无意义的短促喘息。
一场下来大汗淋漓,我累到不行,迷迷糊糊间记得严仲帮我简单清理过,之后就完全睡着了。
一早在严仲怀里醒来,他将我搂地很紧,紧到仿佛是要把我嵌入他的身t里一样。我浑身黏腻,以为他还在睡,就小心搬起他的手臂,打算从他怀里偷溜出去洗个澡。可我一动,他的手臂就立马收紧,“去哪儿?”可能是刚醒的缘故,严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
“你不能走。”颈边缓缓滑过一道sh意。
窗帘外的天已经大亮,仔细着听还能发现几声清脆的鸟叫。
“不走,不走”
我顺了顺埋在我肩颈边那人的头发,大概是错觉,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