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什么直男分明是个大gay(1 / 1)
雌虫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不过是短短几秒钟就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感受到细长的手指在嘴里肆意玩弄,尤里西斯顺势咬住江凌的指节,舌头色情的舔弄那根手指,吸得啧啧作响。
江凌突然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手指逃也似地从嘴里抽出。
指节上水光潋滟,还有两道浅浅的牙印,彰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此时尤里西斯还十分得寸进尺地抬起一条腿,用流畅结实的大腿蹭了蹭江凌的腰,嗓音略有一丝沙哑,笑着说道:“阁下,要不要再来一次,嗯……操死我?好吗?”
肆无忌惮的勾引,还有明晃晃的挑衅。
打娘胎里就是铁直男的江凌冷着一张脸,捏紧了拳头。
雌虫血液的诱导效果一过,江凌立马就从精虫上脑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面对强奸变合奸的局面,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
刚开始被骑的时候还能说是迫于无奈,但第二次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主导,打了一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如今想发火都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而且江凌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有爽到的。
一个男人的屁股怎么能流这么多水……
骚。
淫荡。
不要脸。
毫无底线。
指他也指自己。
伸手恨恨地推开四处乱蹭的双腿,江凌毫不理会尤里西斯的勾引挑衅,只是沉着脸问道:“浴室在哪?”
尤里西斯偏头抬手冲一个方向指了指,还十分贴心的问他:“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俨然一副兴致勃勃的姿态。
江凌的咬肌不受控制的颤抖,后槽牙狠狠磨蹭一下,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本能,没有不自量力地给这张嚣张至极的脸来上一拳。
他还没有忘记不久前这个男人能轻轻松松地把自己压制住,仿佛没有发力却给自己的手腕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绝对的暴力压制,毫无反抗的余地。
赐予他屈辱疼痛,也带来极致欢愉。
江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对床上这副完美无缺的男性肉体毫不留恋,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形象。
高涨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理智回归大脑,他毅然抽身离开,只觉得厌恶至极。
浴室的感应门检测到江凌的靠近自动打开,尤里西斯撑起半边身子,眼睁睁看着江凌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直到金属感应门完全关闭,再也看不到阁下的一丝一毫,他才收起脸上轻挑惑人的笑,恢复到平日里冰冷锐利的模样。
脾气真好,早知道多喂点血了。
尤里西斯看着原本被咬得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如今几乎快完全愈合的手腕处想到。
当热水兜头淋下的时候,江凌终于压制不住怒火,一拳狠狠砸在浴室的墙壁上。
淋浴间的镜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身材高挑,肌肉线条流畅,皮肤白净光滑,脖颈处的青紫掐痕也显得格外突出,此刻身躯正如同激荡的心绪一般剧烈起伏。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江凌全身肌肉紧绷,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他哪里知道那口鲜血的作用,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硬了,莫名其妙地大脑就被欲望驱使,翻身按着那个男人猛操。
二十多年来的性取向突然被颠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竟然在这种地方栽了跟头,江凌不受控制的开始自厌自弃。
胃里涌上一股酸意,江凌扶着墙一阵阵干呕。
懊悔,恶心,愤怒。
跟一个男人做了这种事。
江凌全身湿透,眼尾泛红,温热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整个人十分萎靡地垂头依靠在墙上,狼狈至极。
短短两天时间,江凌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经历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意外的车祸,莫名的穿越,以及奇怪的人,还有醒来后那个长相俊美武力强悍的家伙。
脑子里霎时间闪过床上经历的画面,身着黑色军装的背影,赤红的双眸,还有骑在身上不断起伏的强健身躯,被按在身下逐渐崩坏的表情,被涂满精液的饱满胸部……
一张张一幕幕画面就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的烙印在江凌的脑海中,直至皮开肉绽,不肯罢休。
狠狠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这些东西压入脑海不去回忆。
江凌打起精神迅速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白衬衫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拿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就出了浴室门。
房间里,床上的狼藉已经被智能机器给全部替换干净,仿佛那段时间的荒诞闹剧从未发生过。
白发红眼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悄无声息。
睡完就跑,干脆利落。
同样颇有渣男风范。
江凌松了口气,走了也好,他真的挺怕那个家伙欲求不满打算拉着自己再来一炮的时候,自己会失去理智顶着被掐死的风险也要跟他拼命。
“滴滴”
就在此时,房门口传来一阵开门的提示音,厚重的铅灰色金属门缓缓开启,江凌扭头看去,一头亮眼的金毛闯入眼帘,与表情错愕的蔡斯对上眼。
蔡斯是在通往上将办公室的路上跟尤里西斯碰上的,当时他刚刚从星舰上的通讯室出来,将数光年外发送过来的信息整理好发到尤里西斯的邮箱,准备去通知上将。
没想到会在路上就碰到他。
那时候尤里西斯军装依旧穿的完完整整,但是本该平整干净的衣服上出现了几道略显凌乱的褶皱,军帽也没有戴在头上,而是单手捧在臂弯里,任由敏感的触须在头顶随意摆动。
平日里整齐的白色头发也像是随手一捋,发丝随意的翘着。手套不翼而飞,脖子上也没有戴着抑制环。
特别是身上那股浓烈的,那位阁下才会有的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不用细想就能猜到尤里西斯刚刚做了什么。
刑啊,太刑了。
蔡斯忍了又忍,见尤里西斯脱离了那阵阴沉的低气压状态,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张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上将,您办事效率还挺高的。”这么快就把阁下给睡了。
尤里西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接他话的意思,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说道正事,蔡也变得严肃起来:“雄虫保护法庭向我们索要遇到阁下的全部影像资料以及相关探测数据信息,并且让我们先初步了解阁下的一些基本情况发送过去,再对本次事件进行评估调查。云端那边也是要了阁下的基本信息,并且表示会委派高层亲自带领舰队出面,从我们这边接取这位阁下回云端。”
江凌的出现完完全全在尤里西斯的意料之外。舰队进行登录星球的时候,大量对星球的检测数据跟图像捕捉都是全新的,如果将这些相关东西交出去,相当于完全断送了他们对星球所有权动手脚的后路。
但是发送经过修改删减的文件过去,雄虫保护法庭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星球一百星里内的势力早已经被尤里西斯他们清扫干净,以确保本次登录万无一失。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雄虫,如果真的是个雌虫或者亚雌也就是一发导弹的事,事后再慢慢排查他是怎么出现的就行。
但偏偏是个雄虫。
一个健康的,年轻有活力的雄虫。
完全有能力有资格获得那颗星球的雄虫。
他甚至可以直接接手尤里西斯他们按照标准程序收集的资料,尤里西斯这些年带领军队打下的大大小小战役,击退的所有竞争对手,一切努力都成了为他人做的嫁衣。
何其憋屈,何其荒谬。
就这样被雄虫背后的势力牵着鼻子走,将所有东西都拱手让人,怎么可能甘心。
在江凌昏迷的那几个小时里,尤里西斯也曾亲自驾驶机甲,把整个星球所在的星系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丝外来虫族行驶留下的痕迹。
最终无功而返,尤里西斯就守在江凌所在的房间里,望着窗外辽阔寂静的宇宙,还有漫天的星斗。
……
雄虫保护法庭与掌管雄虫生长繁育的云端的反应没有超出尤里西斯的设想,他的眼底一片漠然:“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发,不用做特殊处理,后续的行动计划我自有打算。”
转眼间他也与副官一起来到上将专属的办公室,尤里西斯径直走向办公室里的专属卫生间,在里边迅速收拾了自己的身体,还顺手换了一套衣服。
出来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冷硬严谨模样,如果忽略掉身上那股难以消化掉的雄虫信息素味道的话。
他随手打开邮箱开始查看详细的内容,又顺手给副官安排了几个任务,便不再说话。
蔡斯见尤里西斯似乎没有其他安排,刚想转身离开,又被上司给叫住。
“等会,先别走。”尤里西斯沉默了一瞬,指尖轻敲桌面,纠结了半天,最终站起身向更衣室走去。
蔡斯看着自家上将神经兮兮的行为有些无语,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在更衣室外等着。
尤里西斯进到更衣室,打开柜门对着里边的衣服挑挑拣拣,终于在一众深色军装里找到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之后又搭配了一整套衣服,找了个盒子装在里面。
走出更衣室将盒子交到蔡斯手上:“你去把这个拿给阁下,他现在在我那间休息室里。”随后又施施然坐会椅子上说道:“然后带着他来这里见我。”
蔡斯大惊:“你想对他做什么?”
尤里西斯凉凉地说:“你说呢?当然是来完善基本资料的,你在想什么?”
好吧,心脏的虫看什么都脏。
蔡斯耸耸肩,向江凌所在的休息室赶去。
江凌还记得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那天大雨滂沱,这个男人在雨中毫无预兆地出现,身上像翅膀一样的飞行器如同尖刀一样刺开浓浓的雨幕,朝他袭来。
想来晕倒之后也是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的。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跟那个白发的家伙是一伙的,即使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心情烦郁的江凌也很难给他摆出好脸色来。
眼见那双碧蓝色的眼睛跟自己对视上后,突然大惊失色,迅速别开眼,“砰”地一声把门大力地关上,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又打开门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江凌。
全程动作迅速流畅,一言不发,毫不拖泥带水。
就连头都是低垂的,眼睛不敢多瞟一眼。
有病。
江凌看着那扇厚重的门板如同轻飘飘的纸片一样被迅速扯开又拉上,发出震天巨响。
手中的暗红色盒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上面印有一个白金色的图案,看形状像是一只六翼的虫子,翅膀用极细的金色线条勾勒出轮廓,在虫体上呈现出轻盈的姿态。
图案设计得非常简洁,江凌也认不出是什么虫子,撇了一眼就略过了。
打开盒子,只见里边是一套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边边角角的每一寸褶皱都被一丝不苟地抚平,角落还放有一对红宝石镶嵌的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居然连事后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江凌挑了挑眉,觉得可笑至极。
当初强硬粗暴地把人锁在床上肆意骑乘的时候可没见得有这么贴心,如今爽完之后反倒是装起来了。
不过再怎么恼怒江凌也不想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将这身送来的衣服穿上。
环在腰间的浴巾被撤下,里边的衬衫不是特别合身,感觉有点大了,不过也还能穿。
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之后,江凌走到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直接打开房门。
他倒要看一看这帮莫名其妙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房门外的蔡斯双眼放空,失神地盯着空荡荡的门板,脑子里神游天外。
此时此刻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离职,坑爹的上司完全没有提醒他雄虫完全没有衣服穿啊!
害得他直接大剌剌地就推门进屋,阁下赤裸的身躯被他尽收眼底,这实在是无礼至极,搞得他像一个变态的偷窥狂,如果雄虫打算追究的话,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自家上将简直就是一个不把联邦法律放在眼里的法外狂徒,如今还跟着他混总觉得会随他一同去监狱里拔翅翼。
思绪纷飞之间,他的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
年轻俊美的阁下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只见他神情漠然地站在床边,双眸低垂着,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水珠从乌黑的发尾滚落,滑过遍布青紫掐痕的脖颈,流入凹陷的锁骨窝。
精致脆弱得不像一个被遗弃在荒星的可怜虫,而是从小长在云端被雌虫保护的很好的那种阁下。
蔡斯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发间的触须躁动地轻颤。
可能是出任务太久,距离上次申请约会见到阁下是什么时候?似乎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他表现得很还不错,在阁下面前完美地展现了自己的财力与作战能力,那位阁下也没有如同前几个一般不耐烦地提前离开,至少看完了他的作战表演。
等这次任务结束后,回到主星系也许可以尝试向云端申请那位阁下的第二次约会……
就在这时,面前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猝不及防间,蔡斯再次跟神色不悦的江凌对上眼。
江凌的心情不好,说话也没什么耐心:“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蔡斯赶忙道:“很抱歉让阁下受到不愉快的体验,军团的作战舰条件简陋,没能给您提供优质的住宿和医疗条件是我们的失职。”
对江凌被上将强迫的事装聋作哑,绝口不提。
江凌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失职呢,就连陪睡服务都有,没有什么比你们更体贴的了。”
“……”蔡斯哑然,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您有一切疑问或不满都可以随时与我们沟通,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而且您突然出现在荒星上实在是个意外,我们已经紧急联系了云端与雄虫保护法庭,在此之前您的一切安排都将有我军来负责,请您稍安勿躁。”
江凌怔了怔,皱眉,听懂了眼前这个看似乖顺的男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说自己的出现十分可疑,如今人身安全还掌握在对方手里,在别人的地盘上最好老实点。
而且听他说的一些东西,在结合自身的经历……
莫名恭敬的态度,军团,星际战舰,云端与雄虫保护法庭以及……那个仿佛有性别认知障碍的白毛。
仿佛受了当头一棒,江凌瞬间睁大双眼感到难以置信。
难怪这些人,或者说虫,对他一个空降的陌生人这么友好,也难怪这些词汇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星际虫族吗!
好几年前,大学的富二代室友曾经兴致勃勃地邀请江凌一起开发过一款单机游戏,用的背景就是星际虫族,那时候江凌还十分怀疑这种离谱的游戏设定真的可以赚到钱吗?
事实证明确实是赚不到钱的,游戏制作得很青涩粗糙,刚上架的时候还因为离谱设定被骂得狗血淋头,不仅没赚到钱,还亏了点,在诺大的游戏市场里溅不起一点水花。
当时游戏暴毙的时候室友还非常难过,抱着江凌大喊生不逢时没人懂他,江凌只当是一次平常的创业经历,没多久就将它抛之脑后了。
更何况游戏内容设计方面并不是江凌所负责的,所以他对星际虫族的了解并不深入,只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是一个非常畸形的世界,没有人类,只有外形与人类相似的虫族。
虫族分有雄虫,雌虫以及亚雌这三种性别,雄虫数量稀少,身体素质最差,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亚雌相对于雄性而言更加强壮,数量也比雄虫更多些,而雌虫的数量最多,是虫族社会的中坚力量,有极其强大的战斗能力,跟脆弱的雄虫比仿佛两个物种。
最主要的是,这三种性别的外形都跟人类的男性相似,在江凌看来跟全员基佬没什么区别。
星际虫族,基佬天堂,直男地狱。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理直气壮地痛骂别人有性别认知障碍,也许在那个白毛眼里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江凌就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蔡斯见眼前的雄虫突然不再言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冷的低气压,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有些有些意外,不由得高看了雄虫几分:“现在需要您跟我去见一趟军团上将,希望您能够配合。”
江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示意蔡斯带路。
跟在蔡斯身后,江凌暗暗打量周围的环境以及眼前的雌虫。
在装修简洁的休息室里还不明显,离开房间,周围透露出的科技感都让江凌感到陌生,星舰上的重力系统让江凌完全没有在失重的太空中航行的感觉。
而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雌性,江凌本身的身高并不矮,但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截。
不知不觉间,江凌又想到了尤里西斯,那个白色头发的家伙也是一个雌虫,他的腿很长,在军裤与军靴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笔直,想来也矮不到哪去。
星际虫族的雌虫……按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实在是轻松至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想到这江凌就恨的牙痒痒。
穿过重重门槛,终于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敲了敲门,蔡斯对江凌说道:“上将就在里面。”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江凌也不多废话,拧开门把手就走了进去。
开门见到尤里西斯的那一刻,江凌并不觉得有多意外,甚至在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能够随意出现在雄虫所在的房间,骑完鸡巴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除了眼前这个军团上将之外确实没有哪个雌虫有这个胆子跟权利。
想通一切之后,江凌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尤里西斯:“又见面了,上将。把我叫来做什么?”
尤里西斯面上笑容完美无缺:“上次见面实在仓促,忘了进行自我介绍,还望阁下能够原谅我的疏忽。我是第一军团的上将尤里西斯·卡门,如今根据云端的要求,我需要向您收集一些关于您的基本信息,希望您能够配合。”
要求合理,江凌静默一瞬,轻轻点了点头:“可以,你问吧。”
尤里西斯挑了挑眉,没想到能够进行得这么顺利,面前的雄虫见到他居然没有发火或直接转身离开,实在是沉得住气。
“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之间的对话将全程录音,如果有不想说的可以不回答。请问你的名字是?”
“江凌。”
“您的性别?”
江凌刚想说男性,突然想起现在是虫族社会,并没有男女,到嘴的话硬生生改了口:“……雄性。”
“年龄?”
“24岁。”
已经成年六年了……尤里西斯一边问一边往面前的光脑中填写信息,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雄虫。
“雌父和雄父叫什么名字?”
这是在问父亲和母亲吗,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母的江凌如实回答:“没有,不知道。”
“好的,”尤里西斯没有追问,接着下一个问题,“云端里并没有关于您的任何记录,您从出生起生活在什么地方,是谁在照顾您这些年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荒星上?”
“不知道,不记得了。”跟刚见面的回答一样,江凌选择了隐瞒穿越这件事,主打的就是一个一问三不知。
在光脑的信息栏上迅速填了几个未知,打开另一个收集文档,尤里西斯突然抬头看着江凌,问道:“阁下结婚了吗,雌君叫什么名字?”
“未婚,没有雌君。”
尤里西斯意外至极,成年六年的雄虫没有结婚,简直是闻所未闻。
双手顿了顿,回到上一栏把婚姻状态从已婚改成未婚,雌君那栏填上无,尤里西斯接着问道:“那您有几个雌侍和雌奴?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在虫族娶过雌侍雌奴并不算已婚,尤里西斯这样追问很正常。
江凌也知道这个设定,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一个都没有。”
听到江凌的回答,尤里西斯皱起眉头,死死盯着他正色道:“阁下,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请不要通过这种方式进行隐瞒。”
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袭来,江凌不自觉地感到心跳加速。这是在说我撒谎?本来就心情很差,还要被如此怀疑,江凌平静的语气也逐渐变得愈发冰冷:“我没有撒谎,雌君,雌侍和雌奴,一个都没有,信不信由你。”
一人一虫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尤里西斯用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死死盯着江凌,眼底有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江凌也不甘示弱,黑沉沉的双眸漠然的看回去,不闪不避。
手指下意识摩挲衣袖上的红宝石袖扣,江凌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有躲过尤里西斯的眼睛,红宝石透亮精致,在江凌白皙的指尖下轻轻晃动,宝石切面折射出细碎的光辉。
尤里西斯眨了眨血红的双眸,视线从江凌的指尖挪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江凌的指尖不是按在袖扣上,而是按在了他眼睛上的错觉,眼睛发痒,心间硌麻。
“别紧张,阁下。毕竟您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尤里西斯又恢复了和善友好的微笑,联想到某些可能,他的触须就开始兴奋地竖起,“但我还是要非常冒昧地问一下,您是否有跟其他虫交尾过?”
结果显而易见,不言而喻。
尤里西斯不知不觉间已经凑到江凌面前,赤红的双眸里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兴奋的表情跟骑在江凌身上的时候一模一样,此刻他还要再添上一把火。
只见尤里西斯薄唇轻启,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榨干你。
怒火蹭地一下被点燃!
“啪!”
江凌抬手就给近在咫尺的的俊脸一个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毫不留情。
尤里西斯不闪不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记耳光。
脑袋顺着力道被打得偏向一侧,尤里西斯重重喘了两口粗气,浑身都兴奋得细细颤抖。
属性大爆发,竟是给他打爽了。
江凌此刻有一种被狠狠戏耍了的感觉,终于忍无可忍地扇了这个处处冒犯他的死白毛。
突然,尤里西斯在江凌面前单膝跪地,轻轻捧起扇过他的那只手,缓缓说道:“阁下下次想打的话不要直接用手了,手心疼不疼?”
“滚开!别碰我!”江凌迅速抽回被捧着的右手,觉得恶心至极。
单脚抬起踩在尤里西斯的肩膀上,江凌抵住他的身体,阻止他向自己靠近。
“到此为止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江凌一脚重重的踹在尤里西斯胸口,雌虫顺势倒地,没有任何反抗。然后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雄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转身离开。
江凌走到房门处,拧开门把手,直到半只脚踏出房门都没出现任何问题。
就在这时,尤里西斯在江凌即将松开把手离去的时候,按下了录音暂停的按钮!
从雄虫踏入这间办公室,再到雄虫离去的录音全过程立刻自动发送到云端,没有留下任何动手脚修改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尤里西斯一反乖顺常态,s级军雌的顶级爆发力让他瞬间冲到江凌身边,死死攥住江凌的手臂,一把将他往回扯!
“唔!”
江凌半边身子都走出房门了,突然又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拽了回去,猝不及防间脚下没站稳,身子往后重重跌入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这一下撞的他头昏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敞开的大门又被重重地合上,而他整个人的身体也被拖拽着,扔到了一个柔软的沙发上!
不待他从天旋地转中缓过劲来,尤里西斯已经跨坐到他的腰上,单手按住江凌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江凌的头侧。
只见他俯下身,凑到雄虫的面前,咧开嘴缓缓说道:“阁下,我可还没说要让你走呢。”
江凌看着身上锐气逼人的雌虫,瞳孔骤缩,心脏跳动得仿佛要飞出胸腔,有一种被大型肉食性动物盯上的错觉,浑身紧绷,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