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被抓 骑木马 自残被发现 电击片惩罚 鬃毛CN孔 C尿(1 / 1)
季沉烜抱着沐吟进商场的时候,沐吟还颤抖个不停。
“哥,别怕,我这里有黑卡,你想买什么买什么。”
店员看到少有人光顾的奢侈品店来了客人,都热情招待。
“您好,欢迎光临,想看点儿什么呢?我来帮您推荐一下。”
女店员的目光落在他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有些好奇。这个男人看起来体型不小,应该成年了,还戴着口罩。
季沉烜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温和地笑着:“他是我哥哥,刚才在人多的地方摔了脚踝,我想着应该是那鞋不行,想给他买双新鞋。”
女店员立刻表示理解,礼貌地笑着讲:“原来是这样,现在过年人就是比往常多呢,过马路什么的可要小心……”
季沉烜温文尔雅:“可不是,今年冷的,我哥都感冒了。”
“唔!”
沐吟突然缩在季沉烜怀里抽搐了一下,后穴里的跳蛋好像被季沉烜摁开了,正在他的肠道里疯狂地震动,前面的龟头里又被塞上了尿道棒,没办法射精,口水一个劲儿地从口球的空洞里钻出来。
季沉烜:“我哥哥是哑巴,你不要介意。”
女店员担心他以为自己是在歧视他哥哥,立刻摇手道歉:“没有没有,先生您请跟我到鞋柜这边来看看吧,那里有沙发,可以坐着试试鞋的。”
季沉烜把沐吟抱过去坐下,又在离开他的时候打开了他尿道里的电击开关,设置为连续电击5秒钟,休息1分钟,再连续电击5秒钟,休息1分钟,如此循环。
沐吟的尿道被突如其来的猛烈电击刺激得发酸发痒,膀胱里的积尿被电得来回摇晃,冲击着内壁。他现在感觉到尿道空虚发胀,只想要被什么东西狠狠插进来解解痒,奈何那根尿道棒却是一下子只电5秒,剩下的时间只能在被迫的干性高潮的余韵中痛苦度过。
“呜呜呜……嗯……唔……”
沐吟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季沉烜,眼中泪花晶莹,希望他能关掉电击。
季沉烜却跪下来替他脱了鞋,摸摸他颤抖的脚趾:“不行哟,哥,你那这双鞋质量太差了,要不是它你怎么会摔倒,我这次一定要给你好好买双鞋。”
去你妈的,季沉烜,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成瘸子?!
“先生,您看看这双款式怎么样呢?里面我们家做的是加绒面料,正适合冬天穿,这位先生的脚也是比较修长的脚型,正适合我们家这双新款呢。”
季沉烜:“看起来还行,有没有棕色的,黑色太正式了。”
不要……不要试鞋了,我屁眼快被按摩棒震裂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被别人看到了……沐吟用眼神告诉他。
季沉烜假装看不懂,接过店员换来的另一双棕色的鞋,亲手给他换上,指尖不经意划过他龟头里的尿道针,引得沐吟一阵觳觫。
紧接着他又挑了几双款式不错的鞋,叮嘱店员挨个给沐吟换着试试,店员一看,那几双都是上万的皮鞋,连忙点头说好。
可是沐吟嘴里塞着口塞,一喘气就像吹口哨,况且他现在浑身上下还被扎满了淫具,鸡巴上通着电,奶头被夹得很疼,屁眼里还有个大肉棒,内裤都被自己的骚水浸湿了,哪里敢说一个字呢?
他只能依靠季沉烜,乞求他快点走。
季沉烜:“好了,哥,不要任性,我出去接个电话,公司年后要开一次监事会,监事会的主席可能来拜年的,我们关系不错,这电话可能打得比较长,我把卡留给你,你试好了鞋就结账就好。哥,你乖,等我。”
季沉烜把黑卡放到沐吟的手心里,戴着口罩的沐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平时像这种人物季沉烜从来不会放在眼里的,即便是工作上必要也只是偶尔应付,怎么会突然突然跟监事会的那帮老家伙这么熟悉?
望着季沉烜出门去接电话的背影,沐吟想……
管不了这么多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忍着浑身的瘙痒和疼痛,随便挑了双鞋,用季沉烜的卡结了账,穿着这双新买的鞋,一路扶着装饰墙走到门边。
好像一起身屁眼里的水都要顺着腿流出来了,季沉烜好像在暗处打开了他全身的开关,就连乳夹都开始放电抖动,屁穴像被放在蒸汽上蒸过一样,软成了雪白的糯米糕,只要有东西插进去立刻就能出水。
尿道里串葫芦形的尿道棒每隔1分钟放一次电,电流刺激得他几乎要躬着背,扶着墙才能行走,屁股里的跳蛋还在不眠不休地卖力工作,无数次想要射精的欲望都被生生压制,疼痛,却也爽得双腿打颤。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放进了一个密闭的透明箱子里,被众多的视线窥伺强奸着,自己却在机械手臂的调教下不停地高潮射尿,就这样被所有人轮流强奸。
最后一丝理性牵动着他向货梯的方向跑去,走到了没人的地方赶快摘了口罩取出嘴里的口球,摁了半天却发现春节期间货梯停运。
沐吟大骂一声操他妈,扶着楼梯的扶手向下走。
这里是二楼,只要下到一楼就能找警察救自己。
脚踝的伤还没完全好,他只能忍着交织不休刺痛和酸爽,额头冷汗涔涔,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他总有一种预感,季沉烜快要发现了。
季沉烜挂掉电话回头望去,那个沙发上却早已空空如也,一问店员,她居然说那位先生两分钟之前刚出去。
季沉烜随即跑出自动门。
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的小猫咪没了主人以后会瑟瑟发抖,想要主人的怜爱,想要主人亲亲抱抱举回家,却没想到……
他的小猫咪哥哥呢?
季沉烜的视线滚烫,在目之所及疯狂扫视。
他的小猫咪哥哥呢!
正在拐弯处挣扎的沐吟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全身的道具突然被调高到了最大电量,尿道棒连续不断地放电,让他的鸡巴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屁眼里大号按摩棒和跳蛋都在安全电流的边缘疯狂试探,乳头上的乳夹被他拔掉扔了,但是他的两颗乳尖早已疼痛不已。
他知道自己的逃跑被发现了,这是季沉烜在提醒他。
快跑!
如果这次不能成功的话,等待他的将是几乎残酷的惩罚。他想到了那些俱乐部里全身都被当作泄欲的洞来使用的性奴。
所以他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哈……哈……”
沐吟心跳如鼓,他在笑。
这种在刀尖上偷血来舔的滋味十分刺激,被活捉了那就是满盘皆输,此后都要与锁链为伴,但是他就快要看到希望了!
然而,在下一个拐弯处,他脚底打滑,狠狠摔到在了地上。
沐吟立刻准备爬起来继续前进,眼前却出现了那双他十分熟悉的黑色皮鞋。
再往上,是一张狰狞到几乎扭曲的脸。
“季……季……季沉烜……”
沐吟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我不是,我不是……啊!”
季沉烜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小腹上,那深处本来就有尿道棒和假鸡巴的双重夹击,此刻受打有一种内脏都在跟着挨打的感觉。
“呕呕呕……”
沐吟这次真的吐了,他开始胃痉挛,浑身抽搐,还不忘骂人。
“季沉烜!你狗操的!你真以为你能锁得住我吗!凭什么我要受你的摆布!”
愤怒中的季沉烜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跑?像你这么烂的人,除了我要你,还有谁会可怜你啊?你跑哪儿去啊?你能自食其力吗?”
沐吟:“老子四肢健全干什么不行!”
完了……
沐吟看着季沉烜沉默如湖底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这话可能会让季沉烜在这次强奸完自己后,彻底把他变成一个残废。
季沉烜冷冷地问:“哥不想要手和脚是吧?我给你锯了怎么样?”
沐吟慌了神,拽住他的裤腿向前爬,嘴唇打颤:“别!别……季沉烜,我……我刚跟你开玩笑的,我不跑,我只是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找回来……”
季沉烜:“你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
沐吟:“我……我不会逃跑……”
季沉烜:“那你现在把我当傻子吗?”
沐吟恐惧地向后退,脚踝已经被季沉烜抓住向前扯。
“别……别,季沉烜,我骗你的,我和你开玩笑的啊……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啊啊啊!!!”
他拽住沐吟的腿,在他的剧烈挣扎和尖叫声中,咔嚓一声,掰断了沐吟的另一条腿。
沐吟再一次疼晕了。
季沉烜抱起陷入昏迷的沐吟,冷静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忘了给他关身上的电流。
——
沐吟醒来的时候,下体疼得厉害,比他看起来比较炫酷,不过又不像正经军人,有点儿军阀家的小儿子,一副兵痞的样子。
“老大,我们就先操一下,10分钟解决。”招风耳说。
幸好那个兵痞子没同意,他一个眼神那些人就都闭嘴了:“鸡巴这么饥渴?今晚连袋都给你剁下来怎么样?我看看你这到底是憋了几天?有多少浓水要射。”
招风耳没再说话,他和那个光明顶强行掰开我的嘴,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块抹布塞进我的口腔里,还用手指把抹布往我的喉咙里面填,使劲儿戳着我的喉管。那味道简直太恶心了,像一块发臭的尿布,可是我的双手都被绑着,我根本发不出声,也挣扎不开。
“把人带回去,军座要人。”
“是。”
“唔唔唔唔……唔……”
兵痞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拎着我身后的绳子,把我扔到了车后备箱里。
害怕后备箱盖子落下来的时候砸到我的头把我给砸死,我闭上眼睛拼命地往后靠,紧接着我听到重重一声,我被关在后备箱里了。
好黑……好害怕……
什么破车,真摇晃,好想吐……好黑……
早知道就不跟出来了。
——
我被扔到了一张床上,双手还被反绑着。
眼睛有点睁不开,脑袋里面晕乎乎的,早上吃的饭不知道是不是都给吐车里了,听到门口那边有动静,我努力转头望去。
操,果不其然,就是那个梳大背头的狗汉奸。
“呵……你他妈的个土鳖,终于不梳大背头了,你不知道现在汉奸都爱梳这种头吗?”
陆世源听了我的脏话,先是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的嘴能这么脏,然后仰头笑了两声,开始边往我这边走,边扯着自己的领带。
“长得不好看就别扯了,你不知道你这动作很油吗?丑死了,呸。”
我虽然嘴上一点都不示弱,可说实话,只要稍微留意一下我的腿,就能发现它们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了,而且还在自己往回缩。这毕竟是在一个军阀的地盘,我进了虎穴怎么也得流点儿血,可我还没做好准备。
平时我可没少干缺德事儿,拿比手腕还粗的大棒捅男同学屁洞用针戳学长鸡巴眼,让学长们在我和兄弟面前表演互相操对方屁股,让三个学弟不穿内裤来学校,然后趁着体育课大家都在跑操的时候把他们拉到单杠上,让他们用腿夹着单杠比赛竞走,最后一名要被我直接把屁眼套在单杠尾部,弄成肛门破裂,流血……现在估计老天有眼的话都要让我还回来,所以我希望老天可千万别开眼。
“别往回缩呀,小文,你还能逞点儿什么嘴上功夫,都说出来,哥哥听一听。”
“傻逼。”我恶狠狠盯着他,骂他一句,“快放了我,不然我哥不会放过你——呃——”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陆世源已经扼住了我的咽喉。他快得像一阵风,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怎么从门口那里过来的,他就已经和我近在咫尺。
“呃……陆,陆世源……你他妈,放了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别憋得满脸通红。
也许是我在他面片提我哥刺激到他了,他的表情像被人从嘴边夺了食的老虎,同样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哥没有教过你吗?现在这个年代,是枪杆子在说话,谁有枪杆子谁才有发言权,你以为你哥的钱很多就了不起吗?我可以让他下一秒就变成穷光蛋。”
“……”我的手还被绑在身后,所以只能疯狂地蹬着本来就颤抖不已的两条腿,试图把这个很重的家伙从我身上踹飞,可是他像是疯了,捏着我的脖子足足有半分钟,我已经开始翻白眼,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了,腿不再能使上劲儿,脚趾也在渐渐紧绷……
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大概是不想奸尸,回过神来,猛地松了手,我一下子瘫在床上,可是也没有力气剧烈咳嗽,就那样失神地小口呼吸着。
“呃……哈……”
我被松开了,可是我依旧呼吸不上来,感觉眼前的星星渐渐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空白,然后又成为乌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
陆世源这才发现我的不对劲儿,转过来使劲儿摁着我的肺帮我呼吸,又扇了我几个巴掌,我这才突然缓了一口气,胸膛剧烈上下起伏,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哈……”
“啊……呼……咳咳咳咳……”我喘着粗气,扭头瞪着陆世源的脸,“疯子……”
陆世源警告我:“现在准备给你开苞的人是我,宝贝,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了,也别吓尿了,等下你看到哥哥的大鸡巴,再好好地叫。”
我哼笑了一下,以一种极其骄傲的姿态嘲讽他的自信:“开苞?你以为我是第一次做爱吗?呵呵。”
陆世源的眉毛动了一下,来摸我的喉结:“宝贝,开苞是第一次被别人上的意思,你该不会纯洁到以为开苞是操别人吧?真可爱。”
陆世源似乎还不相信,应该是觉得我这种烈性格,应该只有操别人的份儿吧,好,那老子就让他相信。
我拍开他的咸猪手:“那这么跟你说吧,陆世源,老子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操了,不就是给男的操屁眼吗?我比你熟。”
陆世源的眼神一僵,他在蕴气,就好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攒钱买来的东西是个残次品一样,气得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盯着我的脸看,就连瞳孔都开始颤抖。
“小文,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可能乖乖撅起屁股来给别人操?”
他还在做垂死挣扎。笑死人了,陆世源做梦都想不到第一次操我屁眼的人是我老哥吧?
“哎巧了,我就是撅起屁股来给人操了,而且特别乐意,他鸡巴可比你大多了,又大又粗又长,上面还有青筋,凸起来了都,一下子就给我操进屁眼最里面,把肛口的褶子都给我碾平了,真特么爽,我灵魂都快出窍了,脑子里面什么都不剩,就只有爽……”
陆世源快怒了,他的神情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他质问我:“是谁……谁操的你?”
“不告诉你。”
我呵呵一笑,我就要这么吊着他,说不定他嫌我脏就把我给扔了,然后我就赶紧趁机去找我哥,带着我哥和兄弟们杀回来,直接把这家伙的老巢给端了。
“小文,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人的下场吗?”他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把他送去俱乐部了,下面被捅进铁链拴在马桶边,后面开个洞,投了银子进去就能操,而且操的不是后面的洞,是前面的……”
我又往后缩了一大截,我好像明白他说的前面的洞是哪里了。
“前面的,就是茎交的意思,你明白吗,小文?把阴茎上面的小孔扩张成一个圆洞,然后再操进去。”
操,那不就是鸡巴套子吗……好可怕,他们是怎么想出这种残忍虐待方式的?
“最后他的眼睛也被调教成两个黑洞了,你知道吗?就是挖掉眼球,操进脑子里,把里面的东西搅成一团浆糊,最后等到他死了,再拉出去喂狗……”
我想跟陆世源说,让他不要再说了,可是那样会显得我太弱了。
老哥教过我,千万不要向强者示弱,面对越强的人,就越要记住这一点。所以我不能表现出我的害怕,不然我就真的完了。
可是我的腿在不停地发抖,我看见陆世源的视线瞟过来,赶忙用手摁住我的两条光溜溜的腿,让它们不要这么不配合。
“怎么了?害怕吗,小文?”陆世源微笑着看着我。
“怕你妈。我才不怕。”我嘴硬。
他哼了一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见下一秒,陆世源揪起我脖子上的链子,三两下就弄开了跟床头一个圆环相连的地方,我的脖子就这样被他提在手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脖子上承受着压力,我开始剧烈地咳嗽,一边还要用手拽着链子向后使劲儿,免得被他拽过去,“你放开!干什么!!”
陆世源见我反抗地厉害,于是直接整个人扑上来,我调动我浑身的运动细胞准备冲出门外,脚踝却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手里。
“啊啊啊——————”
我一下子就被他给拽到在了床上,整个人猛然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陆世源这个狗操的竟然直接把我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操你妈陆世源!放我下来!!”我在他的肩头疯狂乱蹬,陆世源几大步跨到房间外的旋转楼梯处,把我的身体往空气里搁。
“你想摔死吗?”
我操,我特么恐高,他家二楼咋这么高。我不动了。
“宝贝,不是说不怕吗?不是嘴硬吗?送你去个好地方。”我听见陆世源对我说。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酷刑。
【季载仁的日记】
民国十三年10月27日阴转小雨
今天又跟小文做爱了。
第一次跟小文做爱的时候心里还有负罪感,可是不知道是从哪一次起,这种负罪感便荡然无存。我真是个混账。
我们由一人一间卧室变成了同床共枕,我的神经开始变得贪婪,每晚听清小文安稳的呼吸声才能松懈入眠。
这个时候我知道,小文没有因为我对他病态的爱而离开我,他仍然爱我。
我的弟弟是个很胆小的人。我知道。
最近总是频繁地梦见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们还一起住在二指廊3号胡同的四合院里,年轻的我总是无理由地想要逃避,几乎每次都是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日子才会回去一次。
一天深夜里,我背对着小文假装入睡,小文蹭到我身后,小声地叫我哥哥。
我表现地很烦躁:“干什么?怎么还不睡?不知道我明天还要走吗?”
小文好像被我吓到了,往后缩了好大一截:“对不起哥哥……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缺钱吗?”
我有点好奇于他问的问题,但还是表现得很生气,回头恶狠狠地问:“干什么?”
因为距离感,小文害怕我这个大哥,他好快哭了,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有泪水,但他还是强忍住,跟我说:“我想借一点……一点钱,学校里要交课本费了,妈妈说这个月的钱快用光了,我不敢问她要……哥哥能不能借一点给我……”
我问:“借?你能还吗?”
小文低下头啃手,并不说话:“……”
我接着说:“借多少?”
小文的声音几乎跟文字一样,我都快听不见了:“十块……”
我惊讶:“这么多?”
这根本不可能是课本费,那个瞬间,我看到小文的眼神在刻意,于是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下,把他翻过来,看清了他后背被打过的痕迹,青青紫紫,错乱复杂,这是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关在哪个厕所里被同学们拳打脚踢了。
我的心脏揪了一下。
小文的后背光裸着,暴露在空气中,手指骨还在微微颤抖着,一声一声地小声喊我,带着哭腔,把我从愤怒到失语的情绪中拉回来。
“哥……哥……你怎么了哥……把衣服给我穿上好不好……哥……你说句话……我想转过来……”
“哥,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哥……”
汽车一路颠簸,我被陆世源蒙着眼睛,摁在他怀里。
先前我剧烈反抗,陆世源威胁我说再动就直接把我从车上扔下去,我说那你最好赶紧扔。我看不见陆世源的表情,但他的气息平稳了一会儿,然后飞速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我意识到他要绑住我的双手,于是用力挣脱,在狭窄的车后座与他扭打起来。
“操你妈,陆世源,你敢绑我!”
眼睛看不见之后,我的听觉更加灵敏。
“我还敢当着你哥的面,操你。”陆世源这样说。
我急了,我急了……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侮辱我哥的话,我飞起一脚就要踹在他的那张狗嘴上,结果却被他顺势逮住了脚踝,一个重心不稳,重新落在他手中。陆世源这次抓住机会,用他那根领带把我的手腕缠得严严实实。
“操……操,操!!!!放开我!!!放开!!!”
“放开!!!我哥不会放过你的!!!陆世源!你等着……”
“你伤我,我哥一定会杀了你的!!”
“陆世源!!!你他妈听见了吗!!!”
我被陆世源按在他大腿上,我能感受到他的隐忍,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那阵子我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才会这样,我讨厌被别人掌控的的感觉。
我一路大骂大叫,但陆世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力摁着我的身体,等我骂得嗓子有些干了,车子突然稳住停了,陆世源提起我的身体下车。
嘈杂的声音灌入我的耳朵,我能感受到这里有很多人,那里有疯狂的欢呼声,刺耳的掌声,可怕而扭曲的笑声,伴随着剧烈呕吐声,可悲的哭声,嘶吼声……令正常人恐惧的一切声音都充斥在这里,是个变态云集的俱乐部,舞台上有待宰的羔羊。
“你……你要干什么……”
我这样问陆世源,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发抖,我有一种预感,我会重新变成一个弱者,一个任强者宰割的受害人。
“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我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我来到了鼎沸人声的中央,舞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声音被换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可悲地希望他还活着,因为我将会是下一个他。
陆世源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暖黄的灯光打在我身上,有一个人抬着我的上半身,似乎还有一两个人在抬着我的下半身,随着陆世源一声令下,我下面的两个人开始用剪刀剪我的裤子,我剧烈反抗但无济于事,他们的力气太大了,我触碰到他们突起的肌肉时心里一凉。冰冷的剪刀划过我的大腿,剪我裆部的时候我不敢动,可是眼泪已经可悲地流了下来,打湿了那条蒙着眼睛的布条。
他们把我放在一个可以坐的地方,但我的屁股并没有挨到实物,只有大腿根部被支撑着,屁眼和鸡巴都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我的鸡巴可怜地垂落在双腿中间,发着抖。
“可以玩坏,留一口气。”陆世源冷冷地说。
不要……不要!
我一把拽住陆世源的衣服:“陆世源,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陆世源哼笑一声,冲我耳边小声说:“晚了,宝贝。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大,到底是你哥的大,还是这个大。”
“不要……不要!!!别走,别走陆世源!!”我在这里只认识他……
陆世源走之前帮我拿掉了布条,光刺进我的眼睛,被眼泪色散成彩色,我看清了这里的舞台,我赤身裸体的坐在一个算不上椅子的东西上,身边有四个身上挂着“调教师”牌子的黑衣男人,他们的肌肉令人恐惧。我的四肢被固定起来,椅子开始缓缓旋转,让我的屁眼,奶头等最私密的地方被看清,逆着光,台下是无数双可怕的眼睛正在盯着我赤裸的身体。
调教师给我的嘴里放进一个超大号的空心口球,来堵住我的声音,让我只能发出呻吟声,口水顺着镂空的地方流下来。
“真白啊,屁眼好嫩,一看就没成年,毛都没长齐呢。”台下有人对我的身体评论道。
“奶头也是粉的,好可爱,我最喜欢这样的孩子了……”
“想起来了,你上一个宠物也是奶子很粉,屁洞也粉粉的。”
“就是刚才那个啊,之前我要操他的时候他竟然说屁股疼,敢拒绝我,我就把他送来俱乐部让狗给轮奸了,再给大家饱饱眼福。”
“哎呦,张总督,您可真够狠的,照刚才那个样子,洞都给插得合不拢了,肛裂流了那么多血,还给灌了辣椒水,活不了了吧?”
“哼,活该啊,关我什么事儿。不过今天这个是陆帅带来的小公主,不知道会怎么玩呢。”
“哎哟,不是我说,陆帅,啧啧啧……希望这孩子不要死太快。”
一个黑衣男用手开始轻轻摸我的屁眼,指头挖了一点什么东西涂在我的奶头、鸡巴顶端和屁眼上,然后往一根筷子差不多粗细的金属棒上也涂了那种东西,等到粉色的药化了之后,一个调教师揉我的尿眼,另一个调教师端着我的软趴趴的鸡巴,把那根筷子的尖端往我的尿眼里插。
“唔!”我震惊于他们的动作,那金属棒有30多厘米长,要是真的插进去,我的尿道和膀胱都会裂开的!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我挣扎不动,平躺着看着他们像是在做手术一样动我的下半身。
“哎呦,涂媚药了竟然,陆帅这是想玩温柔调教啊。”
“啧啧啧,我收回之前的话。不过这小鸡巴也太好看了,陆帅从哪里捡来的孩子,长相也惊艳,像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我就喜欢这种。”
“确实,眼睛花的啊,竟然还有点蓝,不会是洋鬼子吧!”
“我看不像,鬼子鸡巴很大的,从小就大。”
我没有任何爽感,金属棒撑开我的铃口,撑大我的尿道,强行在我排尿和射精的器官里开拓着,疯狂撕开内壁向膀胱里面去,那种尖锐而持久的疼痛让我精神崩溃,眼泪断线一样不停地滴下来。
“我天,这好像不是媚药,这是尿道松弛剂吧!不然这么大的插进去没道理不会流血啊。”
“有道理。不过他哭得好可爱,要是没死我去问陆帅要过来玩两天。”
那根金属棒最终还是来到我的膀胱里面,可是也并没有停止前进,黑衣男用这根棒子在我的膀胱里探索着我的敏感点,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试图找出一块让我反应最大的肉。
我怎么会觉得爽呢,你们这样对我,怎么会觉得我会爽呢……
可悲的是,我逃不过他们的眼神,他们最终在我的膀胱里找到了那样一个地方,金属尖端紧紧压在那里,随后我大张着嘴,瞳孔骤缩。
因为金属棒的尖端开花了,在我的膀胱里开出一朵荆棘一样的血花来。
可并没有停下,金属棒尾部被接上了电源,随着黑衣男人一个轻轻扳动开关的动作,强烈的电流开始刺激我的膀胱敏感点。
“呜呜呜呜呜呜呜!!!!!!!!!!”
救命!!!!!
我像是池塘里被电击中的鱼,四肢反射性地开始抽搐。金属花像是一张电网,惩罚着我的膀胱g点,疯狂地电击,每隔3秒通一次电,在我快要停止抽搐的时候又开始电击,尿液在我的膀胱里被电得翻滚起来,不断冲击着我的内壁。
好疼……我开始翻白眼,手指骨开始泛白,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我什么也抓不住。
我听见怪物跟我说:哥不会来救我了,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尿液被电得滚烫,像是巨浪一样在我被撑到极薄的膀胱里翻滚着,叫嚣着想要冲出尿道,冲出我的鸡巴,帮我释放。伴随着黑衣男持续地通电,这些存积在我膀胱里的尿液竟然做到了。它们疯狂地在金属棒和我的尿道壁之间寻找着夹缝,想要冲出这个可怕的电击牢笼。最终,这些液体伴随着我喉间溢出的惨痛尖叫,成一缕淡黄色的弧线,冲出了我的鸡巴。
我失禁了。
“好!!!!”
“哈哈哈哈!!!!从没见过这么玩的!好啊!!!”
“妈的,看得老子鸡巴又硬起来了!你过来给我吹!”
台下的人像狗一样狂吠起来,看见我痛苦的样子,他们会成倍地开心吗?
我快要昏死过去,黑衣男看见我这样,仍然没有给我取出尿道里的金属棒,而是把椅子调解了一下,让我呈趴着的姿势悬空,屁眼直直地对准后面的一根可怕的机器。
“炮机!我去,陆帅从哪里找来这么大的?这……这直接插进去会死人的吧!”
“所以才提前涂了肌肉松弛剂。”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媚药,太会了!”
“这完全就是意料之外啊!爽!怎一个爽字了得!”
炮机上有一个金属基座,我的余光瞥见黑衣男人往那个金属基座上套了一个目测将近半米长的黑色橡胶,那根橡胶的直径比我的手腕还要粗,它慢慢向前,我惊恐地看着它撑开我的屁眼。
而我屁眼外的肌肉竟然就像没有任何生命一样,不受我的控制,我连收缩它们都做不到,屁眼的肌肉像一块烂泥巴,没有任何弹性,被撑开了就是撑开了。
我绝望地哭泣,我不知道要怎样阻止它进入我的身体。
我不想死……
我曾经忍受过那么多的痛苦,我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好好活着,为何又要这么卑微地死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黑色的大鸡巴缓缓插入我的肠道,我被迫接受着一根没有生命的东西入侵我的身体,我正在被一个冰冷的机器强奸,我想要大声哭泣,可是嘴巴也被堵住,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像此刻的我一样,在忍受着绝望的痛苦之时,连哭泣都做不到?
我听见台下疯狂的掌声和叫喊声,橡胶块已经冲进了我的肠道深处,黑衣男接受到指令后开始操作炮机,这根没有生命的巨物开始在我松弛的肠道里来回抽插,速度由慢及快,我的屁股被摩擦得火热,肠道里被搅拌得稀烂,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破碎着。
我的四肢开始抽搐,我翻起白眼,双腿颤抖着,生殖器自然下垂,白沫充斥了我的口球内部,让我窒息。
怎么办……好恶心,好窒息……救命……
救救我……
“呃呕……呕……”
我开始剧烈地呕吐,口球外面都是我吐出来,和着胃酸的粥,里面还有血丝,应该是我的胃出血了。
“呃呃……呕……呕……”
我感觉到我的肛门已经裂开了,那种痛苦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就像是一根绷紧在我屁股上的弦,本来就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现在有一把刀子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这根质量极差的弦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我看到他们把一根像是擀面杖一样,大概有一米多长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舞台底下瞬间又沸腾了起来。我好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他们要用这根一米多长的擀面杖操我的屁眼。
不要……
我崩溃地想,这东西一定会把我的肠子都戳破,然后再戳进我的胃里,从我的口腔里戳出来,我整个人都会被操穿,那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把我干烂,把我丑陋的死相给我哥看。
我不想……我会死的,我还不想死……
我记得陆世源打算操我的时候说过,这个俱乐部里的性奴隶会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对待,有的甚至连眼睛都被弄瞎成两个大洞,每天灌上精液,防止他们逃出去。
不要……我感到巨大的恐惧包围着我,它像一头黑暗的野兽,正在吞噬着我的身体和灵魂。我还要看我哥,我不能没有眼睛,我不能死……
“唔唔唔唔唔……!”我用眼睛使劲盯着台下的陆世源看,我真的快崩溃了,两个眼睛泪流不止,像是两个漆黑的洞,流满鲜血,想求他放过我。
陆世源似乎也看出来了,给了旁边正在搞我的调教师一个眼神,那个男人会意,给我把口球摘下来。
我的口球一被摘下来就赶快用尽力气大声喊:“陆世源!陆世源……陆世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用这个……用个短一点的,别用这个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屁股裂开了,再插会死的……呜呜呜呜……真的,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多少钱我哥都会给的……”
我说着说着开始哽咽,陆世源喜欢看我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地求他,不对,应该说是个男人都有这种可笑的征服欲。
陆世源轻蔑地笑了一下,用口型跟我说“又粗又大又长,上面还有青筋”,又示意那个调教师给我把口球塞回去。看来他在跟我记仇,我之前在他面前说过老哥的鸡巴又粗又大,上面还有青筋,干得我特别爽。
“不要!”
我赶紧大喊,语速极快地跟他提条件,不,是我求他。我的声带不可思议地颤抖,眼泪不停地流,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
“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做,我给你吹鸡巴,我给你撸……你放我一次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你现在不要再弄我了,我真的快死了,疼……陆世源,陆世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什么都能放下了。我竟然开始在除了我哥以外的人面前哭出声。
“求你——唔——唔——”
我疯狂摆弄着头部,那个调教师给我戴上了一个更大的口塞,这次口塞是个有两颗蛋的假鸡巴,那根鸡巴大的东西直接捅到了我的喉咙里面,弄得我反胃想吐,却又被堵着嗓子眼吐不出来,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就这么被压制在胃里,我的胃在痉挛,可能已经穿孔了。
“呕……”
好可怕,好可怕……我不想死,我好疼,好疼……
为什么大家都在笑,他们就那么喜欢看我疼……
这一瞬间我明白我从前都做过多么恶劣的事情了,那个学弟为什么会在医院看到我的瞬间就大声尖叫,为什么学长会在校园里看到我的时候就跟我下跪,主动说给我写作业,还有那些以前被我玩过下一次再见我时就跟精神失常了一样,抖着腿失禁的鸭子们……
原来我是这种人,我跟台下的这些蛀虫是一类人……好恶心……
怪物说:哥不要我了,哥说我是个尽会给他添麻烦的小孩,从小就是这样。
怪物说:我不知何为歧途,自以为是,以为角色转换就会天下太平,我不知道那只是一种可笑的自我麻痹。
怪物说:我只是让自己的天下从此太平,却连别人哭泣的权利都剥夺殆尽。
我该忏悔。
我错了……
哥……哥,我错了,求求你,来救救我吧,我好害怕,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把我卖给陆世源,他是个禽兽,好疼……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哥……
我道歉,我跟所有人道歉……我不做蛀虫了……我知道悔改了……
哥……救救我……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别不要我……
哥……
【季载文的回忆】
我从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我妈生的我,还是我哥生的我?
这个问题我从不敢问别人,因为他们多半会把我当成傻逼看,男人又没逼,拿什么生孩子?
可我就是觉得我是我哥生的,因为我哥养我,他管我。
在我印象里,有一段时间哥是不管我的,那阵子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季载仁是父亲的私生子,我更是。我大概是我妈不小心生下来的东西吧,比坨腐臭的肉还费事儿,是她生给我哥的拖累。
从前父亲只知道季载仁这么一个私生子,所以只给大哥安排了好学校和好老师,给一份生活费。我妈就会分出来那么一点儿给我用,我大概11岁开始去男女合校,平时会回家,而大哥就因为不想见到我和妈,所以很少回来,周末也基本都在学校呆着。
我上了没到一年的学,有一天父亲到二指廊3号胡同的四合院里来看大哥,我拎着一担粪桶准备出去倒,一路低着头,不知道哪个瞬间,视线和那个男人对上。
我知道完了。
粪桶当场洒了一地,屎尿全部流了出来,说实话我是想一下子把这玩意儿扣在那男人头上然后跑掉的。妈的,我没那个胆量。
那时候的我是个胆小鬼,什么都怕。
父亲发现我了。季载仁本来就是多出来的,更别说我了,我要是那个男人,这会儿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直接手撕了我妈。
但作为她的儿子,我更想撕了父亲。
他们大吵了一架,当晚我在门外听到那个男人说再也不会给生活费了,大哥的学费让她自己解决,大不了回歌舞厅接着卖,反正她本来就干这个的。
我不想听这些。我知道我完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仅妈会打死我,大哥回来更会打死我。
我跑出去,跑去了钢厂后面的废旧肥皂厂的车间里,我想躲在那里大哭一场。
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我看见黑暗中亮着三颗火星。
我看他们不逆光,我认得,他们是经常骂我野种的那群狗日的,一群禽兽。
我只愣了一秒,转过身去拔腿就跑。可是跑了没有50米就被生擒了,他们其中体格最壮的叫王虎,是我这不到一年的恶心集体生活中最常欺负我的人。王虎追上我,只用一条腿就把我绊倒了,我大叫着救命,他又迅速拽起我的脚踝,把我这个营养不良的小崽子就这么倒着提了起来。
“要跑吗,小文公主?”他狞笑着,低头看着我的脸。
我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脑子里,憋得满脸胀红。
“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好难受……”
“今天是有什么事儿求哥哥们?都主动跑来了,说吧,哥哥们肯定帮忙。”
我觉得好恶心,但那时候我还是个胆小鬼,胆小鬼就喜欢实话实说:“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只是想……想找个地方……”
“找地方干什么?”
“哭……”我说,我已经哭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啪嗒啪嗒的。
我听见他们在大笑,笑声像是红眼睛的无常索命,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跟个鸡仔一样被绑着脚提仔别人手里,感觉就快要死了一样难受。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见了,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连鸡巴都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双手被我自己的上衣反绑在身后平躺在地上,下体却被一根细长的麻神拴住,被迫挺立,挂在厂房的房梁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惊恐地大叫,“不要这样,求你……求你们……放开我……”
我不停地踢着两条略显苍白无力的双腿,在他们看来就像是猎物濒死前的挣扎,只会平添刺激。
“放开我,不要这样,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会再给你们钱的,只要你们放了我,什么都好商量,”
他们三个人其中的两个拽住我的腿向两边用力掰,我的大腿和躯干连接的地方快要被撕裂了一样疼痛,我开始尖叫着喘气,不停地求他们不要这样,我疼得大哭、尖叫、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胃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滚烫的泪水快要灼伤我的脸颊,我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我听到鞭子抽破空气的声音,鞭子蘸了角落里的积水,干脆地落在我的下体,抽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我疼得呼吸停止,却感到额头一阵钝痛,原来有人用粗糙的鞋底踩住了我的额头。
“贱货?我知道平时都在干些什么,你妈是闻名十里八乡的臭婊子,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妈的,还敢不交保护费?要不是哥哥我罩着你,你这鸡巴早就被枣山胡同的黑狼狗给啃了,然后把你再卖去你妈卖逼的地方接着卖,你说你怎么不是个女的,长个逼还能让哥几个操着爽爽。操,呸。”
王虎吐了我一口,浓稠的痰液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没钱了……我下个月就交……这个月,我真的没钱,我哥……”我喘着气,眼白都额头流下来的血弄成红色,“我哥好久没回来了,我没法问他要钱……”
王虎用力,把我的头狠狠往地上擦,我的左半边脸皮好像都要被他扯下来了一样:“那你倒是说你哥在哪上学啊!!贱货!嘴硬是吧?问你几回了都不说!我不信你连你亲哥在哪里上学这事儿都不知道!!”
“我真的……他讨厌我,所以……所以从来不跟我多说话,我不知道……”
王虎气急败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拿我怎么办,指示两边的细狗:“抽抽抽!!!把他鸡巴给我抽废了,就这种臭婊子的孩子还配长鸡巴?我他妈的还就不信了,能不知道亲哥在哪上学?还能有这种事儿!”
嘣——
我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细狗脚劲儿还挺大,直接踩我身上了。鞭子抽在我的鸡巴上,确实挺疼,我那根可怜的小东西被抽得紫红,破皮,流血,身上也到处都是鞭子的痕迹,我的皮肉在他们眼里就跟猪肉一样,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得血肉模糊的东西。
反正我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掀起什么滔天巨浪,顶多就我妈一个人在胡同里喊两嗓子,说不定大哥还在庆幸我这个丢人的贱货终于死了。
我不值钱,我的命更是如此。
他们的打骂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左边的细狗打累了,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不说!贱货,下个月保护费交不上来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给那些妓女玩!”
我摇头……
我不是不交,我是真的没钱……
细狗把我的头往地上撞,我的头像是一个装满脑浆的大西瓜,他们再撞两下里面的瓤就要爆出来了,我看到了很多血。
他们在冲我咆哮,我觉得他们只要在对我狠一点,那就是我的极限了,我就要出卖我哥来保命了……
可是我好像还能再忍一下,这还不是我的极限。
我还能忍……哥是我的最后一张牌,如果我说了,说不定他们能现在就杀了我。
曾经我也是这样挨打,我抬头看到哥从眼前经过,他冷漠地离开。我想或许是他没看到我,但是我错了,他只是放任我任人宰割,也许是恨我成为了他的累赘和负担,他是别人人生的污点,而我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也想要干干净净地过人上人的生活,而不是向现在这样狼狈度日。
是我脏了他。
可我还是可悲地希望哥能来救我,我希望这个周末他能回家,发现我不在,找到我。
没错,我是个懦夫。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海,但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海,蓝色的大海,包围着我的身体,吞噬着我的灵魂,我站在海的中央,下沉,下沉,直至海水灌满我的身体,我与它融为一体。
死亡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我再也看不到哥了。
我的脸血肉模糊,我的身体成了一摊腐臭的烂肉。
世界在渐渐安静,我周围的声音正在以我无法感知的速度迅速消失……
忽然,一声尖叫把我从这无声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我抬眼的瞬间回神,瞳孔骤缩。
是王虎,他的胸前伸出一把尖刀,鲜血一滴一滴地从那里淌下来。
再往上,我看到了季载仁。
我以为我快死了,但好像并没有,我还活着。
即使没有意识,可我的浑身还抽搐个不停,脑子里面充斥着那些肮脏的叫喊声,嗓子被一根巨大的鸡巴贯穿着,疯狂抽插,滚烫浓稠的精液一波接着一波地灌进我的胃里,从我的屁眼里喷溅进我的肠道,我的手被迫环成一个圈,抓着无数根鸡巴来回撸动,眼睛好像能看很多恶心的男人正狰狞地笑,揉搓着我的身体,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停下吧……停下吧,求你了,不管是谁,求你们停下……
我哥会来我你们撕成碎片的,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滚出去……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我正在被无数陌生人轮奸,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
浓稠的精液漫过我的身体,无数根阴茎在我光滑的身体上揉搓摩擦,我一次次地呕吐,吐出来的全部都是精液。这场残酷的轮奸无休无止,我不知道要怎么渡过这漫长的时间,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能不这么难受……
我想要哥……
“呜呜呜呜……呜呜呜……哥哥……”我仰着头,在一群陌生男人中,突然开始哭泣。我在喊季载仁,我想他。
“我要我哥……你们滚开……滚……”
我用手推着一个男人,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不清他的脸。
“哟,小宝贝想要哥哥啦?”一头肥猪亲了亲我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哥哥们这不是都在呢吗,过来,亲一亲,这是你的二哥哥,能让你舒服地二哥,等一下能让我们小宝贝的肚子大大的,像怀了一个新的小骚狗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呕————”那人打算把他的鸡巴塞进我的口腔,腥臭的龟头顶开我无力的嘴唇,试图撬开我的牙齿挤进去,我本想咬掉他的鸡巴,却突然没忍住开始干呕,呕了两下把一口浓精喷在他的大腿根上。
“贱货!”那人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强烈的痛感证明我还活着。
“竟然敢吐在哥哥的大肉棒上!这可是能让你舒服的宝贝!骚洞,妈的,给我狠狠操!!!”
“大帅别生气嘛,”旁边一条细狗拉了肥猪一把,“把小宝贝的脸打花了,一会儿再操起来不尽兴,况且这些东西也都是大帅的宝贝,小漂亮只是吃不下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细狗揉了揉我被撑得像孕妇一样的肚子,我的胃里一阵绞痛,我的身体虽然动不了,但是眼神却一点都不妥协:“滚……别碰我……滚开……妈的……敢伸进来,老子咬死你……”
“嗬哟!脾气大得很呐!老子今天还就是要塞进来了!大鸡巴从你嘴里进去,从你屁眼里捅出来!”
肥猪说着来劲了,摁住我的头就准备把他挺立的阴茎往我的嘴里塞,他想让我给他口交,可我偏不,妈的,我的嘴只能我哥操,除了我哥,谁都不行,谁要是敢把他的鸡巴塞进来,我就咬断他的鸡巴。
我很脏,我要为老哥保留最后一块净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狠狠一嘴,肥猪尖叫一声,鸡巴缓缓流出一股鲜血。
我嘴角带血,用尽力气给他一个轻蔑的笑。肥猪一巴掌甩到我脸上,我被从这里直接打下床,脑子里面嗡嗡作响。
“妈的!!!这个贱逼敢咬我!!!给我操死他!!!往死里操!!把他的肠子给我揪出来!!!尿眼给我抠烂!妈的!!!敢咬老子的龙根!!!”
肥猪气急败坏。我下嘴的那一瞬间心里只想到了哥,我不计后果,但我觉得陆世源一定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地死掉,我敢打赌。
我要见我哥。
肥猪的手下接了军令,开始往我松软的肠道里塞他们的宽大的手掌,他们要给我拳交,或者是把手伸进我的肠子里直接把它揪出来。我也曾把整只手掌塞进过学弟的屁眼里,用指尖剐蹭着他肠子里常年见不到光的嫩肉,摁住他们的前列腺,摁到他们大声向我求饶,哭哭啼啼地射精,失禁,射尿,嘴里口水流得到处都是,屁眼里面黏糊糊的肠液被我揉出白沫来。那时候哥叫我不要这样,不然就怎样怎样……
现在我想不起来哥当时是怎么威胁我的了,我好想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话,是如果再这样就把我送给陆世源吗?哥是那么说的吗?哥说不要我了吗?
“呜呜呜呜……我要哥……”我要我哥……哥你不要扔掉我……
“哥哥们不是在这吗?你要哥还是你屁眼要哥啊?骚母狗!今天就要你要个够!插到你尿!妈的!插死他!”
“哈啊……救命……好疼……”我浑身冷汗,颤抖着、痉挛着往前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兵痞子们粗糙的指骨已经没入我的肛门,撑开我的屁眼,三指用力向里面的肠道涌去,我听到死神在不远处的呼唤。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要见我哥……
有人抓紧我的腿防止我逃跑,有人还在趁机把鸡巴往我的腿缝中间挤,有人还在揉搓我的奶头,把一个钢夹子夹在我的鸡巴和奶头上,我浑身上下都在被鸡巴揉搓着,好恶心……我用力去够床头柜的花瓶。
我要见我的哥……
啪——
随着一只大花瓶重重落地,陶瓷碎裂的声响传出房间,陆世源的警卫员瞬间破门而入,一把拉开了那个试图把手掌塞进我的肠子里弄死我的男人。
好……我缓缓闭上眼。虽然我还不能见到我哥,但我至少不用死在陌生人的床上了。
哥……
……
“醒了?”
我听见陆世源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从门边走来。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嘴巴里还是想骂他。
“滚蛋……妈的。”
陆世源呵了一声走过来:“我们小文真是个聪明的小宝贝,你怎么知道我的警卫员会救你?”
“因为你不会就这么让我死了。”我的眼皮在打架,我不知道我已经多少个小时没安稳地睡过觉了,刚才又浅浅地睡了多久?梦里全部都是季载仁的脸,现在我不在他身边,他会是什么表情呢?会疯了一样地四处找我吗?还是会觉得少了我这个麻烦真好?我希望是前者。
“他们真是狠心啊,”陆世源提起我一条无力的腿向上,观察着我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像一坨烂肉一样的屁眼和鸡巴,帮我揉了揉,“是不是用电了啊,这里的皮肤有坏死的可能,啧,破皮流血了,疼吗?”
“放开我,何必像条鳄鱼一样假惺惺的?这不都是你干的吗?”我侧目看了陆世源一眼,但凡我有一丁点力气,一定会跳起来打死这个家伙。
“刚才在舞台上还哭着求我呢?现在立马就翻脸不认哥哥了,好心寒啊,是不是只有那样对你你才会露出那种求我的表情?”
陆世源的话帮我强行回忆起那段经历,导管强行开拓我的尿道,电流击穿我身体内的黏膜,体内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在疯狂向我的大脑传递痛苦的信号,被炮机撕裂肛门的痛苦感让我反胃,此刻,我竟然有了力气开始大口呕吐。
“呕呕呕……咳咳咳……呕……”为了不让呕吐物使我窒息,身体本能地弹起来,我什么也没吐出来,胃里只有一些酸水和血,“咳咳咳咳……呕呕呕——”
“唉……又要给你换床了,本来今晚想在这间屋子里操你的,看来还是要换地方。”陆世源扶着我。
“什么?”我震惊地回过头去看他。
“忘了吗?我为什么送你去俱乐部被那么多男人轮奸”?他露出撒旦的微笑。
千万个画面疯狂地从我眼前掠过,我知道陆世源不会放过我,他要打压我,磨碎我的棱角以后再让我乖乖臣服在他的身下。
“不要……”我一把拽住双人床另一边的那个枕头,想爬到远离他的地方去。
可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陆世源一把捏住我青青紫紫的腰部,我痛得浑身发抖,真的一点向前的力气都没了,就那样被他拽回床边。
我的眼泪真的很不争气,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打碎我的自尊心:“你放了我吧,陆世源……不要这样,不要……我会死的,我已经快要死了,我浑身上下都好疼,那些人已经快把我弄坏了,我死了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看,我现在要是插进去,能顶到这里。”陆世源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指着我的肚脐眼说。
我摇头:“……不要……那样会死的……”
“你不是很确定,我不会让你死吗?”
不……我现在又有另一种想法,他想让我生不如死,虽然我不清楚他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热……”陆世源一条腿上了床,把我的身体摆正,“你知道吗小文,你现在哭得眼眶红红的,我下面就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插进你的眼睛里。”
我吓到失声了。他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我在想季载仁看到我的尸体时候的表情,他还能认出我来吗?
“别怕,”陆世源眼看我吓成这样,又来摸我的头,“你的眼睛这么好看,弄瞎了我还怪舍不得的。”
他把裤链拉下来,那根血脉偾张的鸡巴就弹在了我的脸上,打到了我的眼睛。
“我给你口交,你……你就放过我吗?”
“那不一定,不过你舔了哥哥的大肉棒,我可以保证不让你变成一个小瞎子。”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很怕我成了一个瞎子,那样我就看不到我哥了。于是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阴茎。陆世源不满足我这样轻轻挠弄,摁住我的后脑勺,一下子把那根可怕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嗓子眼里,嘴里的柱状物又让我想起了被陌生的男人们疯狂强奸的事实,喉管生理性地抽搐痉挛,但这种光滑黏腻的压迫感刺激了他的鸡巴,陆世源眯起眼睛显然很爽。
“嗯……呃唔……唔……唔唔唔……呜呜呜……不要……”
“操……小文,给季载仁舔过吗?”陆世源一下一下地把他的鸡巴往我的喉管里插,边操我的嘴边问。
“呜呜呜……”我仰着脸,脸上泪水纵横地摇了摇头。
陆世源得了趣,眼神兴奋,应该觉得他总算是第一个操我嘴的人了吧?
呵呵,傻子,我怎么会把第一次留给你?
“唔唔唔……”
“操,太爽了……宝贝,你的嗓子比你的小穴还要爽,里面就像有好多小绒毛在为我服务一样,狠狠地吸着哥哥的大肉棒,等一下哥哥就射在你的胃里,给你吃点东西。”
陆世源一连操了几百下,我的嗓子一定不能再说话了,里面像是着火了一样疼痛,我不知道我的黏膜是不是在流血,嘴里一股腥味。
他终于射了,滚烫的浓精喷溅进我的食管,灼烧着我破裂的管道,把浓稠的白色精液尽数灌进我的胃里。可是等他射完精却并没有把那根刑具拿出来,过了一会儿,一股不同于精液的东西喷流进我的嗓子眼。
“……”
“!!!!唔唔唔唔!!!!”
我瞳孔骤缩,意识到他在往我的嘴里撒尿的时候拼了命地推他的身体,可那块身体就像一堵墙,我绵软的手臂根本推不动,只能绝望地被插着鸡巴,任凭腥臊的尿液汩汩流进我的胃里。
尿了大约半分钟,陆世源终于尿完了,把鸡巴从我已经被插得连吞咽都无法做到的食管里抽出来,鸡巴上剩余的尿液和精液涂抹在我的眼角和脸上。
“嗯……”陆世源说,“本来只想给小文吃一点东西的,结果没想到还给小文喝了点,小文的小肚子不知道饱了没有,哎呦……看看这鼓鼓的小肚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小文要临盆了呢哈哈哈哈……”
我微张着嘴听着他的这些话,双目空洞,如同濒死的鱼一样绝望,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身体轻飘飘的,慢慢变得非常冷,我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梦里好像在被很多人围观着,他们在我耳边讨论接下来要怎么玩弄我、强暴我。
“不是有一种吗?那个啊,从洋人那边买来的玩意儿,叫浴血虫,只要遇到血就会死亡,然后尸体凝固,就像水泥一样坚硬,放一点在他肠道深处,再把铁链子摁进去,过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凝固,在他的肠子里成一个硕大的结,拉出链子拴在地上的话,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拴在马桶边上当尿壶用。”
“把导管的一头插进他的膀胱里,导管这边就连接上一个小型泵头,泵头再安在小便池上,这样只要在小便池里尿尿,尿液就能被泵头打进他的膀胱里,这不就是肉便器了吗?”
“嗯……这样不好,如果只进不出玩不了一两天就会坏掉。我的建议是,把膀胱膜给打穿,把它和后穴肠道连接在一起,然后再给小便池装一个冲水装置,光尿不冲怎么行?尿完以后,尿液和水就会冲进他的膀胱,给膀胱和肠道连接处做一个单向流通装置,这样等到尿憋到一定程度,给他膀胱放尿,尿液顺着肠道流出去不就行了?”
好吧,我的耳朵听到的东西都是真的,等我因为肠道里被塞进恶心的虫子而痛到惊醒时,身体已经被固定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了,四周是透明的玻璃罩子,我和虫子被锁在里面,我感觉到虫子在向我的屁股里疯狂蠕动,他们已经在我膀胱靠近肠道的地方涂了某些药物,虫子钻进我的肠道里以后就在疯狂寻找那些令它们舒服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开始大声尖叫,撕心裂肺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把那些虫子从我的身体里揪出来,但是我做不到,我的手被用锁链锁住,我的下半身动弹不得,那条锁链又在即将让我触碰到我的后穴时断掉,不论我怎么挣扎也摸不到自己的下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下体被一群虫子疯狂侵犯,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玻璃罩子外面的视线里。
我的身体里有烈性药物,能让我在这些虫子蠕动在我的屁股和鸡巴里时体会到生理性地快乐,它们在啃食我的前列腺,啃食我的十二指肠,啃食我的阑尾。
而我竟然不痛,我的身体在这种疯狂的侵犯中自己找寻着快感,我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我不断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在这种痛苦和快乐的边缘疯狂挣扎,周围人的眼神、笑声,伴随着我的尖叫声,刺痛着我的每一条神经。
终于,我感到了一丝疼痛,我的肠道破裂了,它开始流出滚烫的鲜血。
“快!!快开箱!血浴虫要凝固了!”
“开箱!植入单向导流装置!”
“植入完毕!”
“把锁链放进肛门,小心一点,不要把肛门弄裂开。”
“是。”
我哭到岔气,心脏跟着一抽一抽,但我仍然无法触及他们正在操作着的身体,药劲过后,疼痛撕裂着我的身体,我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一根冰冷的铁链进入我的下体,毫无任何怜悯之情地钻进我的屁眼里,与那些正在被我鲜血浸润凝固的虫子尸体混合。
血丝布满我的眼球,我开始疯狂呕吐,吐出了我胃里仅有的胃酸和黏膜破裂后的鲜血,他们怕我窒息,给我清理了气管里的液体,又给我闻了某种气体抑制我的生理冲动。
我什么也做不到了,我像一个玩偶,连呕吐都不行,就这样仰面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清晰地感受着锁链被虫子的尸体被凝固在我的肠道里,堵住我排泄的通道,它们撑大我的后穴,从此以后我连排泄都要这些人点头才行,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他们赐予我的。
我没有任何作为人的权利。
“好了,现在让孵化卵进入尿道,测试一下尿道的松紧度,看看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我的鸡巴被他们撸着,可是我已经再也硬不起来了,他们给我的鸡巴上涂了什么东西,让它被迫挺立。
“不要……不要……”我崩溃地哭泣,“不要……不要……”
可惜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想法。
一条装着很多小颗粒的导管进入了我的尿道,通到我疼痛不已的膀胱,然后我感觉到很多东西充盈着我的膀胱,它们开始膨胀,变大,让我有一种想要排尿或者射精的错觉。
有人开始揉捏我的小腹,挤压我的膀胱,再不断给我的尿道里灌水,让里面充满液体,终于我一声尖叫,鸡巴开始喷水,连那些卵蛋也跟着喷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阿——”
我用鸡巴下蛋了。在他们兴奋的目光中,我双眼模糊。
“太好了!尿出来了!”
“尿道弹性测试过关!年轻就是好啊哈哈哈哈……这么玩都还能这么坚强?换你能行吗?”
“干嘛拿我开玩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面。”
“现在就剩下给他的膀胱里插管了,那个很简单的,先栓到小便池旁边再插管吧,不然不好运输。”
看来我真的成了一件货物。
他们把我屁股里锁链的另一头锁在了一间豪华的厕所里,我光着身体,趴在冰冷的地上,侧目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麻木地看着他们把尿管再次插进我的鸡巴里,捅进我的膀胱里,然后再把那根导管连接在旁边的小便池上,进行一些后续操作。
这样那些人的尿液就会在射出他们鸡巴后,再流进我的身体,我身体里的水分只能是这种来源。等到他们看到我因为膀胱充盈而痛苦的表情以后,再摁下那边的按键,让他们的尿液从我的肛门里流出去。
我看到我的身体上被写上几个黑色的大字:“肏一次,一块大洋”。
好吧,原来我只值这个价。
我的生命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看来我并不比其他人高贵。可我以前是那么认为的,我已经摆脱那种贫穷的生活,其他人的命活该比我贱。
看来我错了。
那边给我做手术的人先来测试了我,他们轮番往我松弛的屁眼里插鸡巴,往我的口腔里面抽插鸡巴,揉搓我的鸡巴,然后再往我旁边的小便池里撒尿,关闭我肠道里的单向导尿装置,用冰冷的眼神看我憋着尿在地上抽搐痉挛,测试我膀胱的极限容量和时间,最终得出结论。
“178号性奴,每日需接受轮奸至少5次,每次轮奸不少于3人,每次挨肏包括口交,暂时不可茎交不短于30分钟,肏完请往小便池撒尿并冲水,使性奴膀胱注入1000l液体憋尿至少3小时。”
“再加一条,憋尿挨肏不能少于3次,我看他的身体还可以,等3天之后准备尿道开发,陆帅的目标是要让他能达到茎交的程度,所以要先调教一下尿道的耐力。”
“好的,我记下了。营养液这边也供给的吧?”
“嗯,3小时一次,等到没有客人的时候再给他注射营养液,反正这就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保证不死就行了。”
“骚屁股,真能吃,瞧瞧这水流的,啧啧啧,还没见过哪个性奴像他一样都这样了鸡巴还能流水。”
“可能是刚才激素打太多了,兴奋过头了,不要紧,24小时监视着,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报告,千万不能弄死了。”
会死吧……
我这样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我要再次回到深渊了,我再次听到那个怪物的声音,它不能再告诉我什么才是对的。我太孤独了,但我却在故意逃避季载仁,我从虐待同学中获得快乐,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或许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吗?
可我不想死啊……
我从前就很能撑的,我每次都能撑到你来救我。
我还能再撑一下。
我等你。
哥……
“哎?这还是个孩子吧?肚子那么鼓真的没问题吗?”
“这种长相不应该是放在舞台上分分钟就被那些有钱人捞走了吗?犯了什么罪啊,竟然要在地下当公用厕所……”
“啧啧啧……真可惜,这脸浪费了,眼睛闭着都觉得可爱,像个洋娃娃,应该好好打扮打扮放出去卖才对啊,这些人真是不会做生意,把人弄成这副德行摆在这里,肏一次才一块大洋,这对有钱人来说算个啥嘛,我们这种贫民都能享福了。”
“哎!你尿完记得摁冲水啊你个乡巴佬,摁这个水会再流进他的肚子里吧?”
“算了算了,感觉他那样子都快死了,我是真怕他肚子给憋爆,我可不想看见血,我老婆临盆那次我都被吓萎了好几天。”
“真鸡巴算什么男人啊,怂胆子。我来!”
哗啦呼啦……我疲惫到睁不开眼睛,但能感觉到膀胱又胀大了,下体已经从刚开始的酸胀疼痛到现在的麻木,我放弃了挣扎反抗,反正我也无法靠自己把别人排进我身体的尿液再排出去,我排泄的权利在陆世源手里。
此刻,我应该正像条怀孕的母狗一样趴在这间豪华厕所的角落里,被无数精液和尿液填满身体。
“再操一下吧。”
我又感觉到我塞着铁链的肠道里挤进来一根鸡巴,那根东西疯狂在我身体里抽插,此刻我躺在地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一种正在强奸孕妇的感觉。有人在啃我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头,不知道那里面能啃出些什么来,只有血而已。他们用香皂擦洗了一下我的会阴处,然后又接着开始操我。
我根本没办法动,我的屁眼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洞,听说陆世源还要给我的尿道扩张成屁眼这样的洞,他们要能让我的身体同时容纳下三根鸡巴,嘴里一根,阴茎里一根,屁眼里一根。
好可怕……好疼……
“怎么帮他放掉尿啊,我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有人在我的屁眼里射精后说。
“没有开关的,别费心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被抓来这种地方一般都活不过一年的,你现在帮他顶多多活一个月,况且我们又不会开他屁股上那个东西,怎么帮他放尿?”
“也是……不过我真的好想看看这孩子的眼睛珠子啊,你猜会是什么颜色的?”
“我操,你这么说的我突然也想看了,刚才操的时候一直没醒过来呢,我都快插到他胃里了吧?”
“放屁,那些骚妓夸你两句还真他妈以为自己鸡巴大了?我看看吧,叫他两声会不会睁眼?”
“喂,喂……喂,醒一醒,你还活着没?”
“喂……”
嗯……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脸,不像是刚才那样捏开我的嘴直接往里面插鸡巴的那种,倒像是在叫我一样。
是哥吗?是季载仁来救我了吗……
“哥……哥……”我细若蚊吟地叫了一声。
“哎哟!还可以,我以为昏过去了!”
“我以为快死了。”
“眼睛睁开哥哥们看看?小骚货,不说话哥哥们还以为你死了呢?眼睛睁开!”
是谁在喊我?
那不是我哥……如果是我哥看到我这样难受,一定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的,我现在不想睁眼,我想睡觉,我想睡长长的一觉……
算了,你们不是季载仁,我才不要听你们的。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呃……呕呜呜呜呜呜……”
有人把四根手指塞进了我的口腔,想要掰开它,我以为他们又要强奸我的嘴,但不是,他们又开始掰我的眼睛,想让我睁开眼睛。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我的眼睛很好看,想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不行……我不想给你们看,那是季载仁说过很好看的眼睛,我要留给他看,我才不要给你们看……
“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滚开!!!”
“睁开,妈的,就看你一眼!”
“小骚货,还不赶紧睁开!睁不睁?小心一会儿把两根大鸡巴一起插进你的骚逼里!”
我的会阴好像已经撕裂了,鸡巴那里的管子撑得我下体胀痛,深入肠子的锁链外部磨破了我的肛门,我的脚踝也被套上银色的镣铐。
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想到陆世源说要把他的鸡巴放进我眼睛里肏的那些话,我害怕极了,极度的恐惧让我的身体变得十分寒冷,我不断地颤抖痉挛,手脚并用地用力推着那些人……
我不想睁开我的眼睛,我不要变成一个瞎子,我不想自己本来应该放着眼球的地方被装满精液,我不想那么活着,我本来可以每天住在哥买给我的大房子里,每天上着西式学堂,穿着小西装等着司机开车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可以跟季载仁在一起,哪怕争吵,哪怕被骂,哪怕挨打,那也是跟哥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一个军阀欺负?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谁都可以来强奸的性奴?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一块挨一次操的肉便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然睁开双眼,凄厉的尖叫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发出的声音吗?这是我的声音吗?
这是我吗?
“操……”那两个人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远离我,“这小子疯了吧?吓死我了……”
“怎么一直尖叫啊,疯了吧……不会是那种精神病吧?”
“操操操,赶紧走吧,不然那些人说是咱俩弄坏的。”
“就是就是,赶紧走……快走。”
“……”
他们逃跑一样离开了,我仍然在大声尖叫,厕所里充斥着我嘶声力竭的叫喊声。我睁着血红的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爬行,扭曲着身体蠕动,身体后面沉重的锁链被拖拽在地上,发出一声一声清脆的响动,我疯狂地用指尖抓着周围贴着高档瓷片的墙壁,我希望十指连心的疼痛能让我昏厥,可是那墙壁并不能磨破我的指尖,我又将指甲塞进瓷片的缝隙继续大声尖叫,试图掰断我的指甲……
“哥!!!!季载仁!!!你来啊!!!!”
“啊啊啊啊啊啊阿……你来不来!你来不来!我快撑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我快撑不下去了……”
这是我身体的极限了,我很多天没有吃过一口像样的饭了,每天都被陌生的男人尿进膀胱里,每天都在被疯狂地强奸着,我知道自己流了很多血,再多一点就要死掉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还找不到我……你不是说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找到我的吗?季载仁!!!”
季载仁,你不是从来都能知道我在哪里的吗?像从前一样找到我吧!求你了……你听到了吗……
我崩溃地叫着他的名字:“季载仁……季载仁……季载仁……”
“哥……”
难道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我不信。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模糊地看到地上鲜红的血,是从我的下半身流出来的,我用力向前爬,向那道门爬去,所以肠道里的水泥撕扯着我的下半身,阻止着我的行动。
好疼……好疼……我的身体是那样疼,可是我想要哥,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出去,所以我还在向前爬。
“你接我回去吧,我会跟他们认错的……”
“呜呜呜呜呜求求你了,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哥那个时候不是还说爱我吗?怎么会把我扔到这里来不管呢?他是找不到我吗?还是不想要我了?
不会的……哥不会放弃我的,他爱我,他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对我不离不弃……
我开始用头疯狂地撞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那条锁链像一条长长的尾巴,把我的身体紧固在这几平米的厕所里,所以我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打碎这些墙壁……
监视我的人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他们冲进来准备抱走我的时候我仍然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大吼大叫,我不顾一切地撕扯着他们的衣服和头发,用力咬住他们的脖子,他们为了防止我自残,又往我的嘴巴里塞进了一根鸡巴。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我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绝望地仰头哭泣。
他们把那根锁链从小便池旁边的卸下,于是我的屁股里凝固着一根铁链子被他们抱去了别的房间。
有人给我的胳膊上注射了镇静药物,又把我肛门口的闸门打开,帮我放出里面的尿液、精液和厕所水,我的身体疲乏到了极致,不清楚自己已经处于明亮的环境中多久了,很快我便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
……
我梦到哥第一次对我笑的那时候。
我被王虎他们打到颅内出血,经过漫长的手术抢救,我终于清醒了过来。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偷偷睁开眼看到了黑着眼圈守在我旁边的老哥,他正闭着眼睛小憩。
哥的眼皮动了一下。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哥哥要打我了吧?他一定会责怪我为什么要跑去那种地方?为什么专门挑父亲回来的日子在外面乱逛?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肥皂厂的车间里去?专门找死去的吧?
我看到哥的眼皮动了动,立刻闭上双眼装睡,我不能让哥知道我已经醒了,我害怕哥骂我,我很怕他的……
谁知哥醒了以后,轻轻捉起我藏在被子里面的小手,把我的手掌贴在他因为长期失眠而略显粗糙的脸上,轻声呼唤我:
“小文,你刚才是不是醒了一下?”
我继续装睡,我强装淡定。
“小文,你听到哥哥说话了吗?你如果能听到的话就应我一下,动一根手指头也可以呀……”
“小文……你醒了吗?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来看看哥哥……”
“小文啊……哥错了,你理理我……”
“你理理哥哥,求你了……”
我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水花,是哥哭了吗?
我一顿。那一瞬间,我觉得惊讶,其中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
哥为了我……哭了吗?
哥竟然没有责怪我吗?他在意我吗?他为什么没有骂我?
那时候的我并不理解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是惊讶之余,已经睁开了双眼,我看见了哥的神情。
哥笑了,是那种欣慰的笑,那笑在他本该阴沉的脸上是那么违和。可是他的眼角还挂着泪水,所以看起来十分失态,按照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应该是十分清冷的那种人。
“哥哥……”
我叫了他一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哥笑。
季载仁一把抱住我,竟然在我的怀里小声哭泣起来。
“你不要死……给我一点指望吧……”
他的笑声和哭声一起,刺痛着我的心脏。
那一刻,我想要哥。我想要活得长长久久,和哥一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哥心中的分量。
秋声作响,医院外古老的悬铃木沙沙,掩盖了他低沉的哭声。
那也是我迄今为止愿意主动回忆起的,最久远的画面。
【季载仁的日记】
民国十三年11月1日阴转小雨
这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天——我的弟弟已经失踪将近48个小时了。
就算是周末,他也从不会夜不归宿。我和家里所有能活动开的人一起找遍了京城的大小会所,去了他平时喜欢和朋友聚会的千和堂,联系了他平时喜欢一起玩的朋友,甚至直接去了他朋友的家……
没有……
没有他……
哪里都没有我的弟弟。
我感觉到大脑缺氧,一瞬间天旋地转,感觉世界即将崩塌。
难道小文因为我对他病态的感情而离家出走了吗?难道他这么多天来一直是在默默地忍受我吗?他之前明明不是现在这种性格,到底是从何时起成了这样子的?妈妈去世之后,他一直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与我抗争吗?他一直都想逃离我吗?
我前段时间那样和他疯狂地做爱让他厌倦了吗?还是我的管束让他厌烦呢?
他也认为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吗?
我站在玉池公馆门口,胸口一阵闷,感觉快要喘不上来气,管家老刘那么大年纪甚至还扶了我一把。
小文……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哥哥……
求你……
就在我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家里来了报信的人。他说小文班里的国学老师来做家访,说自己赶小文出去罚站,不过在那之后有人看到小文一个人偷偷溜出学校,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本来季载文这么做是常态,他经常逃学我也习惯了,可小文这次的异常失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我想起了陆世源第一次见到小文时候的眼神,那个眼神……其实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情的原委。
w系军阀与z系军阀互相争夺地盘本来没有我什么事,可偏巧我因为一次失误同时做了两家的生意,导致我与一直合作供应军火的w系军阀傅成良之间出现了不必要的信任危机。我因为用人不慎把国外一批本来要运到安徽去的军火运去了直隶,和接应军队首领谈判的时候正式认识了陆世源,原来他是z系军阀冯国芬手下的人,但第一次在酒桌上见到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哪个财阀的小儿子。
我听之前听说过京城里有位喜欢男人又玩得花的将军,可却不知道就是陆世源。那时候我刚接了父亲手下原先的几个大单,做了大概有3年多的时间,跟京城周围几个省的财阀几乎都认识,用资本吞并了不少小财阀以后我的资本积累得越来越多,也认识了不少洋人,确实有很多军阀想要拉拢我为他们做事,但我最后选择与傅成良合作。
最近那批军火是军最先进的装备,陆世源想得到这批军火去巴结上级吗?顺便想个办法把我拉拢过来,就算最后我不会如他的愿,他也至少从傅成良手里除掉了一个我。
如果我的这次用人失误从一开始就是他设下的圈套,他知道如果利用我与傅成良之间的信任危机,我向傅成良求助,傅成良便会对我存有戒备心理,那时候就是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是他拉拢我最好的时机。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想用我弟弟逼迫我以后与他合作吗?还是另有企图?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便猜错了一件事——我和季载文之间可不仅仅是单纯的亲情。
我会为了我的弟弟豁出一切,我曾经因为自私的想法而放弃过他,当我意识到死神想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的时候,我头一次感到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恐慌,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比我自己亲自面对死亡还要让我感到恐惧。
我曾误入歧途。
我曾因为害怕暴露身份,在别人殴打他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我曾自私地把十块钱递到他手中,让他独自去面对一切,我曾感受过那种即将失去一切的痛苦绝望……而这一次,我不会再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而放弃我的弟弟。
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到我弟弟,哪怕搅得整个京城天翻地覆。
季载文,等着我。
等着你哥。
我的肚子没那么疼了,现在我好像正躺在床上。
“哥哥接下来的几天不在京城,不能陪你玩儿了,不过你放心,这里每天人来人往上上下下那么多层,你的骚穴不会感到空虚的。”
我的双目空洞失焦,虽然陆世源就在我眼前,但我的视线早已穿透他看向别的地方。
滚吧……你才不是我哥。
陆世源揉弄着我疲软的阴茎:“以后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专属调教室,哥哥给你找了专门的调教师来,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他们会一直从早上陪你到深夜,可有趣了呢,晚上你一个人害怕的时候还能陪你睡觉……”
滚吧……求你了,不要在我耳边狂吠了,好恶心……
“哎呦……宝贝儿怎么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看这小脸给精液泡得,啧啧啧……”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十分扭曲,我仰着头,无声地哭泣,眼泪一颗一颗地从脸颊两边滑落,大张着嘴,却不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力气了。季载仁还没有来,可我已经快死了吧。
我想哥,那些跟哥在一起的画面总是不停地出现,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哥,哥对我笑,哥叫我去写作业,哥骂我为什么成天顶撞老师和管家,哥拎起我说要打断我的腿……全部都是季载仁,全部都是哥……
“滚……”我哭着对陆世源说。
陆世源哼笑了一声,拍着我严重损伤的下半身,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亲自给你列的调教课程清单,本来想让你自己念给我听的……哼哼,算了,哥哥放你一马,我来念给你听吧。”
滚啊……我不想听你说话,求求你了,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我不想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说的……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雏,结果没想到季载仁那个变态竟然连自己亲弟弟都上了……哼哼,本座对你这种已经被人上过的脏逼没兴趣了,但你这张脸确实长在本座的心头上了,桃花眼……真的很可爱。所以嘛,你来到我的地盘就是性奴,以后就是每天都要接客的母狗,不过本座还是会时常来看你……”
“你……杀了我行吗?”我问他。
“不行哦,不会让你死掉的。哎呀,来听听这个。以后你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4个小时哦,从清晨6点到上午10点。剩下的时间就是你的课程时间,尿道要插着尿道针被电击哦,还要被插着震动棒憋尿,到时候你的鸡巴内壁就会变薄,变得松软,等到本座再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操你的这里了,这里总没被季载仁操过吧?”
我的视线聚不起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仰面躺着,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小漂亮怎么跟条死鱼一样?哦对了……告诉你个有趣的事吧,你6月份的时候欺负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记得吗?”
我摇摇头,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本座这次为你找的调教师里,有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哦,你上了他的亲哥哥,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
……什么?我似乎听到了他说亲哥哥?是我哥要来了吗?
不是的,我等到了一群强奸我的恶心男人。
“小漂亮,你这就受不了了吗?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亲哥哥抓来,让他替你受这些罪,怎么样?”这群人中有一个灰头发的男人,我听到他对我这样说。
不……不要……我好疼,可是我再疼也不想让哥来替我受苦,他已经替我受过太多的苦了,我不能……不能再让哥受伤了,他是我的……我的季载仁……
“不要……不要……”我满身的尿骚味,只要我一动,鸡巴和后穴里的各种粘稠的液体就流一地,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慢慢爬过去,我努力爬到那个灰头发的脚下,仰起头来求他:“不要伤害我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哦?”他笑了,“那你要怎么求我呢?连哥哥的鸟都不愿意吸,这点诚意?我觉得还不如你自己躺着休息吧,我们找你哥来吸鸡巴,你就看着你哥被我们蹂躏,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行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去打扰他……我不要见他了,我不要他来,你们用我,我给你们吸鸡巴,你们用我的……我的屁股,我很能吸的,我会的,我都会的……不要伤害我哥,求求你们……”
灰头发走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翘着腿,俯视着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求他了。我不敢嘶声力竭地大声哭,我怕他们嫌我烦,我也不敢再反抗,我怕他们不满意,就要去抓季载仁,我不要哥在我面前受伤,我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少我现在可以为哥做什么,我对哥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
哥……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付出,这一次,让弟弟来为你做点什么吧。我不要你来救我了,他们要我的手,我的脚,不管是我的舌头还是眼睛,我能把自己身体上的任何器官奉献出去……对不起,哥,你的弟弟没什么能耐,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不要来,不要找我,不要被他们这群恶魔抓住,我想要你活,你活得长长久久,你一直活,死了也不要来找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去天堂,我去地狱,我会永远为你祈祷,你该转世去一个幸福的家庭,你那么优秀,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你忘掉我吧……我这个只会的给你添麻烦的弟弟,没有一天让你省心过……
“小漂亮,来,张嘴,含住哥哥的大鸡巴,哥哥给你喂点尿水喝。”
我乖巧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含住了那根腥臭的东西。这个男人把他的鸡巴一直捅到我的喉管,我的食道反射性地痉挛,他好像很爽的样子,眯起眼睛使劲操我。
“笑一下!妈的,是条死鱼吗?这么不愿意我们就去操你哥的嘴了!”
于是我强忍着难受,对面前这个正在用鸡巴插我嘴的男人露出一个扭曲的,难看的笑。
“操你妈,这么勉强……操操操!妈的,爽死了,操死你个小骚货!”
他扇了我的脸几巴掌,又摁着我的头狠狠操了百十来下,我的嗓子开始抽搐,感到一股浓精喷进我的胃里,紧接着是清一点的尿液,源源不断地灌进我的胃里。
“来,你今天的任务量还没完成呢,这上面写着口交至少20次,没看到吗?你现在才口了一个次,还有19次,做不完不许休息哦。”灰头发拍拍我的脸,提醒我。
一阵剧烈地呕吐咳嗽以后,我艰难地爬起来,爬到第二个男人的胯下,对灰头发说:“我做……我做,我会口的,我会让你们都很舒服的……”
“尿道里涂过松弛剂了吧?陆帅给我们的目标是要让这小子的阴茎能茎交,现在先给他插一个小点的震动棒进去,你继续操他的嘴。”
“没问题。”
我近乎崩溃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拿来一根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粗的震动棒,往后退了一两步,但却被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拎起来,他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提起我,分开我的两条腿,露出我两腿之间的生殖器。
好可怕,这根跟手指一样粗的震动棒就要被推进我的尿道了,他们会把这根东西打开到最大,震动我的尿道的同时还要插我的喉管,说不定屁股里也会有人在操,他们会把我的尿道极限扩张,把拳头捅进我的屁眼,把我的眼睛弄瞎,我只能日夜不停地接受无休无止地强奸,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我的尿道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好像上次的虫子一样疯狂撕裂着我的里面,那根棒子边震动边往里硬挤,我仰起头大声尖叫,他们用抹布堵住我的嘴,一直堵到我的喉咙里,直到我只能仰头哭泣,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呜呜地呻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根震动棒操进我的膀胱,顶起我的小腹,有人抱着我操我的屁眼,有人开始抽插我鸡巴里的尿道棒,有人还在帮我撸皮,我的乳头上也被夹上金属夹,我面对着那个灰头发的男人,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我感到灵魂在强烈震动下开始分崩离析,再也不能思考任何事情,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在灰头发男人的瞳孔里看到了复仇的快意,他走过来对我说:“你知道我哥死的时候对我说什么吗?”
“呜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疯狂地摇头。我想对他他和他的哥哥说对不起,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在我们乡下胡同的家里死去,是高烧加上下体溃烂而死的,是被你们这些少爷们活活玩死的,他死的时候跟我说……千万不要寻仇,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背景,你哥又是什么人,他说我根本斗不过你,我根本没法跟你们抗衡,所以千万不要想着替他报仇,那样只会让我送命……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你看看,现在我不正在替他报仇吗!哥!他们有钱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时候还不是废物一个!凭什么你就活该被他们这些少爷们欺负!我又凭什么忍气吞声?财阀到这种时候也还不是孬种一个?看看谁的命到底比谁的贱!!!”
对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快考试的时候我压力大,混着几个少爷在路边“巡查”,就盯上了胡同口卖豆腐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一头很罕见的灰色头发,很漂亮,却很成熟,微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想弄脏。
兄弟们怂恿我上去,我笑着跟那个卖豆腐的男人搭讪,他好像认得我,说我怎么会来他的摊子上买豆腐,不过既然来了就给我便宜什么的,给我身后的兄弟们多送一点都好。
我看出来他在害怕,他的双腿都在发抖,似乎是想赶快赶我们走,或者自己逃掉,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那天,我们把灰头发拖进巷子里玩弄,每个人都轮流把他上了一遍,用他自己的内裤堵住他的嘴,看着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把他用来卖的豆腐全部填进他的屁眼里,然后再用鸡巴插进去吃豆腐,最后吃饱了豆腐再抖着身子射进去。当时我们都觉得他的身子很嫩,就像新豆腐一样,好像一碰就碎,看他的肠子被撑得流了那么多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怕玩死了。我问他们不会死了吧,他们都说死不了,那些拳交的都没死,流的血比他还多,人不可能那么娇气的,一操就死。
当时我信他们了,最后还在那个块豆腐一样滑嫩的身子上撒了泡尿才走。
……
我真是个垃圾。是我害死了那个男人,他明明也是别人的哥哥,是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呜呜呜呜……”
疯狂的抽插声中,灰头发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别以为陆世源说的我就一定会遵守,既然你落在我手上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对不起……我多么希望我的死亡能换回你哥哥,如果我的死能让你觉得快活的话,你就杀了我吧,你可以让我生不如死,可以割掉我的舌头,弄瞎我的眼睛,卸掉我的胳膊和腿……但求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他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他是无辜的人,他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有我这样一个废物弟弟。
“呕……咳咳咳咳……咳咳咳……哈……”我口腔里的抹布被抽掉了。
“哭吧,让我听听你的哭声。”灰头发说。
“对不起……咳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但是……但是我真的对不起他,和你……你可以玩死我,但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呜……你放过我哥吧,你求陆世源放过我哥好不好……我替他死,我可以承受双倍的痛,你们有什么手段……通通朝我来吧,我哥是无辜的……他没错……求你……求你了啊……”
灰头发的眼睛里有光,他恨透了,我看得出来。
“这么在乎你哥,操过他吗?”灰头发问我。
我哭着摇头,看着他,眼眶湿红浮肿。
他笑了:“我帮你操。”
我一顿,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可我的嘴又被抹布堵上了。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哥!!!我不许你们碰我哥!!!他明明是那么干净的人……你们上我吧,有什么手段通通使给我吧!你们在我的眼睛里射精!你们把我的肠子揪出来都行!不要抓我哥,不要碰他……求你们了……
求你们了……
求求你们……
我被锁在这间房子里连续操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扛,明明都被操成这种样子了,屁股里的锁子都被操到外翻出来,眼睛肿成两个大包,看不清眼前到底有几个人在轮流操我,双手只能无力地挂在各种道具上面,被电击,被鞭打,被各种疯狂的刑具调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不同于鞭声的声音,好像是一声枪响,又好像是好多声枪响……我不知道,我好像听不清也看不清了,我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来自无间地狱。
“小……”
不对,我好像听到哥的声音了。是谁?
我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只能趴在地上肮脏腥臭的尿液里努力抬头,我想看清楚向我跑来的人是谁,是哥吗?这里为什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小文……”
“小文……”
“小文!!!”
“哥……哥……”我用嘶哑的声音呼唤他,我想告诉他。
不要过来,不要来找我了……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来地狱陪我?我是个垃圾,你让我得到应由的惩罚吧,我不应该去天堂的……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你来找我了,你回去……你回去啊……
我摸到他身体的一瞬间被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身上有好多血。
哥还活着,太好了。这里不是地狱。
我闭着眼睛低声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哥,咳咳咳……你为什么来……陆世源会杀了你的……”我悲痛地哭泣,我的眼前一片猩红。
“没事了……没事了乖宝……哥哥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哥不嫌我脏,用他干净的嘴唇亲吻着我的额头。
我用尽全力,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才看清楚了现在的场景。
整个房间里倒着很多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们的血流了一地,把这间房子染成了血红色,灰头发似乎也死了,胸口前中了一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哥的身后全部都是他的人,哥的那个秘书我认得,还有那两个彪形大汉。
不对……为什么他们的身后还有穿着军装的人……那是谁?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我缩在哥的怀里,我害怕极了,可也没忘要奋力把哥推开:“好多人……是陆世源……他的人……你快跑,哥……你走……”
“不是的,不是的小文,是哥的人,你不要怕……”
我又看了哥一眼,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我在看清楚哥的一瞬间就泪崩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们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老哥说到做到,他只会让我爽,不会让我疼,不会让我感到害怕。我跟季载仁之间是做爱,跟其他人是挨肏。
“哥……我好疼……我好疼啊……你怎么才来……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哥,”我恨不得揉搓自己的脸,可我早已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哥……你不要扔掉我,你不要扔掉我你不要把我扔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哥哥永远也不会丢下你,哥哥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不会的……”
我一顿。
老哥……
季载仁确实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我,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纽带,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是最天然最纯洁的,是任何深刻的情感都无法超越的东西,它站在所有情感的顶峰俯视众生,一切妄图超越它的东西都会被从高山上推下,最终摔得粉碎。
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季载仁的骨头化成灰烬飘散进空气里,我也能从那群烟雾中找出不一样的颗粒。
我相信他,他也一定能找出我来。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好久没有这么在哥面前哭过了,我的声音像是被打碎了一样,玻璃片一下下划在我哥的心口上,我不知道他什么感觉,气愤又或者是心疼,可那一定全都来自于对我的爱。
我哥爱我,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爱。
“乖,哥哥抱,不哭了啊。”他抚摸我的头发,声带颤抖着,心都要碎了,一个劲儿地安慰我。
“哇哇哇哇哇哇……我快疼死了,你怎么才来啊唔唔唔唔……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我也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用手拍着他宽阔的肩膀,“你好坏,哥你好坏呜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嗯……讨厌哥哥,是哥哥对不起你……”哥抱起我,秘书递来毛巾,哥擦了我的身体,又用他的外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住我,我就这样安心地缩在他怀里。
“就是讨厌你…………”我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安心,这样相信他。
“哥带你回家。”
“嗯……哥……带我回家。”
季载仁,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却从我的世界去而复返。
谢谢你,哥。
还有,我爱你。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概是地狱吧,我在阴曹地府不眠不休地熬过了多久日子?
季载仁的怀抱里很暖和,我可以穿上衣服,周围也有人认真地听我说话,我可以吃饭,我可以困了就安心地睡一觉,醒来做着我想做的事情。在季载仁这里,我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
我好困,在老哥怀里闭上眼睛。我模糊地听到他说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我太想他这么做了,我想所有来过这里,坐在台下观赏我被轮奸时候痛苦模样的人,全都被掏心挖肺,以最肮脏的、最难堪的方式死去。
可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那些和我一样被迫在这里当性奴的孩子,老哥杀了他们的管理人和顾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我竟然生出了这样可笑的同情心。
可是当时我没有说话,我希望这里能燃烧起一场大火,烧掉所有令我痛苦的过去。
……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感到身体渐渐冰冷,因为离开了老哥的怀抱。我又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惊慌失措中,我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不要……”我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季载仁,“哥……哈……”
太好了……季载仁在我身边……
“乖宝,不怕不怕,我们现在要给的身体做一点小小的手术,不怕的,很快就过去了,老哥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不怕的,哥哥在……”
旁边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现在有一种方法是用化学药品把这个硬物泡软,然后再借助外力吸引,把小少爷肠道内的块状物化掉再吸出来……”
看我满头大汗地躺在手术台上,痛苦地呻吟,老哥对那医生大吼:“那就用药泡软再吸出来啊!”
不对,老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尤其是在战乱时期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一向都很尊敬的,但今天……他竟然对医生大吼大叫。
那位医生似乎有所顾虑:“但是季老板,这个药水是酸性的,而且是液体,如果把握不好量,稍有不慎就会腐蚀到小少爷的肠道,风险极大,如果真的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截掉肠子了。”
我听到那位医生的话,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更白了,拽着我哥的衣角虚弱地央求他:“哥,不要……不要那样……我不想被截肠……呜呜呜呜……你救救我……”
“乖宝不哭,哥哥一定会让你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乖宝不哭,你相信哥哥,啊,不要担心。”
“嗯嗯……”我抿着嘴,眼泪汪汪地点头。
老哥拽了医生:“走,我们出去说。”
“哥别走!”
我一看老哥要出去,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跶起来。我不想让老哥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安,那就是老哥,如果老哥出去了,又有人过来把我抢走怎么办?这医院里面万一有陆世源的卧底怎么办?我不要再被当作公共厕所被陌生男人尿在膀胱里了……
“哥你别走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都说我错了你为什么还要走……我给你跪下了,你别出去啊呜呜呜,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求你了……你怎么样对我都行就是不要扔掉我,哥……求你呜呜呜呜呜……你是不是嫌我脏——”
我还没说完,老哥柔软的嘴唇就轻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他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想要打消我的一切顾虑。
我怕他不要我,我已经脏了,我被轮奸得体无完肤,我连喉咙都被操穿了,我连那一方净土都没能为他保护好,我怕他丢掉我,因为我跟老哥之间不仅是亲人,我们还是恋人,恋人就是会嫌对方脏的。
“别走,哥……”我努力乞求他,我哭着想对老哥笑,我笑得很难看,我努力挽留他,我不想他抛弃我,我不想他嫌我脏……
可是我已经脏了啊……我是个只会给老哥惹麻烦的弟弟……他应该不想要这样子的弟弟吧?
老哥看我这样求他,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心口二两肉切下来给我吃了,赶快蹲在我旁边,像是老猫舔小猫一样抚摸我的脖颈:“不哭了……哥哥不走,哥哥一直都在小文身边,我让医生给你打一针,是营养剂,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打了这个胃里就不难受了啊,听话,别哭了,哥哥不走,小文把眼睛哭得红红的,丑丑的……”
真的吗?季载仁会陪在我身边吗……老哥不嫌弃我吗?
对了,我们不仅是恋人,我们还是亲兄弟。亲兄弟是不会嫌弃对方的。
“嗯嗯……呜呜呜……哥……呜呜呜呜……哥哥……”
“不哭啊,乖……”老哥心里比我更难受,他心疼我,给我抹着眼角的眼泪。
我看到他跟医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医生就拿着一根细细的针管走了过来,安慰我说是营养剂,打了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骗人。我知道那是镇定剂,他们想让我睡着。
可是我也没有拆穿他们,我和老哥彼此心照不宣,他应该也明白,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听见他跟医生交谈的过程,所以也会安安静静地配合他。
我照做了。我看到那根银色的金属刺入我胳膊内侧的静脉,把一些透明的液体注入进去。针扎进我血管的一刹那我缩了一下胳膊,想到了那些人给我的胸口上注射过强制发情的药物,反射性地闭眼,我真的很害怕。
哥看到我的反应,连忙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视线:“不怕乖宝,不怕的,老哥在你身边呀,哥哥一直陪着你啊,不怕不怕……”哥哄我,就像是在哄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入睡,让我误以为我是哥的孩子。
过不多久,我脑袋轻飘飘的,昏昏欲睡。可是我又怕我睡着了以后老哥就走了,于是在睡着的前一秒手心里还紧紧攥着老哥的衣服,而老哥就寸步不离地蹲在我旁边给我顺毛。
“哥……不许走……听到没……别走……”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你走我就生气了啊,我不理你了……所以不许走……”
我闭上眼,嘴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这些话。
“不走,哥哥不走。”老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
我困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虽然肠道和尿道里面依然火辣辣地疼,但是有老哥在我就特别心安,我知道季载仁他是个超人,他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就算死神来敲我门他都有办法把死神撵出去。
我相信他。
“那还有什么备选方案?”老哥问医生。
医生回答:“还有一种就是物理方法,用小型切割器伸进小少爷的直肠,一块一块小面积地进行破壁,等到把里面的块状物切割成碎片,再小心地拿出来。”
老哥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这是什么狗屁备选方案?你们专家会诊就是这样的结果?万一碎片把他的肠道划破了怎么办?你怎么保证?”
“可是季老板,这个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成功概率远远高于浸泡法,这个方法只要我们细致小心,慢慢地来,成功概率就能达到90%以上,哪怕做72小时的手术我们也会坚持到底的,这点请您放心。”
老哥痛苦地揉着眉心:“就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吗?比如那种既能融化块状物又能不对他的肠道造成伤害的药水……这种方法我想想就疼,况且他才经历了那种事,万一他中途醒来会害怕的。”
“对不起,目前……能浸泡这种虫子尸体的化学药品都对人体细胞有杀伤作用,很难保证小少爷的肠道不受损伤……”
哦……原来又要有东西伸进我的肠道里……不过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这一次哥会在我身边,他会一直陪着我,我的老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一定会救我,他从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老哥就在手术台边,始终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
冰冷的机器进入我的身体,剜去我灵魂中腐烂的疮口。
……
我为什么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酷爱暴力的人呢?
我曾经无数次跌入深渊,我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比现在过得更好,这算是我的梦想吗?可是怎么样才算过得好呢?让朋友看得起我?让同学都崇拜我?还是只要让同学不再以殴打我为乐趣就算成功了呢?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活着的意义。
我也曾无数次想过离开这里,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随便干点儿什么都好,只要饿不死,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真他妈的烦透了,人生像是坨烂泥一样,我好像睁眼就能看到我那一片漆黑的未来。
那天我被那三个人打到颅内出血,我以为我会死,可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亮的。
我看到了我哥。他的眼圈黑黑的,好像很久没睡了。
他一把抱住我,说让我不要死,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点指望吧……
我当时不明白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等我出院的时候,我得知妈已经死了,是吊死的。
“好可怜。”
我本来应该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这女人真可怜,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为给财阀生个儿子财阀就能给她好日子过,却没想到沦落到了如此下场,还留下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自己什么都没有,到任何时候都要舔着别人的脚底过日子。
也许季载仁也是从那个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私生子的身份和杀人的事实对他来说或许也不算那么坏,只要他用好这两张牌,完全可以和父亲的其他子女们较量。
季载仁是个狠人。某一天,我再次回到二指廊3号的时候,他说要搬东西了。
我心中的雀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在心里疯狂地大笑,但我的表面依旧冷静。
我果然没有看错季载仁,我和季载仁,我们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后来我也曾想过就那样好好上学,听哥的话似乎也不错。可是每当深夜被过去的噩梦纠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样不行。哥总是给我穿最贵最好的衣服,学校里的同学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讨厌那种目光。
我总是觉得那个怪物要回来,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会再次成为过去的样子。
有种非常极端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酝酿着。
同学每一个奇怪的眼神我都会记在心里,直到某一次,我拽住了一个总是那样看我的学弟,问他为什么。他反过来问我什么为什么,我说眼神,你是不是想欺负我。他听了似乎很生气,责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是好奇怪的人,看我几眼不行吗什么的……我忘了我听他那样逼逼叨叨听了多久,忽然就抡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像喷泉一样,学弟倒在地上,头撞到了墙根。
学弟的哭声萦绕在我耳畔。
那一瞬间,我看着他沾满血的脸,感觉到我心里有一个怪物正在咆哮。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恣意、疯狂、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抛弃了一切束缚,那个怪物像是一头巨大的猛兽,在我的身体里疯狂地叫嚣着。他说你可以去欺负所有看不惯的人,何必压制自己,就按照你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来,把所有你受过的苦,不满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孤独,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的,你会有很多朋友,你身边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你不信吗?那就来试试啊。
好爽。我扬起嘴角。
原来可以掌握自己的感觉这么好。我想要驯化这头怪物。
后来我也曾觉得我对这头怪物失去了控制,可是我又发现不是,他只是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变得越来越疯狂,能让我感觉到快乐的极限值在不断地提高,从打他一拳,到把拳头捅进他的屁眼里。从威胁学长给我写作业,到把作业纸搓成细条插进他的尿道里,绑在厕所狂肏,他哭着求我却不能射精,我喜欢看比我强的人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我喜欢这种扭曲的快乐。
我的记忆中有一位学长,我对不起他。
他从直隶的乡下来京城读书,家里很穷,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只有父亲在拉黄包车赚钱,母亲是个小脚女人,不能劳动。因为学长是块学习的料,说是将来很有希望去京师大学堂读书,有这条路出国去过人上人的日子。当然,这些都是我在厕所操他,把烟头掐在他细皮嫩肉身上的时候,学长哭着告诉我的。
那时候我不信,还说:“乡下来的这么细皮嫩肉吗?别卖惨了,乡下有多少人能读的上书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干过活的手是什么样子的。”
那天放学,我和兄弟们想了个招来给他“治病”。
天气挺冷的,我们把他的衣服扒得只剩下一件短裤,放他进胡同里玩捉迷藏,只有找到我们中的人,才能慢慢穿回他的衣服。他在寒冷的天气里躲避一个个回家的人,在胡同里一声一声地哭着恳求我们放过他吧。
那时候我笑他,他那读书人的面子就像孔乙己的长衫,脱不下来的吧?
我和一个兄弟拿着他的裤子,他先找到了我们,奶白的膝盖冻得发青,仍然跪下来求我们,我搓着手,看着他的样子我也有点儿冷,我兄弟拉下裤链,从内裤里掏出他不知道怎么就硬了的鸡巴,伸到学长的嘴边让他口,学长看了半天,还是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伸出粉嫩的舌头,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我兄弟的鸡巴,上下吞吐着,求他快点射精。
我那次没肏他,只是站在旁边笑,天气太冷了,我可不想玩暴露,在这大冷天的把鸡巴掏出来受冻,别射点儿精液出来都冻成冰柱了。我兄弟操完他的嘴,又把他摆正,让他手撑着墙,去操他的粉屁眼。学长刚开始咬着嘴唇,最后皱着眉头开始哭泣呻吟,我看他那样子不像装的,大概真的疼到极限了吧,屁眼周围都开始流血了,肠肉被抽插得向外翻,血一直从屁股流到小脚踝。我叫我兄弟别太过了,给别人也留一点味道嘛,别一会儿操晕了不好收拾。
那晚等我们十几个人大概都爽了一遍,才把衣服都还给小羊一样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学长,顺便每人给他撒了泡尿洗洗身子。我出胡同的时候最后看了他一眼,他赤裸着身子,抱着衣服坐在原地仰面大哭,长得还算精致的脸上挂满了精液和尿液,屁股里流着血,大概是肛裂了吧。周围应该早就有居民听见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制止我们,我们都是财阀家的少爷,在这京城非富即贵,不是这些市井贫民惹得起的,经常来这条胡同玩各种男孩,他们认得了,就连我们走了,都没人敢出来为学长披上一件衣服。
又过了几天,我见那个学长没来上学,去他们班问周围的人,他们都颤颤巍巍地说,学长叫林书,老家是直隶乡下的,前几天已经退学了,回老家了。
现在我才想起我第一次捞到他在厕所操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他家真的是乡下的,说不定真的能去京师大学堂念书,说不定真的能靠读书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是我断了他的前路。
……
“哥……”
“哥,我错了……”我拽着老哥的衣服哭着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跟过去做个了结……”
不对,我不能这样跟老哥说的,如果我认错,那我就又会成为孤身一人。
“哥……你带我走吧,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如果要走,带上我好不好……”
不,不该这样的,我心里的怪物说,我不能变回从前的样子,我不想变成一个人,那样太孤单了,我不能跟哥分享任何痛苦,那样我就是一个从外表到内心都懦弱透了的人。如果不是我踩着其他人的身体,我就会重新成为那个被踩在别人脚下蹂躏的人,我不要……
我知道那种感觉多么无助,我曾被人打到颅内出血,我曾被在肥皂厂的车间里绑住用鞭子抽,我曾被摁住头,堵住嘴,踩着肩膀趴在地上,从裂墙的缝隙里亲眼看着我哥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崩溃地松开了手,把掌心中的十块钱“保护费”交出去,我曾在深夜的被窝里数着一文一文的纸钞,闻着煤油灯呛人的烟,盼望着季载仁下一次回来……
我不要回到过去,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季载仁用力抱住我,把我的头往他的怀里使劲儿摁:“好,哥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的……”
哥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怪物说,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被陆世源一拳一拳揍在脸上的时候,哥在哪里呢?我在陆世源的俱乐部被那些恶心的男人当马桶尿在膀胱里的时候,哥又在哪里呢?他不是照样没能来救我吗?
你哥就是个靠不住的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我哥……哥……”
你只能靠自己啊,怪物盯着我的眼睛,不然你就活该去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突然开始在哥的怀里用力挣扎,崩溃地大声尖叫,“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啊啊啊!!”
“乖宝!”老哥连忙抱紧我,给我顺毛,“乖宝是老哥,哥哥在啊,哥哥在……不哭了,不哭了……是哥哥,哥哥抱,哥哥抱……”
好痛苦,头好疼,我想不明白……我的头好疼,周围一切的光亮全部都像刺一样扎进我的脑子里。
“好难受……我好难受……哥,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救我……”
季载仁又把我松开,他可能以为是抱我抱得太用力,让我窒息了。
他帮我捋着额头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不会的,乖宝,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是哥哥,我是哥哥,不是别人,乖宝你醒一醒……”
我害怕那些光,死命地把头往哥怀里钻,怎么都不愿意出去。
“别,别丢下我,哥……哥你别丢下我,你别走行不行,我不想你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你走,你不要走,我特别疼……”
“我不走,小文,你不要哭了,哥哥不走,哪里也不去,一直都陪着你好不好?”
老哥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老哥这样子对我了,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记忆十分模糊的第一年,此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老哥总是对我的横眉冷对,说下次再怎样怎样就揍我。
我曾有一段时间以为他放弃我了,那段时间我总是喜欢跟老哥对着干。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隐约觉得那么做是不对的。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怕,我好怕……”我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眼角湿湿的,我把大拇指往嘴里塞,像个婴儿一样躺在老哥怀里。
我爱他,我想成为老哥身体的一部分。
我想钻进老哥的肚子里,这样他走到哪里就能把我带到哪里,我吃他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我听他一天中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和他共用一颗心脏,我的血液和他融为一体,他死了,不管我想不想,我都活不了。
我爱你,哥哥……
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用手从老哥的背后绕过去,掌心贴在他的后腰的第二块脊柱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好想把五指全都嵌进他的脊柱里,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
“我不是屁股疼,也不是鸡巴疼,哥,我的心好疼,我好难受,我好痛苦……我错了……”
我感觉到老哥的心跳顿了一下,我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你没错……”老哥的心跳声很不稳,“是哥哥错了……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错了……哥哥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听不清了,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
一个月后。
冬天到了,风开始变得刺骨而寒冷。做完手术后我的身体很脆弱,老哥每晚都会跟我一起睡,我喜欢摸着我的脊柱睡觉,把头埋进哥的怀里,老哥会抱着我,跟我说我想听的任何东西。
哥真是个博学多识的人。
在这一个月内,哥多半都会在家陪我,但有时也会出去,他出去的时候一定会在家里周围安排很多军人保护我,就连我的门口都有军人站岗,我不想问他从哪里借来的兵,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下场,我只是在他不在家陪我的时候,就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等院子里响起汽车的声音,等门把手转动,哥跟我说一声“乖宝,我回来了”。
我没有亲眼看过陆世源的尸体,但我从管家老刘的口中听说了,陆世源上级的大军阀最终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而放弃了他,把他交给了我哥的合作伙伴,我哥当然让陆世源死无全尸了。
虽然哥已经嘱咐了家里的所有人,他坚持不再让我受到任何刺激,但我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撬开了老刘的嘴,老刘颤颤巍巍地告诉我,说陆世源被卸掉了四肢,最后又生扎心脏放血,活活疼死的。
听着老刘的话,我的心情很平静。虽然他的死相很凄惨,但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同情。
不过我唯一应该感谢陆世源的,大概就是他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改变了我。
又过了一周,我出现在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里,那里住着我曾经伤害过的一位学弟,我没有赶走病房里其他住着的人,却把季载仁锁在病房外面。
“你这个败类!我不知道该骂你什么!你们这种仗着有钱有势就从不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你不是要认错吗?我今天就还给你!”
那学弟的母亲打了我一巴掌,掌声很是清脆响亮,一巴掌就把我刚恢复没多久的身体打得东倒西歪,我跪在地上,被打倒以后又重新爬起来跪好,肠道里的伤口发出阵痛,又裂开了,我很怕血会流到我的裤子上。老哥估计是听见了,门把手发出疯狂的响动,门被拍得声声巨响,老哥在外面大吼大叫,吓得周围病床上的病人噤若寒蝉。
众人滚烫的视线中,我闭上眼睛,腰杆挺得笔直,大声命令他不要进来。
“孩子他娘,别这样……”那个学弟的父亲上来拉住了女人的手,好像是怕我并不是诚心道歉,万一我哥将来给他们找别的麻烦,这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
我没说话。但是我默默拉开了那个父亲的手。
我仍旧低着头,我甚至不敢去看病床上的学弟,我听见他在低声啜泣,但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对不起。”我对他说。
我感觉到女人震惊的目光,但随即她的拳头又一下一下砸在了我的身上,我刚恢复没多久,她常年干农活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很疼,我刚接受过手术的下体传来一阵一阵撕裂般的阵痛,但我都可以忍,现在这些疼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大哭着,我一次次被她打得东倒西歪,但每一次我都忍着身体的剧痛重新挺起身子。
我在认错。
我在还债。
我在赎罪。
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我渴求一个原谅来让自己心安。
我闭上双眼,感觉怪物在我身体里变成了一缕黑色的烟。
我明白了我曾经做过什么事,多么过分,我只不过是在把自己的痛苦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然后把它转化成一种扭曲地快感,来麻痹自己的内心。
它消失了,怪物变成一缕黑色的烟,消失在了我心里的远方。
不,或者说,是我吞噬了它。最后是我站在了他面前。是我凌驾于它之上。
我曾做了错的事,我无法回到过去对每一个人说对不起,但我希望至少我可以向他们低下头,他们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绝不会还手。
女人打了我几十下之后就开始掩面大哭,她的脸布满裂痕和皱纹,泪水从那些伤疤一样的沟壑里流淌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位母亲的脸,儿子的下半身严重撕裂已经耗干了她的精神养分,她的脸就像板结的土地,丑陋极了,但或许这才是母亲本来的样子,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孩子。
我愣了一秒钟。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我在想,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的话,她也会这样为我哭泣吗?或许当年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吗?在我在肥皂厂的车间挨打的时候,其实母亲也顶着被父亲打花的一张丑陋的脸,正在一条条胡同里,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名字吗?
母亲……会不会……其实并不是我当年所认为的那样的人呢?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这位母亲的脸上,她的脸渐渐与我印象中妈妈的脸融为一体。或许当年,妈妈也是这样为我哭泣的吧……我没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赶回去,没能和她一起面对,而是抛下她,独自一人逃避。
躺在病床上的学弟也开始小声啜泣,我站起身,低着头把一张支票交给那位父亲。
我说不出更多道歉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我想让他明白,我是在真诚地悔过,我想要弥补。
那位父亲接过了支票,搀扶着那个沧桑的女人,轻声对我说了句“出去吧”。
……
“又要恢复很久了。”车上,哥抱着我,心疼地说。
“不要紧,”我如释重负,把额头贴紧他的眉心,对他笑,“我现在的心情很好的,真的,哥。”
哥的眼神里有些不忍和心疼:“小文……”
之后我又打听到了学长直隶乡下的地址,托人把钱带给了他,希望他能再来京城读书,如果他愿意,我会支付他上学时期的所有费用。我知道他一定恨透我了,我不求他能原谅我,只求他能好好生活,重新捡起他本该光明的未来,这样也能弥补我内心的歉疚。
“哈……”
我站在一条胡同的尽头,拿着手中的最后一张支票,刺骨的寒风把我手中用来赎罪的判词吹得哗哗作响,我听着那声音,忽然如释重负。
那天,哥陪着我走完了所有的胡同,走完了每一个我该赎罪的地方。连着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我到最后一条胡同都坚持走着,出了最后一个门,我终于体力不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色发白,倒在了季载仁的怀里。
老哥抱起我,我拧着一张看似苦涩的脸对他笑,但这一次,我是发自内心地笑。我告诉老哥,如果他们中有人肯原谅我,那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原谅我也没关系,也许他们觉得我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只是真诚地希望能抹平一些我为他们带去的伤害。我不求理解,只求尽我所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弥补。
……
最近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京城,哥总说我们该走了。
其实我不太愿意出国的,不是因为我那蹩脚的外语,而是我怕自己会再次忘掉关于这里的记忆。夜晚,我和哥一起躺在床上,哥却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不会的。他说丹麦的人很少,夜很长,他会陪着我在烤炉边取暖,陪我一起看星星,给我讲一整夜的故事。
走之前我和哥一起,再次回到了二指廊的胡同,这里跟从前并没有什么外观上的区别,破旧,阴暗,逼仄。
但是胡同里似乎有个孩子拿上糖葫芦以后转身疾奔的影子,有个裹小脚的老太太提着几颗白菜正缓慢地往胡同深处走去,孩子赶上老人,抓住老人的手吸着鼻涕舔那根珍贵的糖葫芦。
冬风凛冽。一道夕阳被胡同裂了几块砖的缝隙切割成碎片,洒落到他们身上。
可是我却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从前的二指廊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
“哥,”我转过头去,抬头看了季载仁一眼,他正对我温柔地笑着,“等……什么时候不打仗了,我们就回来这里住吧?”
哥摸了摸我的头,说好。
我终于赶走了怪物。
我听见嘭地一声,分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是神在我心中种下的那粒关于救赎与爱的种子,终于破壳而生。
——f
大萘咀理炫:呃……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点时间来参加我的家庭聚会,大家……你们做点儿自我介绍吧。萘老师很社恐,本来应该由我来介绍他们的。
季沉烜:既然我是老大,那……你们好,这是我哥,季沉吟。紧紧搂住沐吟,指指点点别看了!这是我的哥!亲的!他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谁都别想偷走。
沐吟猛推季沉烜的胸肌,嫌弃脸:啊……放开我,憋死了,是让你做自我介绍,自我介绍懂不懂?
季野疑惑脸:我两千多岁了,我不应该才是老大吗?
季沉烜敌视:哦?之前就是你上了我哥吧?
季野冤枉脸:没上过,只是给了钱和他最爱的阿玛尼,我对师尊很忠心的。
沐晚棠一缕魂魄游过来,尴尬挠头:哈哈……要说年纪,为师才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吧?
季野激动,狗狗脸,泪汪汪:师尊!师尊师尊!你看看我,呜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哇哇哇……你知道这两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什么都没有,我好孤独,我只剩下钱了……
季沉烜害怕,警惕,堵住沐吟的耳朵:哥!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我最有钱……
沐吟厌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别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行不行,我现在也没那么爱钱了……再说了,现在出门都靠你一双手,我下肢都快退化了,我还能勾引谁?”
季沉烜:“那哥要下来走路吗?”
沐吟吓一跳,赶紧抱紧脖子:“不要!”
季沉烜os:哼哼,计划通。
季载文躲在哥哥身后,暗中观察:“操,哥,他们四个在干嘛?好恶心,那男的怎么还穿着那种衣服,复古吗?真老土。”
季载仁把弟弟往后揽,教导弟弟:“小文,不许无礼,他们都是你的前辈。”
季载文不屑脸:“呵。”
大萘咀理炫:“呃……哈哈……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创造者,你们可以喊我爸爸……或者小萘萘吧……哈哈……大家先内个,做个自我介绍吧,互相认识认识嘛……然后底下还有这么多观众呢,大家好好说话,不要吵架……”好尴尬,萘萘是社恐555
最会商业应酬的哥哥季载仁职业假笑:“各位好,我是季家长子季载仁,欢迎大家来到我们季家的家庭聚会,既然来了,那就都是一家人,大家吃好喝好,千万不要拘谨,随意就行。”
沐晚棠尴尬看看季野:“哈哈……内个,我也是季家人了吗?”
季野大狗狗哭哭,一把抱住师尊:“呜呜呜呜……师尊,阿野也可以当沐家人……呜呜呜……我可以现在就改名!”
季沉烜瞟一眼季载仁:“切,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沐吟敲头:“闭嘴吧你,你才是这里最小的。”
季沉烜急急国王:“你说什么啊哥!我很大的!你不知道吗?!!我每次都能顶到你肚脐眼!你肚皮都鼓起来了!我的鸡巴不大吗!每次都操的你喷大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季野、季载仁同时转头os:呃……谁不是呢?你以为这里就你一个攻吗?谁的鸡巴还没有保温杯大?谁射起精来还不像黄河决堤了?
大萘咀理炫捂脸:“啊……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好好自我介绍的话,那我来采访采访各位活跃一下气氛吧!各位受们,请你们谈谈每次被操时候的感受如何?”
沐晚棠:“呃……既然现场气氛这么不活跃,那我先说吧,大家应该都有被抹布过的经历吧?”
沐吟:“我没有。”
沐晚棠:“啊好好好,我和小文有。被除了自家老攻以外的男人操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身体虽然可能会被强行注射药物所以变得很爽,但是心里其实是很疼的,我很多次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徘徊,别那些陌生人插屁眼,被他们绑在大庭广众之下蹬着自行车,坐在一根旋转齿轮上疯狂操自己的时候,我甚至想马上就疯掉,那样心里面的伤就不存在了,只剩下爽。”
季载文:“可是根本疯不掉啊,我根本舍不得疯掉,疯掉我就会忘掉我哥了,我哥会伤心的。”
季载仁心疼:“乖宝,真是哥哥的好乖宝。”
大萘咀理炫:“意思就是其实身体是爽的吗?”
季载文:“前列腺被强行刺激的时候肯定是会射精的啊!你是不是白痴,没上过高中生物吗?电刺激法电击公牛的直肠内部的射精中枢,它们都会疯狂射精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人呢?”
季载仁:“小文!不许无礼。”
沐吟:“居然还知道学习?我以为你天天都在胡同口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们搞巡查工作呢,就你这种作风,放在我们这种省示范高中肯定早被开除了。”
大萘咀理炫:“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哥哥不要责怪弟弟。那大家都有被电击过尿道或者是憋尿的经历吧?能说说是什么感觉吗?从沐……啊不,季沉吟开始好吗?”
沐吟回忆中:“这你倒是问对人了,季沉烜这老狗很爱给我用电的,电击奶头屁眼什么的都没什么特别感觉了,就是电击尿道我还是很害怕的。一般他都要给我喝好多水,里面还加了利尿剂,等到我憋得不行,那根电击棒先进入我装满尿液的膀胱,直接开始电尿。其实被电的时候很疼的,尿水在膀胱里面被电得飞溅,整个身体都跟着大幅度颤抖,屁眼里面肠液会流出来,翻白眼,膀胱里面就像有巨浪在翻涌,整个尿道都被电击到麻木,只不过射精的那一瞬间确实爽爆了,挨电的时候有多疼,射精的时候就有多爽。”
大萘咀理炫:“那憋尿呢?有感觉到爽吗?”
沐吟:“嘶……这个嘛,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季沉烜让我憋尿可能是一种情趣吧,他每次都会给我的膀胱里注很多水,然后在操我的屁眼,从肠道里面刺激我的前列腺,让我有一种想尿的感觉,那个时候就挺爽,就是射精前那一下的那种爽感。哦对了,这狗东西每次还会堵住我的尿眼,不让我尿出来,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外漏尿,这种感觉嘛,其实我个人感觉还是蛮爽的。但如果是被抹布的时候憋尿,应该只是羞耻吧,不会爽的,你说是不是啊,季载文?”
季载文:“……哥,他欺负我。”
季载仁拳头硬了:“……”
季沉烜护食:“干什么?你瞪什么瞪?我哥说的不是事实吗?”
大萘咀理炫:“哎呀哎呀,真是一言不合就火花四射,大家不要吵架啊!吓死萘了!”
季载文:“算了哥,我说说你用玫瑰花抽插我尿道时候的感觉吧。那时候我看到我哥吧用姜汁泡过的玫瑰花枝准备往我鸡巴里面插的时候,我他妈脸都给吓青了,那么长,那么粗的东西我哥竟然就往我那么小的洞里塞,我都怀疑他不是我亲哥……咳咳,那根棒棒刚沾到我尿道口的时候还是很刺激的,然后我就感觉到那个姜汁要滴下来了,火辣辣地刺着我的尿道,又疼又爽,但我是第一次,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不过说实话啊,我真的没想到我哥是这样的人,他竟然也会这一套,平时看他一本正经的……”
季载仁扶额:“害……那还不是之前小文你确实太不听话了,哥哥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就想着让你自己尝试一下这种感觉。”
季载文泪汪汪:“哥……呜呜呜……”
季载仁心疼:“啊好好好……乖宝不哭不哭,哥哥抱,哥哥抱啊……”
季载文抹眼泪:“我继续说吧,老哥的鸡巴是真的很大,我看过很多人的鸡巴,什么形状的都见过,但老哥这么漂亮的一根鸡巴,又大又粗,还很健美,我是真的第一次见,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让人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人间的恩赐。老哥把他的鸡巴撸硬,抵在我的后穴上,我的肛口就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了,盛情邀请他插进来狠狠操我,操……我真骚。其实第一次别看老哥是对我用了强,但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强迫的啊,反而有一种很爽的感觉,像是好多条小鱼在吃我的那里,很刺激……哎呀,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就是恋人之间的情趣吧,这是老哥说的,所有他说出的看似会伤害到我的话,其实都是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季载仁感动:“乖宝!真是哥哥的好乖宝……过来哥哥举高高!”
大萘咀理炫:“哈哈,看到你们兄弟二人这么有爱,本萘真是太欣慰了,那小文,能不能谈谈第一次产生自己之前的做法很过分的想法,是在什么时候呢?”
季载文不愿回忆:“是在……被陆世源摆上舞台,被视奸,被堵住嘴,被炮机疯狂抽插身体到抽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吧……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过分,那种很无力的感觉,连求助都做不到,只能被当成一个性玩具一样,让那些人放肆地笑着,看我哭……我想起了林书学长,我第一次强奸他的时候他流了很多血,因为那里真的很小,我喜欢那种紧致的感觉,所以没有给他做任何润滑,只用水冲了一下他肠子里的秽物就开始肏了……真的很对不起那位学长,他当时扶着厕所的墙壁,像只小羊一样回头看我,求我放过他……说他家是乡下的,父亲把所有钱都用来供他上学了,前面还有3个姐姐,都出嫁了,但是过得并不幸福,弟弟也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需要他打工接济家里的,家里就等他将来出人头地了,求我……求我放过他……”
大萘咀理炫:“那你当时没有想到自己那苦难的童年吗?不会对学长产生共情吗?为什么还要为难林书学长呢?”
季载文低头:“我……我不知道,我当时已经被那种快乐蒙蔽了双眼,他就像毒品一样,我一旦体验到控制别人的人生,随便踩碎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的时候,就很难再同情一只蚂蚁了……虽然……虽然我曾经也只是一只蚂蚁,可我知道我自己不会再成为那只蚂蚁了呀……又或者,有一天我又再次被迫穷困潦倒,但我至少也体验过当强者的感觉,我不枉活这一遭。况且……一旦成为了强者,强者是很难站在弱者的角度思考问题的吧……对不起,我知道我是在为过去的我找借口,对不起……”
大萘咀理炫:“嗯……你说你曾经像蚂蚁一样活着,是个弱者,那你在被强者欺负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季载文忽然抬头,又低头:“我……我就是想要钱……我被打的一瞬间没别的想法,我就是想要很多钱,也许我有十块钱会免去一次挨打,有一百块钱会免去十次挨打,但我要是有一万块呢?我要是有一百万呢?有一个亿呢?那王虎还敢问我要保护费吗?”
大萘咀理炫点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的道理。记得你曾经问哥哥要课本费,说学校需要十块钱的课本费,问哥哥要钱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季载文看了眼哥哥,又低下头:“我……我……其实我不想要那十块钱的。”
大萘咀理炫:“哦?那你想要什么?”
季载文:“我很怕……我很怕哥哥把那十块钱交给我,我想……我想哥问我为什么要钱,我想他帮我去揍死王虎他们,我想哥说,他会保护我,会永远保护我……而不是,把十块钱给我。”
大萘咀理炫:“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当年为什么把十块钱给了弟弟让他独自面对一切呢?”
季载仁:“对不起……当年的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在小文问我要钱的那一瞬间,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要哭,我知道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揭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他瘦弱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我知道他又被欺负了,可是我……那时候的我还没能意识到弟弟之于我的重要性,我在那虚华的,渴望摆脱贫困的无畏挣扎中忘记了他,我只是自私地想要摆脱这种生活,哪怕……”
季载文:“哪怕抛下我吗?哥……”
季载仁一把抱住弟弟:“对不起,小文……哥哥对不起你……”
季载文良久:“没,没关系……没关系的哥,我理解你……你想过人上人的日子,没有错,我确实是你的拖累……也许没有我,父亲就会……”
季载仁猛地吻住弟弟:“不要这样说了,小文……哥哥再也不会放下你了。”
季沉烜:“行了行了,别上演情感大戏了,活得真实一点行不行,我就是吃了不真实的亏,才差点失去哥。”
大萘咀理炫:“好好好,问季载仁最后一个问题,弟弟拿走十块钱,被摁住头堵住嘴扒了裤子羞辱鞭打的时候,当时弟弟说从墙缝里看到你走过去了,所以崩溃地松开了手,交出了昨晚你给他的十块钱,所以那个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弟弟呢?”
季载仁低头,沉默不语:“…………”
季载文抬头,苦笑:“……看到了,对吗?哥……”
季载仁:“对不起……小文,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哥哥不求你的原谅……”
季载文打断哥哥的话,踮起脚尖摸摸哥哥的头发,笑:“好啦……原谅你啦,弟弟已经原谅你啦……难道你要跟弟弟哭吗?”
季载仁一把抱起弟弟,狂亲中。
大萘咀理炫:“咳咳……咳咳,啊,好,那我们再问问师尊,师尊被村里的陌生人操和被自己的亲徒弟操,有没有感觉不一样?如果有,哪个更爽一点?还是都不爽?”
沐晚棠:“我其实知道,村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那个时候我的徒儿已经堕入魔道,阴兵控制了几乎整个北方,村民们如果不遵照他的意愿来强奸我的话,就会被杀死的。而且他们可能必须作出很喜欢的样子,因为那是我那时的徒儿想看到的,为师被羞辱,被那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轮奸,也许才能慰藉到他受伤的心吧。说到底,也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他,如果当年我能很好地控制住他体内的魔种,像我的师父对我那样,就不会有如今走火入魔的他了……”
大萘咀理炫:“啊……这样啊,那您觉得被徒弟操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
沐晚棠:“很……很难过吧,非常心痛,非常后悔和自责……我并非觉得自己很痛,而是为我的徒儿痛。他跟我讲,曾在他的家乡云落为我放了孔明灯,那时候,我看到了,满天的灯就像漫天的云霞,我多希望他以后的日子能像这般平静美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哈……也许是我也存了私心吧,当年我走上了修仙这条路,就要担负起很重的责任,四方的邪魔都需要我来除,百姓们都仰仗着终南山的庇佑……说实话,我想让我的阿野,在这里学到一些本领后就下山去,回到云落,娶一个好妻子,生孩子,过普通人的日子。阿野……他这么好的孩子,我能悄无声息地帮他直到除去魔种,然后就能放他下山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
大萘咀理炫os:看来师尊是一直在躲避这个话题了,迟迟不肯谈被肏的感受,那我们就不问他这个问题了吧,毕竟是我们大家的长辈……
大萘咀理炫:“好的,师尊,听阿野说,您曾经在上元夜时候差点弄丢了他,那个时候您发现阿野不见了,心里着急吗?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沐晚棠:“很……很害怕,很恐惧……我真的害怕他丢了,我怕我把阿野弄丢了,那个时候我背着剑边跑边喊他的名字,直到我发现我自己已经很失态地哭了,才停下来,想到应该问一问那个卖小兔子花灯的老人,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
大萘咀理炫:“哦?那时候您说阿野是您的孩子吗?”
沐晚棠:“阿野从小生活得很不幸,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前往遥远的北方。我知道,阿野一直以来都……不仅把我当作他的师父,还把我当作他的父亲。我无妻无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把阿野当成是孩子了。”
大萘咀理炫:“所以这也是您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对阿野是,爱人之间的那种爱的原因吗?”
沐晚棠:“嗯……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大萘咀理炫:“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决心赴死呢?不会舍不得阿野吗?您最后是用自己的性命净化了阿野体内的魔种吗?阿野最后能永生到现代,是因为您捐了自己本可以飞升的命给鬼王换来的吗?”
沐晚棠欲言又止:“…………”
季野一顿,扑通一声跪下:“师尊……师尊……对不起,阿野错了,阿野错了……”
沐晚棠伸出手,本来想摸摸季野的头,却发现手掌就这么穿过了他细软的发丝。
季野:“师尊!师尊!!!师尊!你理理我,你不要走……不要走……”
季沉烜:“阿西吧……怎么又是情感大戏?别演了。”
大萘咀理炫:“好了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季总,你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季沉吟是什么时候呢?”
季沉烜终于到我了:“哥第一次邀请我去他家,准备勾引我的时候……我看出来他什么目的了,但还是跟着他去了,因为他的脸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帅。他家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大跃层,很不错的房子,里面奢侈品摆满了,可是一个高中老师哪来那么多钱?那晚我就跟哥上床了,那天他喝了点儿酒,醉了,躺在我怀里说,他呀,真的很爱钱,很爱钱……我愣了一下,哪有人会跟只上过一次床的男人说这些,可是哥就跟我说呀,他说有钱真好,有钱就不会再受欺负和白眼了……他不求有钱去给谁光宗耀祖,他只希望有点钱,让他活得自在一点……如果他爸爸是个有钱的男人,妈妈就不会跟着村里的文书跑去省城了,如果他能有钱一点,就能很轻松地支付父亲的所有医疗费……我愣了一下,问他,你没钱吗?几千万的房子和这么多的奢侈品,哥苦笑了一下,说这都是别人给他的,这都不是他自己的……”
“你就那么想要钱?那个时候我问他,我拍了他一把,看着他的下睫毛,以为他酒醒了,哥确实酒醒了,但是他还是说,想。特别想,非常想……哥,我的哥,他就是这么一个敢于直面欲望的人,不像我……我活着,就要披上一层厚厚的壳,人前人后根本就是两个样子,我们集团旗下的幼儿园我每月都会去一次,那时候我看着小朋友们笑,就希望,这个城市里,如果也有人肯真心对我就好了……好的真心,或者坏的真心都无所谓,只要他肯拿最真实的一面对我。”
沐吟:“所以你觉得我用真心对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