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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地度过了大二上学期,春节期间,老爸突然提了一袋的伴手礼,让我去拜年。

“给谁?”我问道。

“阿杰阿爸阿母。”老爸坐在客厅沙发上,给老妈剥着柑,一边指使道。“机票那么贵,啊小杰应该不会特地回来过年吧?今年我买了很多年货,你就带一点过去拜年,顺便探望一下,大孩子了,要懂点人情世故。”

“不必了吧。”我説。

“怎么了?”老爸停下了手中的剥柑的动作,疑惑看向我,我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共同的约定,达成了却没遵守可以理解,毕竟是为了曾经提过的梦想,而且机会难得。可是这毫无预兆,也没有解释的分手又是怎么回事?我有想过去联络子杰,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法电话联络那就写邮件,可是在邮件写完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我是谁?我凭什么?

我对此感到恼火,却又无能为力。而子杰似乎也没有联络的意思,除了那封报平安的邮件,在他出国后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吵架了?”见我没回答,老爸再次问道。

算吗?似乎也不算,更像是闹彆扭。还很可能是单方面的。

我还是沉默,这回他也不问了,继续剥柑,并自顾自道。“不管你们怎样了,今天你们就算是绝交了你也得去送。”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还想説什么,却被老爸粗暴地打断。“你和阿杰绝交关他阿爸阿母什么事啦?你以前去阿杰家作客,他阿爸阿母待你不好吗?”

“也没有不好……”我还想反驳,可又没觉得老爸说的哪里不对。

“没有就给我去!囉里吧嗦的。”

就这样,我被老爸轰出门去拜年了。

我在子杰家门口,踌躇了许久,才厚着脸皮敲门。来的路上有想过,要不拉上小夏一起,但想了想她才摆脱那阴霾的状态,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刺激她好了。

子杰阿母很热情的把我请进门,找来很多吃的都摆上桌。还好我提前敲了门,不然不久后就会被从外头散步回来的子杰阿爸撞见我在屋外徘徊,来拜年却演变成被领进门的局面就很尷尬了。

我不是擅于聊天的人,尤其是和长辈。还好子杰阿母很健谈,大部分都时候都是她在説,偶尔回答一下他阿爸的问题就好,让场面不至于冷场,我也不用那么拘谨。子杰阿母也説了很多子杰的近况,只是担心子杰报喜不报忧,当她询问起有没有什么仅对我説却隐瞒了两老的事时,我也只能含糊其辞。

在子杰家坐了约一个小时才离开,临走时被子杰阿爸阿母塞回一些年货。虽然刚才的场面对我来説很尷尬,但子杰阿爸阿母看起来很高心,还叹了一句有心了,让我有些触动。

回家的路上,想起出门前老爸的那句话。大孩子了,要懂点人情世故。

下学期可能就要去准备实习了,到时候也没时间再去然叔店里帮忙,平常受了那么多照顾,或许我该藉着春节去拜个年,顺便打个招呼。想到这里,便打定主意,先回家一趟,然叔和老师也有了孩子,是对双胞胎,现在也快两嵗了,顺便准备点孩子能吃的伴手礼吧。

是的,大孩子了,人情世故可能做得不好,但是不能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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