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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刘禾安升入高三,艺考最快在年底开始,所以她不仅要复习文化课还要准备艺术课程。

赵杭觉得刘禾安最近有点冷落他,跟她说话她也是很久才回。

“明天中午放学从我家那条路走。”

“啊?不行啊,我班主任也从那条路走,我害怕!”

“整天怕这个怕那个,无语了。”

刘禾安感受到赵杭的怒气,心里犹豫了半天,终于说::“明天我快点跑出来。”

刘禾安快走到校门口时,发现赵杭已经等在那里了,赵杭一看到刘禾安眼睛也亮了,嘴也咧开了。

刘禾安也偷笑,眼看着赵杭就要冲自己走过来,吓得刘禾安赶紧用眼神示意他停下,快走到他身边时有用肢t动物b划着让他先走。

赵杭被噎得一笑,转身抬腿往前走。

刘禾安也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终于走出了学校所在街的路口,刘禾安才小跑着追上赵杭,牵住了他的袖子。

“宝宝,我来啦!”

“哼”

“谁家的宝宝只会哼哼呀。”刘禾安谄媚地说。

“整天怕这个怕那个,回我消息还慢。”赵杭扭头不看刘禾安,却反手握住了刘禾安的手。

“宝宝,我一直都这么胆小你知道的,原谅原谅我吧。”

赵杭低头看刘禾安水蒙蒙的眼睛也装不下去了:“好了,原谅你了。”

“谢过杭杭大人!”

“看你那傻样吧。”

刘禾安就也傻兮兮地冲他一笑。

“当当!”赵杭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看这是什么!”

“哇!香奈儿的口红!”刘禾安捧着盒子绕着赵杭蹦蹦跳跳。

“好了好了别蹦了。”赵杭拽回小疯子“想好怎么表示一下了吗?”

刘禾安四下看看发现没有熟人,便猛地扎进赵杭怀里,两只手搂住他的腰,但是因为太用力,她的鼻子狠狠撞在了赵杭的身上。

“嗷!”刘禾安眼泪都要被撞出来了。

“没事吧宝宝,跟个小疯子一样这么使劲。”

赵杭用手轻轻r0u着刘禾安的鼻子。

“谢谢宝宝给我的惊喜,我以后每天都陪你走这段路!”

“真的?!”赵杭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开心。

刘禾安心里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点头“真的!”

赵杭是不上晚自习的,他是音乐生,放学是直接回家练琴的。但是十一假期,两个人都要去春城上集训课,折腾一下就得小半个月见不到了。

所以这晚的晚自习赵杭留在学校了,就等着第一节晚自习下课跟刘禾安贴贴。

刘禾安很懒,平常中间下课这十分钟都不会出去,赵杭给她发消息让她晚自习下课出去的时候她心里还很不乐意,她就是讨厌自己的秩序被打破,除非打破者是自己。

不过在走出教室时看到赵杭,她就又开心了。

c场很黑,每晚三节的晚自习有两次下课,这两次下课时的学生们都格外疯,黑夜放大了其他感官的敏感度,青春早夜se里躁动起来。

刘禾安和赵杭肩靠肩走进c场的一排松树后面,两个人的手也牵起来了,风很冷,但他俩手心里却变得黏腻。

刘禾安双手抱住赵杭的腰,赵杭也搂住她,还用手轻轻地抚0她的脊柱,慢慢的一遍又一遍地0。

“像小猫一样。”

“好想你。”

刘禾安在赵杭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赵杭没说话,双手捧着刘禾安的脸吻了下去。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耳边是男生nv生欢乐的叫声和笑声,是唇舌相交发出的磨蹭声,是轻轻的喘息声。

脸被风吹得有点发麻,但是嘴唇却一直是温暖的柔软的。

刘禾安觉得这个吻很清纯,一点都不se情。

预备铃声响起,两个人才分开,赵杭眼中是浓浓的情意,像一个黑洞,要把刘禾安x1进去。

刘禾安扛不住这样的对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们走吧,要上课了。”

他们的手在走出松树那一刻分开。

赵杭落后刘禾安一个肩膀:“下节课下课还要出来宝宝。”

刘禾安没回头,脚步倒是加快了。

“好不好嘛,宝宝。”赵杭拖着长音,引得周围的同学频频侧目。

刘禾安回头小声说:“好好好,你快小点声吧!”

回到座位上的刘禾安脸红红,内kshsh的,被夹在两片r0u唇中间,她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又不敢再打报告去卫生间,毕竟刚下课回来,于是她投身语文卷子,写语文卷子让自己平心静气。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看到赵杭就说要先去卫生间,赵杭贱兮兮地跟在她身后说“刚刚让你去上厕所你非不去,非说打上课铃了再不回去害怕……憋坏了吧。”

刘禾安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想上厕所。”

“那你急匆匆跑卫生间g嘛去?”

刘禾安感受着伸进校k的温热手掌,满脑子都是“我怎么在这里?”

刚刚赵杭看刘禾安面secha0红,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扣住人的肩膀就给拽走了。

这个位置b松树更隐蔽。

刘禾安害羞地把脸埋在赵杭怀里,赵杭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伸进她的校k里。

温热修长的手拂过柔软的小腹,还坏心思地按了按,刘禾安对着赵杭的x口咬了一口。

“你那一口跟蚊子咬一样。”

“哼……你快点。”

刘禾安感觉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在那只手上,手掌继续往下探,擦过毛发,最后抵在绵软的r0u唇上,唇中间夹着内k,赵杭坏心思地用手扯着内k。让它往里面陷地更深。

“唔……”刘禾安被刺激得在赵航怀里轻轻地扭动。“你别弄了,我害怕……”

赵杭没说话,手指捻上小珍珠,激地刘禾安浑身一颤,身子彻底软了下来。赵杭无声地笑笑,感受到胳膊上的绵软,他坏心思地直接用手r0u了r0u,校k里的手也没放松,还在不轻不重地r0un1e。

刘禾安压抑的sheny1n声响起,g得赵杭的几把立了起来。

“宝宝亲我。”赵杭说。

刘禾安颤颤巍巍地抬起脚伸出舌头去够赵杭的嘴巴,赵杭一口hanzhu她的粉舌,两根舌头在空气中搅动地滋滋作响,在人声鼎沸的校园里做这种事情。

‘太y1ngdang了……’刘禾安在心里这样想。

赵杭牵住刘禾安的手,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校k里“宝宝,00它。”

刘禾安冰凉的小手甫一0上那炙热,给赵杭刺激地一哆嗦,然后刘禾安觉得自己的手迅速变热了,她满脑子是初中学得热传导知识。

刘禾安借着头部分泌的那点粘ye开始撸动j身,赵杭把内kg出来,手指整个塞进r0u唇里,r0ur0u小珍珠,模仿腿交的姿势在刘禾安的腿心ch0uchaa。

两具年轻的身t,借着夜se的掩护,频频发出压抑的sheny1n。

直到刘禾安反应过来好像身边没声音了很安静,她才注意到早就上课了。

“宝宝……已经上课了!”她说着手就从赵杭k子里拿出来,又两只手往出拽赵杭的手。

赵杭没吭声,也没顺势拿出手,反而另外一只手直接伸进了刘禾安的上衣里,从内衣下缘挤进去,手指卡住刘禾安的rujiang,又狠狠抠进去。

刘禾安被上下夹击地忘记挣扎,嘴里呜咽着,下t喷出了大量的水,浇sh了赵杭的手。

赵杭把手拿出来,“你真坏啊,只顾着自己享受,不帮我。”又狠狠掐了她rujiang一下。

刘禾安立刻又把手塞进赵杭的k子里,使出学来的很多种手法,终于,他发泄出来了。

手上的yet风一吹就g了,内k里shsh的,两个人都不好受,但是两人对视一眼,又亲了上去。

冬天,刘母陪着刘禾安到隔壁市去艺考,考试的学校是春城师范大学,刘禾安根本不想去,她一心奔着南方的大学。

但是她还是在只有她和表哥表姐三个人的群里分享自己来艺考的事情,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来自表姐的群内电话,她接起电话后,没一会儿陆鹤昂也加入了。

“考咋样啊?”表姐林月问。

“还没考呢,明天下午。我现在就b较纠结,春城艺术学院和金陵传媒学院撞一起了……”

“考试时间撞一起了吗?”陆鹤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对,春城艺术学院的复试和金陵传媒的初试撞在一起了……”

“那你春城艺术进复试了吗?”林月说。

“还没出结果呢,诶呦好难。”

“你要是来金陵的话,我可以去接你,我在金陵实习。”陆鹤昂说。

“啊?!哥你在金陵呢!”

刘母闻言也惊讶了一下:“小鹤你啥时候去得金陵呀?”

“老姨,我九月份就过来了。”

挂电话之后,刘禾安还沉浸在陆鹤昂在金陵这件事情的冲击中,她从来没去过南方,没想到表哥已经在那里实习了。

“你要是去金陵考试就去找你哥吧,我也放心点。”刘母说。

本来心中还在犹豫学校的刘禾安,早就一颗心飞到金陵了。

考完试回到家后,刘禾安就兴奋得收拾行李。

“小妹,定下过来的时间了吗?”是陆鹤昂发来得消息。

“定好了!忘记告诉你了,周六晚上九点半到。”刘禾安飞速回消息。

“那周日晚上一起去秦淮河吧。”

看到陆鹤昂的这条消息,刘禾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本来想这周去得,那下周我们两个一起去好了。”陆鹤昂接着发来消息说。

“好!”

结束对话很久,刘禾安还在傻乎乎地看着那条“一起去秦淮河”的消息。

“浪漫”这个词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刘禾安把这句消息截图发了个qq空间。

“你什么意思?空间发那个谁啊?!”赵杭消息下一秒就过来了。

“啊啊不好意思,王继光跟你说了,那是我哥。”刘禾安赶紧道歉。

“我给你买这买那也不见你发个空间,你哥说一句话你就发空间。”

“诶呀啊啊,你给我买得东西我不好意思发嘛,怕别人讨厌我总秀恩ai。”

“哼。”

“好啦好啦不气。”

刘禾安终于把赵杭给哄好了,又忍不住去看那条消息。

周六晚上,刘禾安坐上去往金陵的飞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

三个小时的飞行,她的鼓膜一直在疼,等下飞机时候已经听不太清声音了。

“哥,我还得去取行李,还得麻烦你再等我一会儿了。”刘禾安给陆鹤昂发消息说。

等刘禾安拉着行李箱走出来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陆鹤昂。

陆鹤昂189的身高,在南方的确是很显眼了。

刘禾安抿着嘴小跑到了陆鹤昂的身边,陆鹤昂接过了她的行李箱。

“先去吃点饭吧,饿了吧。”陆鹤昂带着刘禾安到机场的kfc,给她点了份套餐。

其实刘禾安根本吃不下东西,但是还是努力地吃了几口。

刘禾安看着剩下的东西心里觉得很可惜,但是又有点庆幸表哥不像自己老妈一样,b着自己吃。

“吃不下我们走吧。”陆鹤昂出声说。

“嗯嗯。”刘禾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到地铁上后,刘禾安突然收到了艺考机构朋友的消息。

“我在春城艺术学院的复试名单上看到你了!”常莉莉说。

“!”刘禾安回复了个感叹号后急急忙忙跑去看成绩单,果然在复试名单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哥!我春城艺术学院进复试啦!”刘禾安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鹤昂。

陆鹤昂也微笑起来,“太厉害了妹妹!明天的考试也一定没问题的。”、

“明天我们先去夫子庙。”陆鹤昂把刘禾安送到酒店说。

“好滴好滴!”

“今天早点休息吧。”

“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刘禾安就起床洗漱化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陆鹤昂面前不想蓬头垢面的。

最后刘禾安穿了一套绀se制服,依旧扎了双马尾,外面穿了粉se的棉衣外套。

陆鹤昂看起来应该是洗了头发,刘海柔顺地挡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乖乖的,减淡了他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我们先去夫子庙转转吧。”陆鹤昂说。

刘禾安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上陆鹤昂的脚步。

刘禾安走路很慢,陆鹤昂腿又长,即使是正常走路的步伐,也渐渐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慢点走嘛!我都快要小跑追你了。”刘禾安开口,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娇滴滴的,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陆鹤昂笑了一下,放慢了脚步。

“我们先去拜一下孔子。”

刘禾安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孔子,祈祷自己能考上心仪的院校。

迈出殿后,刘禾安看到有三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nv孩手里拿着超大的一只香,有人在旁边吆喝说“来自广东的三位缘主祈求学业有成……”

刘禾安看着那么大的一只香,抓了抓手。

“广东人还是有钱啊。”陆鹤昂说。

刘禾安抬头看了看陆鹤昂,突然感觉心里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你要拍照吗?我给你拍。”

刘禾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觉得后置拍出来的自己不太好看,但是她又的确想留点纪念。

“好。”

“我用你的手机拍。”

刘禾安把手机递给陆鹤昂,呆呆傻傻地b了耶,只拍了三秒钟,她就害羞地冲过去拿回手机。

两个人继续往里面走,有一棵树上缠满了祈福带,树下有一个老人在卖祈福带,刘禾安有点心动,被x1引着走到摊位前,陆鹤昂也跟了上去。

老人抬头看了两人几眼,用手指向“良缘永结佳偶天成”的祈福带说“你们可以买这个。”

刘禾安面se一窘,偷瞄了一眼陆鹤昂,陆鹤昂脸上没什么表情,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景区里的偌大的院子里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终于是刘禾安抵不住,慢吞吞地说“我们是兄妹。”

老人没被影响,又指着“家庭和睦万事如意”说“可以买这个。”

这时候陆鹤昂开口说:“你真的要买吗?”

不知道为什么,刘禾安总觉得这句话里有点胁迫的意味,她赶忙说:“不买不买。”

天se渐晚,刘禾安和陆鹤昂来到游船这边排队等待。

突然,刘禾安发现旁边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她又没忍住跑去看,这家小摊只卖草莓的冰糖葫芦,每一颗草莓都赶上她拳头那么大,她馋得不行。

“你好,一串多少钱啊?”

“二十。”

二十块钱!对于刘禾安来说简直是天价,要知道县城的山楂冰糖葫芦只要3块钱一个。她回头看了看陆鹤昂,陆鹤昂眼里就是三个字“不要买。”

可是刘禾安又是真的想吃,她狠了狠心,还是扫了二十块钱,拿到了糖葫芦。

眼睛里满是狡黠和讨好的小人儿拿着冰糖葫芦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陆鹤昂还是没忍住笑了。

见陆鹤昂笑了,刘禾安也放轻松了,乖乖地弯腰爬上船,坐到里面,陆鹤昂挨着她坐了下来。

“哥,你吃。”刘禾安把冰糖葫芦递给陆鹤昂。

陆鹤昂摇摇头“你吃吧。”

刘禾安乐得他不吃,自己正好美美享用,于是边赏景,边嘎嘣嘎嘣咬着冰糖葫芦。

游船晃啊晃,恍然让刘禾安想到小时候在农村的姥姥家,她爸在屋门口的杏树上做了个秋千,陆鹤昂会在后面推着她荡秋千,就这样晃啊晃地。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学校。”陆鹤昂把刘禾安送到酒店说。

“没事的哥,我自己可以的,考完我们再见就好了。”刘禾安赶紧说。

“没事,我已经请好假了。”

看陆鹤昂走出酒店,刘禾安才慢慢走回房间。

“我哥真的对我太好了,周六他加班,上了一天班,又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机场接我,把我送到酒店才回自己住的地方。”刘禾安给她的好朋友沈空发消息说。

“我靠,你哥真够意思。”

“他明天还请假陪我去考试……”

“金陵艺术学院……”刘禾安看着校门喃喃说。

“要拍照吗?”陆鹤昂问。

“考完出来再拍吧。”

门口已经挤了很多人,刘禾安展示了准考证身份证,保安就放兄妹两个进校了。

学校里面很漂亮,上上下下很多坡,走起来蛮累人的。

“学艺术的nv孩子确实都很漂亮啊。”陆鹤昂淡淡开口说。

刘禾安飞速瞄了几眼周围长发飘飘的nv孩子们,确实都很漂亮,明明她也很喜欢漂亮的nv孩子啊,为什么听到陆鹤昂夸其他人,心里就怪不舒服的呢。

不过这点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很快消散,她还赶着去考场签到。

签到后刘禾安发现自己是下午考试。

“要出去吃点东西吗?还是考完再吃?”陆鹤昂问。

“考完再吃吧,现在也吃不下什么。”刘禾安摇摇头。

兄妹两个跟随指示牌到会议厅休息,刚坐下,陆鹤昂就说出去一下。

刘禾安呆呆地点头,继续在手机上背着刚重写的自我介绍。

过了一会儿,陆鹤昂手里拿着两大杯n茶回来了。

“谢谢!”刘禾安拿过来狂喝了一大口,“我在背重写的自我介绍,刚刚听到上午考试的考生说得,好像考官b较喜欢有意思的自我介绍。”

“嗯嗯,时间还早。”陆鹤昂说。

“你知道金陵是哪六朝的古都吗?”陆鹤昂突然问“考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吗?”

“应该会吧……我确实不知道,我搜搜看!”

“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陆鹤昂缓缓说。

“哇!厉害厉害,我得赶紧背下来。”

刘禾安背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拉起陆鹤昂装作考官,模拟考试。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陆鹤昂凝视着刘禾安的眼睛。

刘禾安心里一颤,脑子里是‘哥你怎么入戏这么快啊!我好慌!’

“我……我……”刘禾安嗫嚅了半天,才磕磕绊绊说完了自我介绍。

“趁还有时间,再仔细背一下吧,或者就不要改了。”

“嗯嗯。”刘禾安有点垂头丧气。

考官是三位男老师,看到刘禾安时都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刘禾安也放松了一点。

坐在椅子上的刘禾安准备开始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我叫刘禾安……”

安字刚说完,中间的男考官便打断了“好,可以了,接下来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正常回答就好。”

这一茬让刘禾安的身t又紧绷起来。

后面,考官就问了她喜欢读什么书,看什么剧和电影等等无关痛痒的问题就结束了考试。

刘禾安懵懵的,她有种初试过不了的预感。

一出考场就看到面带笑意的陆鹤昂,手里还拿着两杯喝到一半的n茶。

“还好吧,我尽力说很多了。”陆鹤昂没问她考得怎么样,她自己先报备出来了。

“没关系。”

刘禾安拿着那半杯n茶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路过垃圾桶,和陆鹤昂喝完的那一杯一起扔进去了。

走到校门口,“妹,给你拍照啊。”陆鹤昂笑着说。

“好。”刘禾安也尽力扬起笑脸,b了剪刀手,后面是金灿灿的金陵艺术学院六个大字。

“明天就回去了是吧。”陆鹤昂问。

“嗯嗯。”

“那我再带你去紫峰大厦逛逛吧。”

出地铁站时,刘禾安看到有卖梅花糕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糕点,刘禾安又用眼神询问着陆鹤昂可不可以买,这次是陆鹤昂直接付了钱。

五块钱的梅花糕。

“齁甜!”刘禾安被甜得吐舌头。

陆鹤昂笑了笑。

刘禾安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虽然它不是很好吃,但还好它小,b较容易吃。

“好高的楼啊!”

“嗯嗯,我们要去72层的观景台。”

兄妹两个一进电梯,就有服务人员过来帮忙按电梯,刘禾安看得啧啧称奇。

随着电梯飞速上升,刘禾安就没心思想别的了,她的鼓膜又开始痛了!

“耳朵疼?”

“嗯嗯。”

“你试着咽口水。”

刘禾安用力咽了两下,也没什么变化,“没事没事,我可以忍得。”

还好,没几秒钟,电梯就抵达了72层。

天气不太好,落地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刘禾安慢慢走到窗边,俯瞰着下面的街道,房屋小得像玩具模型,崭新的、老旧的,各se的建筑又被绿se点缀。

刘禾安刚下飞机时就注意到,这里的冬天,大部分树木还是绿se的。

窗上贴着几个以金陵为中心向周围发散的显着城市的方位的贴纸,其中东北方向是东京,刘禾安蓦然想起陆鹤昂水杯上的字,陆鹤昂说过,那个字是他找商家定制上去的。

字是“富士山下,遥远的她。”

室内有一架漂亮的白se三角钢琴,刘禾安看着很眼热,但又不敢0,只敢围着它转。

“妹,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拍张照片。”陆鹤昂说。

听到陆鹤昂的话,刘禾安先来回看看有没有工作人员注意到自己,确定人没人搭理后,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手指轻轻抚上琴键,却也不敢按下去。

“抬头,再来一张。”

刘禾安呆呆地抬头,任凭陆鹤昂的手机框下自己。

感觉应该是拍了两张,刘禾安觉得很足够了,便故作轻松地跑过来,想要看照片。

低头那张很可ai,大大的钢琴旁坐着一个小小的nv孩,刘禾安感觉自己被拍成了一个小学生。

又四处转了转,两个人才下楼离开,准备去吃饭。

“去吃鸭血粉丝可以吗?”

“可以呀!我就想吃鸭血粉丝呢。”

吃完鸭血粉丝,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陆鹤昂又带着刘禾安去附近的古街转。

说是古街其实早都已经彻底的商业化,店面都是小吃和卖伴手礼的。

刘禾安第一次见到这种街,看什么都稀奇,只要不是装修得特别豪华的店,她每家都要进去逛。

“这个要给小空,这个给瓜瓜……”刘禾安边挑边在嘴里念叨着。

溜达了一整天,刘禾安的脚特别特别痛,走路也变得越来越慢,步履蹒跚地跟在陆鹤昂身后。

看着陆鹤昂的胳膊她是真想挎上去。

‘妹妹挎着哥哥的胳膊天经地义吧……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过肢t接触啊……好累,好想垮,哪怕抓一下衣角呢。’刘禾安在颅内碎碎念。

陆鹤昂当然听不到。

“妹,这里挺漂亮的,要不要拍照?”

刘禾安很心累,但是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她蹲下去摆了个pose。

陆鹤昂也蹲下来,旁边是流水,身后是拱桥,黑夜里,刘禾安的眼睛亮晶晶的。

陆鹤昂又是把刘禾安送回酒店才回自己的住所。

来金陵实习,他没朝家里要一分钱,还是靠上学时候在外兼职攒下来的钱支持他实习阶段的生活。

实习两个月,他准备一直住在这个八人间的青旅。

“今天加班了?”室友问道,他们在一个房间住了一个多月了,平时都会互相打打招呼。

“没”陆鹤昂微笑起来“陪我妹考试来着,晚上又带她去逛了逛。”

陆鹤昂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翻看着相册,突然懊恼自己为什么跟妹妹也那么客气,如果不用妹妹手机拍照的话,现在自己相册里就有妹妹了。

刘禾安反复看着复试名单,终于确定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她没有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九分。

她走出酒店,扫了路边的一辆共享单车,这是她第一次骑共享单车,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风吹着枯h的树叶,有卷曲的叶子飘落到车筐里。

刘禾安很遗憾白天时候逃避现实窝在酒店没有自己出去转转,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很有主见的人,但是离开了县城,来到南方的城市,她却成了没有哥哥带就不敢独自出门的小孩。

明天就要离开金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这座城市,所以她骑车单车在马路上晃悠了很久,等到手指冻得不太能弯曲时候,她才回到酒店的房间。

掏出一个小时没看的手机,发现陆鹤昂发了消息。

“明天我去酒店接你,送你去机场。”

刘禾安赶紧回复不用,但拗不过陆鹤昂的坚持。

兄妹两个挨着坐在地铁上。

“不要有压力,后面不是还有学校呢嘛。”

“嗯嗯,我知道的,年后我可能会去北京校考。”

“那我在北京也能带着你了,到时候带你逛北京。”

兄妹互相挥挥手,刘禾安转身进入安检的队伍,等她看手机时候,发现陆鹤昂在她、表姐、小舅和他的四人群里发了一张她排队安检的背影照片。

陆鹤昂说“上飞机了~”后面跟了个可ai的表情包。

刘禾安点开照片,照片把八十多斤的她拍得像一百五十斤,肩膀好像是双开门冰箱,她无语地退出照片没打算回消息。

群里下一条是小舅的消息“怎么感觉孩子胖了呢……”

这下让刘禾安找到了发泄口,于是可怜兮兮地说:“我才没胖!哥把我背影拍得太丑了吧。”

陆鹤昂看到妹妹的消息又点开照片仔细看了十几秒钟,‘很可ai啊……’

又是一年过年。

这年是2019年。

刘禾安一家从县城赶到四一市的姥姥家,这一年小舅也来这过年,三十几平的小房子里挤满了人。

每年过年的固定节目都是玩扑克。

牌桌是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刘禾安不想脱鞋shang,于是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陆鹤昂进到卧室之后,坐在了刘禾安旁边的椅子上,但是这个椅子离牌桌有点距离,不过陆鹤昂手长腿长,稍微往前坐点也不妨碍他0牌出牌。

刘禾安感觉自己靠近陆鹤昂那边的肌肤都紧绷起来,她心里很懊恼,怎么每次见表哥自己都怪怪的。

吃年夜饭时,陆鹤昂还是坐在刘禾安旁边,她感觉自己吃饭都很拘谨,大人们闹哄哄地喝酒,她就放松眼睛,透过菜肴发呆。

“出去放烟花啊!”表姐林月说“买了好多烟花呢。”

其实刘禾安不太想出去,因为外面真的很冷,但是大家都出去了……她慢吞吞地穿好粉se棉衣围上围巾才走出门。

外面小舅已经点了一个烟花,刚走出楼道门的刘禾安就被吓了一跳,她看到陆鹤昂站在门边,就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给你俩,我买了老多这种仙nvbang。”表姐从车里取下来很多烟花bang。

风很大,火机还不防风,点了很久才点燃一支,四个人把手里的烟花bang凑在一起,于是噼里啪啦,烟花bang们纷纷被点燃,刘禾安的视力不好,散光也很严重,这下被烟花晃得只能看到烟花bang的火焰,剩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刘禾安怕自己的烟花甩到别人身上,于是慢慢地往旁边走,没想到一下子撞到人身上了。

她一回头根据身形和身高依稀辨认出,这人是表哥。

‘我记得刚刚表哥不在这边的呀……’

“你的要灭了,我这里还有几根,给你玩吧。”陆鹤昂说。

刘禾安想说她不想玩了,太冷了,而且眼睛看不太清东西了,也就是这犹豫的两秒钟,她听到陆鹤昂说:“是不是太冷了,那就别玩了回屋去吧。”

刘禾安还没说话,刘母走出来,说要给她们四个拍照。

旁边的烟花还在绽放,刘母拍下了四个人的合影。

姥姥家睡不下,刘禾安、林月和小舅谢长吉晚上来陆鹤昂家住。

“小月禾安床给你俩铺好了,都换了新床单被子。”二姨杜可说。

“好的好的谢谢二姨。”刘禾安赶紧应声。

杜可又掏出瑜伽垫等等东西,在客厅打了两张地铺,给陆鹤昂和谢长吉睡,收拾完之后她就回主卧睡觉了。

刘禾安她们四个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四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感情生活。

“你的前男友真的太吓人了,跟他在一起吃饭那次,我都不敢说话。”谢长吉对林月说。

这句话把林月逗得前仰后合“他有那么吓人么。”

“当初你俩因为啥分得啊,我都没ga0明白。”谢长吉继续问。

“就是他妈和他nn都不满意我啊……”

“什么妈宝男!分手是对的!”刘禾安说。

“弟,你呢?我记得你大一时候喜欢过一个nv生,后来没发展了?”林月突然转到陆鹤昂身上。

刘禾安眨巴着眼睛看陆鹤昂,她非常好奇表哥的情感经历。

“……大一时候喜欢过一个nv生,后来她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就是朋友。”陆鹤昂慢慢地说。

“诶,给我看看那nv生长啥样呗,她多高啊?”林月笑着说。

“我找一下她朋友圈,她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吧。”

“这么高!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个子矮的么。”

刘禾安的脑袋在林月和陆鹤昂之间不断乱晃,她突然发现这些年好像只有自己没有跟陆鹤昂联系g0u通,她心里莫名其妙地酸涩起来。

“就是这个……”陆鹤昂把手机递过来。

照片上的nv孩子脸很小,头发长长的,很瘦很瘦,是个很漂亮的nv孩。刘禾安一向喜欢漂亮的nv孩子,但是对于这张照片,她居然心里没什么感觉,默默把手机递了回去,什么话都没说。

后面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化妆上面,刘禾安不太会化妆,但是一定要贴双眼皮贴,因为她一单一双,总觉得自己单眼皮那边很丑。

“我没法贴双眼皮贴,我眼皮上的r0u很少。”陆鹤昂说。

“怎么会呢!”刘禾安这时候来劲了“我给你试一下我的,我这可不是简单的双眼皮贴,是纤维条!”

刘禾安跑到自己背来的小包里找出纤维条。

“这个东西好古早。”林月说道。

“哈哈哈哈哈是的呀,但是只有纤维条能撑起我的眼皮,其他的双眼皮贴我都不会贴。”

刘禾安拿着纤维条和小剪刀来到陆鹤昂身前。

“这怎么还需要剪刀呢,感觉有点危险啊。不会剪到自己眼皮吗?”谢长吉问。

“哈哈哈哈会的……我之前剪到自己两次……”刘禾安看向陆鹤昂“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剪到你的,我现在手艺很好的。”

陆鹤昂点点头。

刘禾安挤进陆鹤昂的两腿之间,刘禾安才155,陆鹤昂只是坐着扬起脸,刘禾安甚至不用弯腰只需要低着头,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

这是刘禾安从7岁上学之后,第一次和表哥靠得这么近,她整个人紧绷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鹤昂闭上的眼睛微微颤动,嘴唇也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刘禾安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陆鹤昂多余的肌肤,因为她觉得贸然触碰异x很不好,即使这是她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她把纤维条拉开,粘在陆鹤昂的眼皮上,又拿起剪子小心翼翼地剪掉两边,然后上手抚平纤维条。

刘禾安退出陆鹤昂地腿间,笑着说:“睁开眼睛看看。”

陆鹤昂把眼睛睁开,但是没完全睁开,纤维条卡在眼皮上,让他的眼睛睁不开,刘禾安发出了惊天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si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林月和谢长吉也在笑。

刘禾安狂笑中无意对上了陆鹤昂充满淡淡幽怨的眼,立马停止了笑声,上手把纤维条揪了下来。

“我就说没有双眼皮贴能撑起来我的眼睛。”

“单眼皮也很帅啊!”刘禾安说。

陆鹤昂重新戴上眼镜满眼笑意地看着刘禾安,刘禾安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地转移了视线。

新年过后,刘禾安也准备好了去北京的东西。

这是刘禾安第一次去北京,也是刘禾安第一次一个人坐18个小时的火车,她b较幸运地抢到了中铺。

“老闺儿,想吃啥?妈晚上做。”刘母满眼心疼地说。

刘禾安有点0不着头脑:“咋嘞妈?吃啥都行啊。……你不用担心我,我和我机构的同学一起去考试,再说我哥也会来陪我呀。”

“我就是看你可怜,别的孩子肯定都有家长陪,你一个人这么跑。”

“很多孩子都是自己校考的,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蜷缩在中铺的刘禾安拍了下中传的复试准考证和卧铺卡,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进京赶考。”

“哥哥,我中传考试完去找你。”刘禾安给陆鹤昂发消息,她之前已经跟他说了在北京的行程。

“好的,安心考试。”

考试的早上很冷,刘禾安为了节省时间,直接穿着才艺表演的红se汉服和跳舞鞋去考试。

一个连省城都没去过几次的县城nv孩在的传媒最高学府里感受到了强烈的自卑和迷惘,刘禾安看着教室里等候的nv孩男孩们,她们都自信漂亮大方……

没等刘禾安再多自怨自艾,就听到学姐喊了她的名字。

中传的复试是小组面试,一组六个人。首先是自我介绍,老师们没给她们多说话的机会,说了姓名后就到下一轮才艺表演。

左边的nv孩带了一堆钢琴证书,又弹了一支曲子,右边的男生唱了美声,刘禾安的脸se如同身上红se的衣服,在旁人的jg心表演里愈发浓烈。

终于轮到刘禾安,不到二十秒就被老师叫停了。

刘禾安出教室时很沮丧,她现在才明白,在艺考培训机构自己说出要考中传北电时其他人揶揄的笑。

“哥,我考完了。”刘禾安给陆鹤昂发微信。

“好,接下来是北电,是要换酒店了对吗。”

“嗯嗯!我和网上认识的同学们拼了一个北电附近的民宿,中传离北电好远呀。”

“和网上认识的人拼得?安全吗?”

“安全的,我们都是之前在一个培训app上过课的同学,都是来考北电的,就想着拼个民宿。”

“那我们在这里汇合吧,然后我送你过去。”陆鹤昂发来了一个中转地铁站。

“好的,谢谢哥!”

“哥。”刘禾安拎着大箱子小跑向陆鹤昂。

“把行李给我吧。”陆鹤昂拉过行李,听到刘禾安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轻轨上人很多,没有座位可坐,刘禾安拉着吊环在车里乱晃。

刘禾安早上没吃饭,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被晃悠地十分想吐。

陆鹤昂看着脸se苍白的妹妹有点担心,“妹,你没事儿吧?”

下一秒轻轨猛停下来,迷迷糊糊地刘禾安没抓住吊环直直地冲着陆鹤昂倒过去。

砰的一声,行李箱倒了,一车厢的人全都望过来,刘禾安脸正好撞在陆鹤昂x口上,陆鹤昂正左手抓着刘禾安的胳膊,右手搂住她的肩膀。

刘禾安满脸通红尴尬地从陆鹤昂怀里钻出来,r0u了r0u被撞扁的鼻子,‘哥的x好y,疼si我了。’但是面上又是跟陆鹤昂说谢谢,急冲冲地想要拉起行李箱。

陆鹤昂抢先一步把行李箱拉了起来,左手抓着吊环,对刘禾安说:“一只手抓吊环,一只手抓我的胳膊,要不你晃来晃去,太危险了。”

“嗯嗯好。”刘禾安把右手轻轻搭在陆鹤昂的手肘处,她不敢使劲儿,她觉得……这太亲密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终于下了轻轨。

今天刘禾安穿得是生成se的lolita,外面穿着紫se的毛呢外套,柔顺的及肩发上还带着和裙子配套的发带。

陆鹤昂拉着箱子走在刘禾安前边。

刘禾安突然说:“大城市真好,我穿这样没人搭理我,要是在县城,指不定多少人看我了……”

陆鹤昂回头看了眼刘禾安,笑了笑没说话。

又走了1公里,刘禾安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终于到了民宿所在的小区。

敲开门是一个nv孩开得,也是定下这次合住的组织者。

“刘禾安是吧,你好可ai呀!快进来吧。”nv孩很热情,热情地让刘禾安招架不住。

刘禾安在观察民宿环境的时候,nv孩在观察陆鹤昂。

陆鹤昂把行李放在了客厅角落,“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吃饭?”

陆鹤昂问过妹妹,妹妹没吃过海底捞,他打算带妹妹感受一下海底捞的服务。

刘禾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的nv孩开口:“好呀!我说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吃饭,原来是有人带你去吃饭呀!”

这个nv孩上午时候一直在找刘禾安,让刘禾安陪她一起吃饭,刘禾安已经婉拒了很多次,她也没想到这个nv孩会直接说出来。

刘禾安尴尬地张张嘴:“……”

这时候陆鹤昂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吧,吃饭去吧,你太饿了。”

“嗯嗯!”刘禾安也跟着站起来“你要不自己点个外卖或者和其他同学一起去吧,我就先走啦。”

“好吧……拜拜。”nv孩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刘禾安心里又尴尬又不舒服,低着头就冲出了房门。

这是刘禾安第一次进海底捞,之前也只是在微博热搜上看到这个店了,刘禾安还记得自己点开那条热搜时想着‘在海底捞东西捞出什么了居然能上热搜’。

刘禾安一走进去,目之所及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点头微笑跟她打招呼,把她吓得一直低垂着头说谢谢。

终于坐下来,又立刻来了一位姐姐,“需要毛巾吗?”

刘禾安感觉自己像刚进贾府的林黛玉,想要仔细看看别人需不需要毛巾,拿这个毛巾做什么。

“我不用了。”陆鹤昂说。

“那我也不需要啦,谢谢。”

“那您想喝什么呢?有白开水、酸梅汤和豆浆。”

“酸梅汤吧。”刘禾安选择了这个看起来应该是免费的饮品。

“你来点菜吧。”陆鹤昂把点菜的平板递给刘禾安。

刘禾安看了看价格感觉十分r0u疼,颤悠悠点了两盘r0u两盘菜就把平板还给陆鹤昂了。

“怎么点这么少,虾滑你喜欢吃吗?”

“喜欢!”

“鸭血你能吃吗?”

“可以吃!”

“小sur0u你喜欢吗?”

“想吃!”

陆鹤昂放下平板,对着刘禾安笑着说“那刚刚怎么不点?”

刘禾安挠挠头,冲着陆鹤昂傻笑了一下。

“北电是考什么专业?”

“戏文和制片,制片是我随便报得哈啊哈,我寻思来都来了。”

“嗯嗯,我相信你。你先去打蘸料吧,我等你。”

“好。”刘禾安微笑了一下。

等刘禾安回来,陆鹤昂去打蘸料。

陆鹤昂回来时候手里拿了好几样东西。

他先往刘禾安的盘子里倒了点g碟料“一会儿鸭血沾这个g碟,很好吃。”

“嗯嗯好。”

然后他又把拿来的水果凉菜依次摆好。

刘禾安就面带傻笑地看着他忙活。

吃完饭,陆鹤昂决定带刘禾安去五道口那一圈溜达溜达。

“会不会累?”陆鹤昂问。

“不不,不累。”吃完饭的刘禾安又jg神了起来。

天se渐渐暗下来,陆鹤昂问:“你喝过一点点嘛?”

刘禾安摇摇头,其实她都没听说过这个品牌,她家县城的n茶店都是个人开得那种。

“一点点的一个n茶特别好喝。”陆鹤昂带刘禾安走进一家商场。

刘禾安一进到这种场所,就会不由自主地畏手畏脚起来。

一点点的档口前有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在买n茶,他脚上穿得鞋刘禾安在某音上刷到过,说是叫椰子,价格很高。

轮到陆鹤昂和刘禾安,陆鹤昂点了两杯四季n青,刘禾安只觉得这个档口的吧台好高好高,b她都高,她都听不太清工作人员教她怎么喝了,因为工作人员给她和陆鹤昂一人一个小签子。

刘禾安懵懵地看着陆鹤昂。

“用这个签字扎开一个小口,先顺着小口喝上面的n盖。”陆鹤昂说,

刘禾安学着他扎了个小口,用嘴去x1,但是手上力气使大了,一下子喷出来不少,刘禾安整个人尴尬地想要钻到地缝里去。

“哥,你帮我拿一下纸巾吧,就在我包里。”

陆鹤昂低着头拉开刘禾安的包,翻到了纸巾,又ch0u出纸巾给刘禾安。

刘禾安寻思陆鹤昂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于是有些鼓气地把n茶塞进陆鹤昂手里,自己拿过纸巾擦脸擦嘴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